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代代相傳,大將軍就是這個樣子。始皇時期,築像匠人,那可是鬼斧神工,絕不含糊”
龍小雙說:“那道士怎麼知道從寧百七日後會復活”
老人說:“從寧自縊之時,得道士相救,給她施了閉氣法,躲過一劫。”
龍小雙“哦”了一聲,目光看像寧曉冬,那意思:有閉氣法嗎
寧曉冬說:“釋道門中,有這個法門。”
龍小雙目光又落在龍青陽臉上。
龍青陽說:“幹嘛又看我我又不是大將軍”
說話間,風衣豎起的領子倒了下來。
就聽撲通一聲,老人連帶木頭凳子,跌在地上。
龍青陽急忙起身去扶。
老人說:“你,你是韋”
龍青陽苦笑:“我不是韋長天。他那都死了好幾千年了”
老人說:“怎麼會這麼像這不就是韋將軍顯靈了嗎”
一面喊老婆子,一面爬起身,把五個人往屋裏讓。
大家拗不過,只好進去了堂屋,在中堂落座。
不一會兒功夫,來了好些鄉鄰,要看看顯靈的韋將軍。
這下一發不可收拾,人越聚越多。
人羣裏有個背影,讓霍榮忽然一震。
那背影個頭不高,走路一瘸一瘸。
霍榮急忙站起身,要過去尋找,推開人羣的功夫,那背影已然不見。
寧廷遠覺察到霍榮的異樣,問:“怎麼了”
霍榮凝眉沉吟,說:“似是周雨師叔。”
“周雨”寧廷遠低呼,“在哪裏”
霍榮說:“已經不見了。”
寧廷遠說:“快去尋找”
霍榮蹙眉:“也似乎不是。”
寧廷遠說:“怎麼講”
霍榮說:“周雨個頭雖不魁梧,卻也不矮小,但是剛剛那人,稍見矮小,而且似乎是個跛子。但那背影,一眼看去,像是周雨”
寧廷遠說:“不管是不是,趕緊去找”
寧曉冬和霍榮急忙擠出人羣,跑出院子。
兩下里望去,哪還有那個背影
回到屋裏,兩人給寧廷遠做了稟報。
寧廷遠低眉思慮。
院子裏還在不停的來人,老人一面往外攆,一面栓了大門。
好歹清淨下來。
龍小雙嘟起嘴,不滿地說:“龍青陽,難不成你真是韋長天那我算什麼”
龍青陽笑道:“指不定是韋從寧呢”
龍小雙氣呼呼地說:“拉倒吧我可不記得救過秦始皇”
寧曉冬笑道:“終於知道什麼叫陳年老醋了”
龍小雙紅了臉。
霍榮對寧廷遠說:“師叔,現在怎麼辦”
寧廷遠轉頭問老人家:“我們這個村子,可有叫周雨的中醫”
老人搖頭。
“附近村子可有”霍榮問。
老人想了想:“中醫是有,這個名字卻不曾聽說。”
霍榮蹙了眉,說:“師叔,那我們可如何去尋找”
寧廷遠說:“明月樓賭石的那邊,或許有線索。周雨在玉石界的名氣,要比醫生高得多。”
霍榮點了點頭。
大家告辭。
龍小雙拿出一千元錢,遞給老人,說:“您幫我置辦些香火,好好供奉韋將軍。剩下的,就買些酒喝。”
拜別將軍廟,去羅平鎮上吃了午飯。
返回昌河酒店,已是下午四五點鐘。
大家聚在寧廷遠房裏,看他來帶的“料子”。
兩塊毛料都不大,均在十幾斤重。
一塊滿綠的“色貨”,一塊翻砂的“磚頭”。
龍小雙摸摸那塊“色貨”,說:“這在外面都看到翠綠了,裏面一定是滿綠吧”
寧曉冬笑道:“那你是賭滿綠呢,還是賭灰沙頭”
龍小雙問:“什麼叫灰沙頭”
“就是外綠內白。”
龍小雙趴在石頭上看了看,搖頭,問龍青陽:“要是你,賭哪個”
龍青陽笑道:“滿綠”
霍榮笑道:“切開後滿綠,又一個千萬富翁,切開後灰沙頭,這就傾家蕩產了”
龍小雙噓了一口氣:“這麼厲害的遊戲”
寧曉冬說:“這塊色貨,青陽的滿綠一標,咱們先記在這裏,看明月樓的行情。”
第二天,大家早早吃了飯,打了出租車來到明月樓。
雞翅木、花梨木裝修的大廳,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
大家根據登記的信息,去莊家臺領了自己的標號。
霍榮領了5號標牌。
包廂裏坐了,服務員泡來上好的紅茶。
開盤之前,有個古老的儀式。
莊家首先端上來一隻大瓷盆,盆裏是燉好的公雞。
碩大的雞頭昂揚在盆中,冒着香氣四溢的熱氣。
凡持標牌者,都可以拿小瓷碗,去選一塊自己心儀的雞肉喫。
至於那隻肥冠昂揚的雞頭,則歸屬自願出價買個彩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