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主意！”媽媽的手還揚在空中，龍小雙卻一個趔趄，重重撞倒在牆壁上。</p>
“媽”龍小雙駭大了眼睛，捂着火辣辣的臉，看着媽媽，啞聲低叫。</p>
“雙兒！”龍青陽瘋了一樣，一步撲過來，把妹妹抱在懷裏。</p>
龍小雙的嘴角瞬間滲出血來，半邊臉頰，赫然五道指印。</p>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打轉，終是沒能忍住，滾滾的落下來。</p>
“媽……”龍小雙喃喃低喚。</p>
“雙兒！雙兒！”龍青陽緊緊抱她在懷裏，撫摸着她的頭，語無倫次地說：“不怕，不怕，沒事了，沒事了！”他托起她的臉，想看看她的傷，龍小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p>
“文娟，你想幹什麼？”龍承明厲吼。</p>
白大褂的大夫護士，聚集過來四五個人。</p>
“這種情況很常見。”大夫說，“沒有能直接指認自己有病的患者。”</p>
“還是及時接受治療吧！”護士說。</p>
“不可以！”龍小雙搖頭說，“你們誤會了，媽媽不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種情況，她只是生我氣了，她不是神經病！”</p>
“到這裏來的，有幾個說是的！”護士說。</p>
“媽媽真的不是，她只是更年期綜合障礙！”龍小雙聲淚俱下。她害怕他們會要求媽媽住院治療，他們真的誤會了，媽媽沒到那個程度！。</p>
“這明顯的是精神分裂的症狀。”大夫說，“患者家屬不願意承認，我們都理解！”</p>
“爸！哥！”龍小雙淚水模糊了雙眼，叫道：“我們走，我們帶媽媽走！”</p>
“他們想要怎麼樣？”媽媽瞪大了眼睛，叫道：“他們想要把我關在這裏嗎？”</p>
“不會！不會哦！”龍小雙哭道：“他們誤會了，媽！我們走，現在就走！”</p>
龍承明又好說歹說，媽媽總算安靜下來。龍小雙和哥哥挽住媽媽的胳膊，一家四口趕緊出了門診樓。</p>
龍青陽手機響起。匆匆看一眼，是毛瑩瑩。拒接。又響起，再拒接。如此三番，龍青陽乾脆關機。</p>
急匆匆返回家裏，媽媽一言不發，呆怔怔的。</p>
龍小雙坐在一旁抹眼淚。龍青陽用毛巾包了冰袋，輕輕給她敷臉。</p>
她的半邊臉頰都是紅腫的，龍青陽心裏又痛又後悔，早知道這樣，不如不去醫院了。雙兒這個樣子，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出門了。</p>
龍承明一顆接一顆的抽着煙，臉色晦暗到了極點。他感覺頭濛濛的，似乎血壓又上來了。</p>
寧曉冬的助理朱聰打來電話，已經在省城下了飛機，下午就能到達秦安。</p>
龍小雙低聲對哥哥說：“你幫我去接待吧，安排朱經理先住賓館。我跟袁總那邊說一下，明天再安排大家會面。”</p>
她的眼光悽迷，但卻透着一股堅毅。她的神情，讓龍青陽心痛到不能呼吸。他攬住她的肩膀，吻吻她的頭髮，說：“哥都給你安排好，你放心。”</p>
他真的希望，他的龍小雙就這樣安安穩穩待在他的懷抱裏，什麼都不要再管，什麼都不要再過問。但是他深知，這隻小雛鷹，早晚會飛起來。所以他只能，拼盡全部力量，幫她起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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