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而解煙閉口不言。朽月君轉過身,用頗有些懶散的聲音指責道:
“你們歿影閣玩的可真花啊,說關門便關門了,一點兒徵兆都沒有。鬱雨鳴蜩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解煙伸手調整了半張面紗,如是說道。
“哈?”
“皋月大人偶爾是會做些我們意料之外的事。只要她不願意說,不論我們怎麼打聽,她都不做解釋。但正如你們信任着那位大人,我們也如此信任閣主大人。對於一切,她一定自有安排,我們只需無聲地配合便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懷疑她的動機,她的能力。即便有什麼意外,我們也會拼死維護。她正是在那樣的時刻拯救了那樣的我們。”
“所以說連同你們這樣的傢伙,簡直和人類一樣讓我搞不懂啊。”朽月君笑出了聲,“哈哈哈……所以我纔會覺得膚淺又無趣。”
解煙算不上是好脾氣的,但她也不想在無法與歿影閣取得聯絡的情況下與朽月君作對。再怎麼說,換一個立場看,他也是曾向皋月君伸出援手的傢伙。那麼,聽命於皋月君的她再怎麼看不慣這妖怪,沒有閣主的命令,她絕不會自找麻煩。但這並不影響她覺得皋月君的善行受到侮辱。她攥緊了拳,沒好氣地說: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自己弄不明白的東西便加以唾棄,你倒是從未變過。”
“我不與你爭這些。”
“說起來,你不覺得自己的行蹤早就被她察覺了麼?”
“但她從未指出,我們便能繼續裝作一無所知,相安無事。大約,是她判斷我不會對她造成威脅纔是。”
“也或許,她根本不覺得你是她的對手。”
“就算是挑釁,倘若是事實我也不會反駁。”
“你何時變得這樣大度了?”
解煙不再與他爭辯。她心裏頭是煩躁的,但知道同朽月君作對沒什麼好處。未知的事太多,他們同處於不利的狀態。誠如她所言,她對歿影閣正在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但是,有些安排她是很早前就清楚的,只是不知這次突然的行動是否與之有關。
左衽門在神無君成爲最高指揮後,幾乎不再與歿影閣有所往來,負責這一部分的解煙便少了這方面的活幹。她當下的任務,只需時刻把握舍子殊的動向便是。她隱約知道,閣主對此的態度,怕是與朽月君的計劃有所出入。
但她什麼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