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給了她神祕的微笑說:“等我做出來第一個給你看。”
“這樣啊也可以。”
晚上,他們三人上街,熱鬧自不必說,順着河道走到一處點滿了大紅燈籠的湖前。
這邊已聚了不少的讀書人,還有看熱鬧的百姓。
片刻後,湖面上傳來鼓聲,隨即湖面將亮起來,原來湖中心還另有一個臺子。
上面的女子翩翩起舞。
“各位讀書人,請吧”
沒注意一艘小船到了岸邊,一女子送下了一副畫軸。
“各位,請看。”一人拿過展開。
“只需一個做出一首哪給官官姑娘看後便可度湖。”
一個個擠過去把自己寫好的詩遞給那人,高才愣了,怎麼他們早做好了
那人便要拿着走,朱蘿還要見識高才的大作,怎麼會就此罷休,叫到:“我們還沒有寫呢。”
男人擡起頭,看向高才,好像在認他,沒有印象,便說:“時辰到了,姑娘要看。”
朱蘿一手抓住:“根本沒有給寫的時間,不能走。”
一個書生道:“我們好多人度寫了,爲何就他沒有寫難不成是我們的過錯”
此人一出口,周圍人便議論了起來,好幾個女子在一旁歡喜。
“江浩山不愧是第一才子。”
“是啊今年官官姑娘一定會點他頭名。”
朱蘿聽了,好奇的問:“爲何前幾年不點”
這個江浩山背手笑道:“那時官官姑娘年紀小,只與頭名點做琴棋書畫之樂。”
“現如今官官便收第一爲入幕之賓。”
“這樣更不能少了我們了。”
江浩山對那中年人說:“快快去稟告官官姑娘,這裏有爲什麼呢”
朱蘿氣的眼睛瞪大,就要教訓教訓這些人,一人攔在他們之間,“這位兄臺曾經做過一首,在我這裏,遞交給官官小姐。”
“多謝。”
“無妨,這一次官官的入幕之賓定是兄臺。”
那江浩山冷笑一聲:“英臺話未免說的太滿了一些吧。”
“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他是否可以入得了官官小姐的眼還未可知,別到時候只得忘湖興嘆。”
“是了。”一旁另一書生道。
半個時辰後,那人再來,岸邊的書生屏氣,大氣不敢出。
“管管小姐點了十位書生,。”
剩下最後一人後,江浩山對高才譏諷道:“恐怕官官小姐看不上你,快念最後一人。”
“高才。”
“高才是哪個”
“當然是他了,快讓開,這入幕之賓非他莫屬。”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我們走。”
高才被朱蘿拉着要上船,江浩山攔下,問:“你去幹什麼”
“伺候筆墨,誰像你個窮酸。”
“你。”
“各位讀書人走吧官官小姐還等着呢。”
左丹陽緊跟着上了船,江浩山終於忍不住了,質問:“你是何人怎麼也要上船。”
“我是護衛,你個窮酸。”
“你。”
英臺走到船上,說:“江兄還是趕快走吧別讓官官等着急了。”
“官官小姐一年不見,香氣撲鼻,這麼遠便能嗅道。”
“是,是,我們快過去,別讓官官小姐等着急了。”
他們跑到那女子近前,一個個文雅的很。
“各位才子,今年以荷花爲題,第一等則可成爲官官小姐的入幕之賓。”
高才被朱蘿拉到桌子前,說:“快寫,快寫。”
這傢伙也是一隻愛好文化的狐狸精。
官官小姐從蒲團上站起來,問:“哪一位是高才公子。”
“他是。”朱蘿趕忙指着高才說。
“公子的詞我們都好生佩服,接下來的是做詩,不知道公子可擅長”
“懂一些。”
江浩山一旁譏諷:“官官小姐,我從未在縣中聽說過此人的大名。”
“在下的確不是本地人。”
官官輕語:“都是我大唐人便可都來,官官都歡迎。”
“官官姑娘你。”
“江公子許久不見,風采依舊,更聽說你今年考取舉人如探囊取物一般。”
江浩山被此話一誇,高傲的掃了在場衆人一眼,他不相信今年官官會挑別人做入幕之賓,因爲只有他一個人有舉人功名,只要眼睛不瞎。
荷花這一題目,他可是花了五百錢才換到的題目,果然沒錯。
“竟然這樣,我也不多說,官官小姐稍等片刻。”
“各位開始了,官官會擇優錄取,到時候便可以成爲官官入幕之賓。”
在場書生一個個神情激動,憋着氣,在各自的桌子前揮毫。
高才則一動不動站着,朱蘿着急的問:“你怎麼不動手”
“着什麼急”
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轉在中洲。
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還生渺渺愁。
露洗玉盤金殿冷,風吹羅帶錦城秋。
相看未用傷遲暮,別有池塘一種幽。
見其他人都寫的差不多了,高才動筆,寫好後,隨手把筆扔下,“你快看看好不好。”
“沒上一次好,但一定比他們寫的好。”
江浩山聽了嗤之以鼻,對着自己的筆墨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姑娘你怕是沒有見識過其他人的。”
等衆人都做完,依次收起,官官坐在那裏,張着一個紅燈籠一張一張的翻看。
“各位品酒,一會兒微風吹起,花香撲鼻。”官官道。
“各位兄臺,官官姑娘好一會才能把各位大作都品評一番,我們喝酒,吹風,聞香。”江浩山一邊說,一邊招呼那些侍女。
“高才兄,這傢伙怎麼把自己當主人了就這麼自信嗎”
朱蘿低聲說:“一回兒有他好看的。”
“低聲說,讓人家多高興一會。”他高才也不是什麼老好人。
“兄臺給這江浩山一些教訓,現在中了舉人目中無人。”
“英臺兄我們本是過路人,還。”
“老兄定是官官的入幕之賓,只是看着年紀小一些。”
“小什麼小,已經不小了。”朱蘿道。
這個話有一些讓人浮想聯翩,高才拍了一下朱蘿,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