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半段像是在自言自語。這時,又有兇猛的羅剎意圖突然襲擊,一個與它面貌相差無幾的羅剎朝它攻了過去。這照鏡子似的一瞬的確讓對方短暫地晃神。趁這個機會,他們立刻看向斜前方的祈煥。他的雙腿夾在一個石制兵器模型上,一手拿着一疊紙人,另一手刷拉拉地向下撥去。飄落下來的紙人紛紛化作離它們最近的羅剎的模樣,並迅速發動攻擊。
“把他們都打回去!”
另一邊,修羅王與霜月君之間也打得不可開交。只是相較之下,王步步緊逼,一招一式都鉚足了十分力氣,卻不見有何消耗,也不知從何而來那源源不斷的氣勁。霜月君只做抵擋罷了,見招拆招,乾淨利落,絲毫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只不過,他的手臂與面部常有黑影一閃而過,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霜月君,拔刀!”
“不至於。”
“孤兵刃相見,算是給足了面子,而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等,着實令人惱怒。”
“我沒那個意思。”
白涯自然也發現了將羅剎們“請”回修羅道的方法。但寡不敵衆,傷痕累累的他還是選擇從無意義的體力消耗戰中脫身。他突兀地加入了王與霜月君的對決,雙刀從後方絞住了女王的脖頸。霜月君沒有出手,也沒有制止,眼看着白涯用那把巨大的“剪刀”下了死手。
王忽然上拋武器,接着兩手拽住身後白涯的手臂,向前狠狠摔去。白涯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此時,鉤刀落了下來,王精準地接住,惡狠狠地劈下。他迅速將彎刀交錯,以交叉點抵擋了鉤刀的襲擊,卻仍被長長的刀尖刺中側腹。
不深,至少不致命;不痛,因爲習慣了。
“白少俠,這可不是君子的作派。”她嘲弄着被摁在地上的人。接着,她一腳踏在雙刀與鉤刀的交錯處,讓刀尖刺得更深。白涯的雙臂已開始強烈地震動,快要支撐不住了。他也沒有料到,這小小的身軀竟然有着如此的重量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