長劍男挑劍撥開幾槍,但到底臂力不夠,被歐澄連連震退幾步,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他面色一緊,虎狼似的撲了過來,一劍一劍狠狠劈向歐澄,氣息卻已有些紊亂。
“小樣兒。”歐澄搖了搖手指頭挑釁,手中卻絲毫不緩,一槍一槍如行雲流水,時而揮掃時而刺削。
這時,他背後一緊,和大刀相抗的斧頭突然轉勢掄向了自己,歐澄向前一屈避開,一個低身圈轉,扎向獅子頭。
“砰”歐澄手臂欲裂,斧頭硬生生打開了他的長槍,勁風撲面,斧頭已近了身,就要把自己劈成兩半。
馬德,這獅子頭有兩下子。
變幻腳步,歐澄急忙後退,魏胤傑也縱躍下,一刀豎劈,成功格開他和獅子頭的打鬥,歐澄給他一個點讚的笑容,舉槍去擋劍男。
“嗤嗤。”正當幾人鬥得興起時,食人花身上中了幾鏢,扭轉脖子,血盆大口正對戰場。
“小心”歐澄一喊,和魏胤傑一同躍上了空。
就在這時,一聲沉響,食人花朝人羣密集的地方,噴出了爆針。飛針如天降冰雹,勢頭極足。
獅子頭和小個子也向旁邊閃躲避開了滿地的樹針,斧頭趁亂又一次掄向了歐澄。
“不是,你爲啥就逮着我打”歐澄鬱悶了。
獅子頭臉上滿是鄙夷,卻不回答他。
“你是不是怕我搶了你女朋友”歐澄笑着擺手,“放心放心,我對膚白貌美不感興趣,我對皮膚黃頭髮短的感興趣。”
剛說完這句話,肩頭一涼,長劍劃破了衣衫,歐澄一驚,“我擦,短頭髮的不是你姘頭吧”
長劍男憤怒至極,大罵一句“滾你女馬狗曰的,我女人都敢覬覦,我殺了你”不要命的瘋狂出劍,然而,片刻,他身上就被歐澄戳出了幾個窟窿,鮮血直流。
“你長劍使的再好也不是槍的對手,放棄吧。”望着劍男急速下降的血條,歐澄勸道。
但他卻如一頭沒有痛覺神經的比特,扔開長劍,乾脆赤手空拳和歐澄搏鬥。
“噗。”胸部中了一槍,血條清空。
劍男低頭看了一眼,罵了幾個詞,擡起手握住槍柄,想要拔出。然而雙腿卻無法支撐,再也站不住,一軟,仰面朝天倒了。
長槍跟着脫離了他的身子,拔出了一道紅血,濺滿了地。
“額”歐澄擡了擡手,捂住臉不忍心去看,“地上都是針啊。”
“啊”一聲慘叫轉移了歐澄的注意,陳良被一鞭子啪飛,滾落在沼澤地外的草地上。
旁邊,嚴靜和邱任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粗鼻子以及另一名高瘦男生扭打起來。
嚴靜的頭髮被粗鼻子揪的蓬亂,臉上身上都是血,手臂上還插着一根飛鏢,粗鼻子好不到哪,肩頭流血的地方佈滿腳印和樹針,不知道是誰踩的,反正看上去血肉模糊,很痛的樣子。
邱任瑩形象稍微好一些,她用網捆住了高瘦男,一個勁兒的猛踹,高瘦男像鯉魚脫了水,在地上不停打滾兒。
“我去,偷襲我”歐澄罵了一句,甩槍攻向鞭子男。
鞭子的攻擊範圍比長槍遠,歐澄幾次都近不了鞭男的身,還被他抽了好幾下,身上火辣辣的疼。
“你把我女人紮成了馬蜂窩,我今兒就把你揍成蒙古包”鞭男神情猙獰,鞭子越甩越猛烈,平地裏捲起了一陣陣烈風。
“不是。”歐澄自閉了,“敢情四個女人都是你們姘頭這到底是什麼特別的緣分,才讓你們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
“啊,嘶,痛痛痛。”歐澄猜中了一枚樹針,手上跟着一痛,長槍脫手。
鞭子男捲走了長槍,放手上掂了掂,“倒是柄好槍,可惜跟錯了人。”收回鞭子,舉着長槍舞了兩下,槍頭一轉,向前直刺。
歐澄無語,感情你拿我的武器對付我
你是不是傻
還未刺中歐澄,長槍突然憑空化爲一道銀光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歐澄手裏,槍鋒一轉,扎入了鞭子男的喉頭。
鮮血噴涌,灑滿了天。
“嗯,人倒是個好人,可惜是個蠢蛋。”歐澄無奈的搖了搖頭,“爲了感謝你五米送人頭,我決定給你個痛快。”
他面色一改,眼中寒光連閃。
釋放完技能後的食人花變回了白名,已經開始逐漸恢復血量。
不能再拖了。
銀光閃爍,長槍扎穿了左胸,給了鞭子男致命一擊。血條清空,鞭男渾身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雙腿交替,歐澄奔馳在沼澤地中,一槍脫手飛出,伴着刺破空氣的爆裂聲,沒入了粗鼻子的肩頭。
“噗。”拔出長槍,歐澄一個扭身,清了高瘦男生的血量。
“嚴靜,快,去阻止食人花恢復血量。”
“好”嚴靜抹了把臉上的血,視線清晰起來,她拔出臂上飛鏢,跑進了沼澤地,扔向食人花。
瞬間,食人花的血量從1240減少了1點,白名變爲了紅名,張開深淵巨口,莖葉劇烈顫抖,積蓄力量準備噴射樹針。
一邊,魏胤傑和獅子頭打得激烈,兩人砰的格擋一招,各自向後跳躍,一片鋒利的銀針鋪滿了地。
破風刀一掃,拔出數根長針,揮向獅子頭。
獅子頭額頭滿是汗珠,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們,知道此刻已是困獸猶鬥,但他心裏卻堅定了一個念頭,爲這些兄弟們報仇,就算是死,也不能倒下。
斧頭上,縱橫交錯着幾道缺口,那是他戰鬥留下的勳章,不知多少生物,死在了他的巨斧下,現在,他要用鮮血,餵養這柄飢餓的斧頭。
肌肉虯起,青筋凸爆,他怒吼一聲,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撲向了魏胤傑。
“砰”魏胤傑第一次在戰鬥中,感覺到了疼痛,虎口欲裂,破風刀差點脫手。
有意思。他勾了勾嘴角,卻是激起了血性,刀光流轉,正面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