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隔間就陳良一個人,他頗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他焦急萬分,再也按捺不住準備衝上鬥臺時,觀戰席突然傳來陣陣倒抽涼氣之聲。
鬥臺邊緣,一隻黑乎乎的手伸了出來,接着露出一條黑乎乎的胳膊,另一隻黑乎乎的手,黑乎乎的胳膊,一個黑乎乎的人,爬了上來。
這個人褲子破損,頭髮凌亂,臉頰烏黑,兩隻眼睛倒是囧囧有神。和在地上挺屍的焦黑不同,他的黑,反而像是碳塗上去的,只是在表面,沒有傷到裏層。
猛地咳嗽兩聲,呼出幾口白氣,黑乎乎顫抖的向前走了幾步,擡起了右手,銀光匯聚,一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表明了他的身份。
“是歐澄”臺下有人驚呼。
“怎麼回事,不是發生爆炸了嗎爲什麼他還活着”
“他扒在鬥臺截面上,躲過了一劫”
“媽的,這小子反應這麼快,難道他早知道徐國唯會放酒精”
沒錯,歐澄看見那塊晶體的時候,馬上反應過來,當下拔腿就跑,閃到了鬥臺角落,像蜘蛛俠那樣扒在鬥臺的截面上。所以大火席捲的時候,並沒有重傷他。
葉寧柔收回了保鮮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場鬥技歐澄獲勝。由於他個人形象問題,准許他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與此同時,守衛也上來將徐國唯擡起,在衆人充滿着同情的目光中,走出了鬥技館。
“你們說,他能治好嗎”五班的一名女生心有餘悸道。
“糊了的胳膊都能重新長出來,別說糊了的人了,我懷疑就算頭掉了,這學校也能給你重新接上。”她旁邊一男生說道。
衆人連連搖頭,感嘆徐國唯不要命的做法,視線又重新迴歸到了鬥臺上。鬥臺表面漆黑一層,實際上並未受損,所以葉寧柔只是拿出一個花瓶,將一根含羞草在花瓶裏的水中輕輕一點,又輕輕一揚,水滴落到鬥臺上瞬間蔓延開,只一會就將鬥臺清洗乾淨。
這個畫面,實在有些違和,但是這些學生沒見過葉寧柔辦公室裏的蓮花,所以並沒有多想。他們有的只是欽佩,葉寧柔竟然能將保鮮膜,草,花瓶這些簡簡單單的東西,發揮出如此大的作用。
十五分鐘後。
在陳良謝天謝地涕泗橫流的無數擁抱後,歐澄換了身清爽的衣服上了臺,腦中還揮之不去那句陳良說了好幾遍的話,“好兄弟,哥就知道你是燒不死的小強。想想二十萬,哥知道你不會輸”
這句話似乎含義很重
站在鬥臺上,他環視四周,很快的,有人躍上了臺,是五班的一名學生,班上實力排名中等。
長槍在手中如蛇般靈活的遊動,“激烈”的戰鬥又一次展開。
對手的速度力量都和自己有很大差距,鏗鏗鏘鏘中,歐澄還有餘力一邊打鬥一邊思考。
目前,幾個最強勁的對手,只剩下兩個,陶魏和林香。只要打敗他二人,接下去的對手都不足爲懼了。
如此作想,他眼神一緊,挑開對手的鐵鏟,一槍扎入了他的左胸,接着迅捷的拔出長槍,一槍又扎入了脖子。兩個動作一氣呵成,立即清空了對手的血條。
這人波瀾不驚的緩緩向後倒下,顯然已經猜到了結局。一束金光從他體內剝離,閃耀着鑽入了歐澄的體內。
歐澄嘴角一抽,果然,又獲得了幾千的經驗。
的,葉寧柔這隻人精只有在他和別人對戰的時候,纔沒有設置新手保護。
之所以剛纔徐國唯的金光沒有被人看見,是因爲他血條清空的時候,大火燃燒的太旺,金光和火焰交織在一起,看不清楚。
此刻,可是實實在在的被人看個一清二楚了。
“剛剛那個是經驗光”林香瞪大了眼。
陶魏也是臉色一變,“沒錯。”
“鬥技不是會設置新手保護嗎爲什麼歐澄擊殺人後,會獲得對手的經驗”
陶魏只想到一種可能,“應該是他對葉寧柔說了什麼。”
“什麼”林香跳了起來,“太過分了,他們團隊不僅要二十萬,還要經驗而且,爲什麼只有歐澄一個人不被設置新手保護”
聳了聳肩,陶魏擺擺手,“也許是他們的對策吧。計劃要提前了,現在,被擊敗的人越多,歐澄得到的經驗也越多,不能再用輪番消耗戰。”
“那你的意思是”
陶魏目露鋒芒,“再等幾個人,我們就上場。”
此時,其他班級的人也是議論紛紛,大致講的都是歐澄擊敗對手有經驗,而他團隊其他人卻沒有,猜測這是歐澄央求葉寧柔得來的好處。
於是,歐澄和葉寧柔的緋聞再一次揚天而起。
歐澄站在臺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神經都在抽搐,牙關咬的咯吱咯吱響,就知道葉寧柔那麼快答應自己不安好心又想把他往火坑裏推,現在可好了,他歐澄又變成了衆矢之的
真是人在道上走,鍋從天上來。
目光落在陶魏和林香那邊,看見兩人冒着熊熊熱火的眼神,歐澄登時就寬慰了。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葉寧柔不是在把他往火坑裏推啊,是在幫助他脫離火海啊。
現在,每擊敗一個人,他歐澄就能得到幾千點經驗,幾十個人下來,少說也有一級了。看他們還敢輪番轟擊
陶魏和林香這倆勁敵,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馬上出場,那時候,他體力充沛,足以應付兩人了。
剩下其他人,只要他歐澄還沒倒下,就不會輕易的上臺
歐澄想要仰天長笑。
誤會,這是個誤會,葉寧柔不是什麼人精,她是個聖經啊。她這麼做,原來是爲了給自己來個漂亮的助攻。
逐漸的,歐澄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長槍一挺,氣勢昂揚道:“來吧,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