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雙跟趙冰哥,真的不搭配”張琳說,“你瞎撮合什麼呢”
“你懂什麼”朱梅瞥她一眼。
兩件男裝調好價格,朱梅付了款,拎着手提袋扭啊扭,往展廳外面走,張琳搭眼看去,只見夏天時候,跟朱梅有約的那個粗壯男人,在旋轉門前等着她呢。
張琳記得,上次見這男人,他穿件短袖t恤,大臂上有個青蒼的狼頭。
正要返回辦公室繼續幫龍小雙發獎金,李冬跑了過來。
“冬哥”張琳說,“幹嘛慌里慌張的。”
“剛剛門口那個人,”李冬說,“跟朱梅一起來的,叫什麼名字”
張琳一愣:“你問他幹嘛”
“你就告訴我”
“這我哪知道”張琳說,“沒問過梅姐。”
“那你幫我問問”
“我這忙着呢”
“就一電話的事”
張琳不好拒絕,只好拿出手機。
電話接通,朱梅一聽張琳這問話,有些遲疑,頓了頓,說:“他叫狼頭。”
“狼頭”
張琳一愣,還有叫這名的
“姓啥”
那端朱梅“哎喲”一聲,跟着“嘟嘟嘟,”電話已經掛斷。
估計是“狼頭”奪了手機。
李冬說:“你這不白問嗎”
張琳說:“回頭朱梅姐自己來了我再問。我只知道那人胳膊上紋着頭蒼狼。”
“蒼狼”
“嗯”張琳拍拍自己大臂,“就這裏”
龍青陽這邊。
寧曉冬給葉文娟把着脈,一面輕言漫語地跟她交流。
言談之間,親和輕鬆,彷如母子。
他的說話方式不同尋常,龍青陽正納悶,只見嬸孃慢慢歪了頭,然後眼皮垂下來,不一會兒功夫,竟是沉沉睡着了。
原來寧曉冬給她施了催眠。
“你爲什麼非要把雙兒嫁給趙冰”寧曉冬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葉文娟耳畔響起。
葉文娟在睡夢中,低低抽泣起來
“嶽英姐,求你不要上報計生委了,讓我生了吧,這都六七個月了
哪怕生下來,當是給你拉扯的兒媳婦呢,只求你讓她保住這條命
葉文娟的夢囈,讓屋內的三個男人都屏住了呼吸
“嶽英姐,就當我給你添個兒媳婦,大夫說,是個健康的丫頭呢,我生下來,給你拉扯着”
三個大男人,淚水模糊了眼睛。
那個葉文娟苦苦哀求嶽英,讓她生下來的胎兒,是龍小雙。
在她還沒出生,母親爲了保她活命,就已經把她許給了嶽英的兒子
隨着葉文娟的夢囈,龍青陽泣不成聲,心臟疼得幾乎碎了。
他的雙兒,從沒出生,就已經註定了有此一劫
他甚至怨恨寧曉冬,幹嘛讓嬸孃說出這個祕密
他今後還有什麼資格去跟趙冰掙
還有什麼資格去所謂的拯救他的龍小雙
她是屬於趙冰的
“叔父,怎麼會這樣”龍青陽伏在龍承明膝上,嗚嗚啜泣。
“不行”龍承明撫摸着龍青陽的頭髮,手掌有些抖,“二十年前她們說了不算,二十年後,她們說了仍不算”
“嬸孃已經許了嶽英,就爲了保住雙兒的性命。”
“是你嬸孃說,她連累嶽英受過處罰,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現在怎麼辦”
“嶽英當時並沒當真,是你嬸孃入了腦子”
“你的意思”
“這個孩子是我堅持要的,還是我說了算”龍承明攥緊了拳頭。
寧曉冬慢慢喚醒了葉文娟,爺兩個趕緊閉住了嘴巴。
“我怎麼睡着了呢”葉文娟有些不好意思。
“是您思慮過度,”寧曉冬舒一口胸中的悶氣,說,“您太累了。”
“是呢”葉文娟說,“這腦子裏天天有小人兒吵架,吵得我要死”
寧曉冬蹙了眉,抹下眼角,說:“我給伯母下幾針,可保三四天能睡個好覺。”
葉文娟大喜,說:“要睡着覺,這小人兒就不吵架了。”
寧曉冬點頭,哽咽地“嗯”一聲,取了隨身針包,在葉文娟神門、三陰交、百會各下一針。
三五分鐘得氣,左瀉右補,留針二十分鐘,取針。
寧曉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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