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灰的,一點藍色也沒有,四周也是迷濛的霧氣,直到中午也沒有散去,早上的跑操取消了,於是我們擁有了一個長長的足足有30分鐘的大課間。
我坐在窗邊,外面真的是灰濛濛的。旁邊張邦輝在給夏初臨講他去威尼斯旅遊時候的事情,他說威尼斯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汽車的城市,是文藝復興的精華,夏初臨聽得津津有味,笑聲甜甜的。
我低下頭寫作業,突然有人敲了敲我旁邊的窗玻璃,我擡頭一看,是肖聞,他笑吟吟地看着我。35xs
我打開了窗戶,他和我打了招呼,又和張邦輝招了招手。
“你找我嗎?”我問道。
但肖聞只是搖搖頭,說“沒有,我去語文老師辦公室,正好看到你坐在窗邊。”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自從上一次在打水的地方遇到他和身旁的女孩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們還是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誤會。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他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就說“先走啦,去辦公室。網”然後離開了。
張邦輝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問我“江落葵,你認得肖聞?”
“嗯,認識。”
“我聽說你們有點關係?”他擠眉弄眼地說着,夏初臨也好奇地看着我。
我突然覺得莫名其妙的惱火,壓住了情緒,說“只是朋友罷了。”然後低下頭繼續寫作業了。
“誒?你怎麼?”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而顧南星看到我前桌不在,就大大咧咧地在我前面坐下了,把一個小小的橘子放在我桌上,說“喫吧。”
我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跨越整個教室跑到我這裏來,就是要給我個橘子?”
“對。”他很認真地回答道。
我把小小的橘子拿起來,放進了書桌裏,手上是絲絲的涼意,很舒服。
顧南星看着我的動作,突然低聲說“其實還有一件事。”
“嗯?”
“我想和你說說話。”我沒有回答顧南星又說道“這周我自己回家。”
“那很好呀。”我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內心卻非常激動,有多麼激動呢?大概就是那種,如果現在是我一個人在小房間裏,我簡直可以原地蹦起來然後去牀上咕嚕咕嚕地滾上好幾圈了。他自己回家,換句話就是說,可以和我一起走。
顧南星看了一眼鐘錶,說“快上課啦,我回座位了。”我笑着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的心意以後的林川瑾,儼然已經成爲了我的軍師。
她聽了今天顧南星說的話以後,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可以,我覺得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