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山丘,苗謝於已經踏入了北齊的地界。再往前幾十裏便是北齊的防城了,他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進城。望了望城牆,騎着馬一直繞牆走,他希望有個殘垣斷壁自己能夠進得去,那樣的話就避免走城門而發生衝突了。
北風呼呼,苗謝於感覺更加寒冷,離家的感覺使他這個粗壯的漢子心頭也涌上了一股股悲意。
繞着城牆走了幾十裏,依舊是高牆阻攔,苗謝於雖然可以飛身上牆,可是進去了以後沒有馬匹還是白搭。突然身後出現兩名北齊將士,“喂!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苗謝於雖然不怕怕區區兩名將士,可是他怕的是身後不止兩人。急忙下馬衝着兩人說道:“兩位軍爺,我迷了路,馬兒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沒有辦法就找繞着城牆繼續前行,希望能夠找到回家的路。”
兩名將士身穿盔甲,一個胖,一個瘦,瘦子比較矮,胖子比較高。瘦子問道:“你是哪裏人?”
“回稟軍爺,我是羅家園人氏。”苗謝於說道。
“羅家園?你叫什麼名字?”瘦子繼續問道。
“我叫羅軍!”苗謝於說。
“有個羅田你認識不?”胖子問道。
苗謝於想了一下,搖搖頭,“軍爺,我幾十年沒回家了,羅家園的人我基本都不記得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還會迷路呢?”
胖子點點頭,“也是,幾十年變化確實很大,我就是羅田,也是羅家園的人。”
“哥!”羅軍一把抱住胖子喊道,弄得胖子不知所措。
“大家都是老鄉,你怎麼會在這裏啊?”胖子問道。
“說來話長,我十幾歲就讓南陳抓去做了壯丁,我是跑了無數回,逃了無數回,終究還是逃不出來,這一次找準時機終於逃了出來。可是一切都已經變化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羅家園的模樣據說也是發生了巨大變化,我真的不知道往後怎麼生活。”苗謝於說道。
“幾十年的變化的確如此,現在的羅家園早已牽走了,家裏也沒啥人了,這兵荒馬亂的,大家都各自逃生去了。”胖子說。
“那我該如何是好啊?”苗謝於說着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如你喫得苦,就跟着我一起參軍吧,我們的任務就是巡視防城牆,每天就是不斷的巡視。”胖子說。
“可是我得了一種罕見的病,我必須要去羅家園一趟。”苗謝於說道。
“什麼病?”瘦子問道。
“就是偶爾會昏睡,我以前聽我母親說過,羅家園有一種玉米味的藥,能夠治癒這種病。”苗謝於說。
“不用去羅家園,這種草藥在我們防城牆幾十裏外就有了。”胖子說。
苗謝於開心極了,這麼說來自己不用冒着生命危險去進城了,只要能夠在這裏找得到草藥就可以順利溜走了。
胖子點點頭,“這種病我知道,的確只有這種草藥能治好!但是你要參軍的話,先要讓我們夥長看一下你。”
“沒有問題,先去讓夥長看一下。”苗謝於開心極了。
跟着瘦子和胖子進了北齊防城裏面,守衛問了胖子,“羅田,跟着你的那位小哥是幹什麼的啊?”
胖子說道:“這是我老家的小弟,今日來投靠與我,我現在帶他去夥長那裏看一下,夥長同意就跟着我混了。”
“巡邏不好乾,還不如來我這裏做守值算了,我看他身強體壯的,倒也是一個守值的苗子嘛!”守衛說道。
“那可不行,我們人本來就少,好不容易有人,我肯定得留在自己身邊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講太多,我要急着找夥長去了。”胖子說道。
“瞧把你美得!”守衛笑着說道。
胖子帶着苗謝於和瘦子進了北齊防城。
“哥!我怕是不行了,現在四肢無力,好像又要昏睡了。”苗謝於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說道。
胖子見狀說道:“不如先去我營帳休息片刻,再去見夥長也不遲。”
苗謝於想找個藉口離開這裏,可是無奈這胖子是在太熱情了,仍有苗謝於怎麼說都不肯丟棄他,硬生生把他拽進了營帳內。
“哥!我眼前發暈,看來這是要睡過去了,一旦睡過去怕是醒不來了,到時候你就把我埋在羅家園的方位吧!”苗謝於說道。
胖子看了看身邊的瘦子,只見瘦子似乎並不是很關心苗謝於的事情,站在那裏顧着擦拭自己的寶劍,偷偷地跟苗謝於說道:“老弟,金銀草藥我有一株,但是不在我這裏,等下我得先去巡視,然後再到東面空地那裏去拿,如果你撐得過的話,就自己先去拿,千萬記住,金銀草藥十分珍惜的,你要放在其他藥中當藥引,萬不可直接服用,要不然會直接窒息而死。”
“行了行了,他一時半會死不了,先去巡視,巡視完了再來看他也不遲嘛!”瘦子有點不耐煩了。
“哥!你先去忙吧,我會一會兒估計會好一點。”苗謝於說道。
胖子跟着瘦子離開了,苗謝於看着兩人出了城門後才爬起來朝着胖子所說的地方走去。朝東幾十裏後果然看見了一個破房子,推開房門,裏面幾乎不能住人,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能放在哪裏啊?苗謝於納悶的很。
苗謝於沒有胡亂翻動,突然破屋外面一隊人馬奔來,他急忙找了地方藏了起來。一會兒工夫這夥人又繼續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再來。突然在一張破桌旁邊看見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果真是金銀草藥。苗謝於如視珍寶,趕快藏在了懷中,出門時突然覺得就這樣走了於心不忍,比較那胖子還是爲人比較善良的,於是脫下外套撕碎了,好讓胖子找來的時候確信自己是遇害了的,然後割了手指在衣物上留下了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