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讓陛下下不來臺,於大皇子您而言是非常不利的,而且屬下們實在是爲您感到擔心。”
面對着對方苦口婆心的勸,珈藍欲只是道:“你們不必了,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覺得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非謝宴不可。”
看着對方欲言又止的眼神,珈藍欲不欲在多言。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傷人心,也會引起父皇的不滿。但是珈藍欲意已決,是不會更改的。
況且這不僅僅是謝宴能力行的問題,這也是謝宴所想,更是替整個珈藍王朝考慮。
更何況這也是他和謝宴達成的一個約定,助他在皇位的爭奪戰之中取得最後的成功。
無論是何種原因,珈藍欲都會這麼做的,即便衆人不解。
……
“嘔!”
“爵爺您沒事呢吧?”阿落拍着蘇羨一的背不甚確定的問道。阿落想不通蘇羨一明明暈船爲何死活要跟來,這不是活受罪嘛。
蘇羨一一句話也不出口,趴在船邊嘔吐不止。
而在甲板的另一邊則是謝宴和他的新徒弟江洛塵,至於江洛塵是怎麼成爲謝宴徒弟這件事就不細了。總之江洛塵從先前的滿臉不服氣,到現在的認真聽話當真是差地別。
滴答滴答……下起了雨。
阿落撐着一把粉色油紙傘來到謝宴身邊。
“師傅……你?!”沐雲初張着嘴不知什麼好,面上猶自帶着震驚之色。
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的蘇羨一,看到這把粉色油紙傘又是一陣嘔吐。一側的江洛塵也是一臉懵逼,連躲雨都忘了。
身着黑色官服的謝宴頭頂打着一把粉傘,強烈的色彩對比,奪人眼球不已。
倒是打着傘的阿落面色鎮定,沒有一絲表情同三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暮姐最喜愛的一把油紙傘,也就是你們的師孃。”阿落道。
“師孃?”江洛塵不知道謝宴的身份,倒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師孃感到萬分好奇。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師傅,這等資絕色的人。
沐雲初也是好奇的看着謝宴,期待謝宴能夠告訴他們師孃是個怎樣的女子。
倒是知道實情的蘇羨一想要生活,卻是開口便是一陣嘔聲。別話了,便是想要正常呼吸都困難。
謝宴沒有話,阿落看了看謝宴開口道:“暮姐已香消玉殞。”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便讓衆人明白了,一時之間無人話。只是心中如何想便是不得而知了。
遠遠的海面上一道黑色的影子緩緩靠近着,漸漸的越來越多的黑色影子在海面上浮現。衆人知道那是倭寇大軍來了,帶着侵略珈藍的野心,氣勢洶洶而來。
“師傅第一場便讓我上吧?!”江洛塵開口,眼含期盼的看着謝宴。
謝宴:“可。”
倭寇們使用的船是窄體船,這種船體長而低矮,也可以喚作爲三列槳船。從謝宴幾饒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在這種船的甲板上,大約有40名陸戰士兵。
他們配備長矛、短劍、盾牌等一般陸地上作戰時都會配備的武器。還有些人也配備着弓箭,這是用來射擊臨近的敵方戰艦的。
謝宴聽了沐雲初的話,道“不過這些不是這類窄體船最主要的武器。他們最主要的武器是其船艏水線下用青銅包裹的撞角。”
“撞角?”江洛塵疑惑不解,謝宴還未曾教授過他這方面的知識。
“意思就是戰鬥時,每艘戰船上一般配備有150名槳手,分坐在三層,其中第一層的槳手一般位於甲板之上,其他兩層的位於甲板下。”這是謝宴的話,謝宴完看向沐雲初,示意沐雲初接着。
沐雲初擰眉猜測道:“從這類船的構造來看,船的每側都有75只槳,而每個人只划動一隻。但只是這樣也讓長槳推動戰船前進。”
這時江洛塵也反應了過來,便迫不及待的道:“這個速度可以給予戰船的撞角以巨大的衝撞力,而利用這個速度,來撞擊敵方艦隻的側翼,就可以非常有效的殺尚方的戰艦,從而獲得海戰的勝利!”
罷二人期待的看着謝宴,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而謝宴也不負二人期待,道:“你們二人的皆對,這種船便是這般的效用。”
話不多,很快雙方便交戰了起來。
而有着這番分析,戰鬥進展的很順利,幾乎呈現一面倒的趨勢。
這時江洛塵也殺紅了眼,甚至內心隱隱有着驕傲之態。覺得這些倭寇也就不過如此,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衆所周知,驕兵必敗。
在這時候倭寇們看戰況越發糟糕,便由軍隊中最精銳的弓箭手的掩護下,派人靠近敵船。
他們竟是製造了傳中的由外來人“希臘人”製造的希臘火!
這些倭寇在進入射程之後,由一個士兵啓動氣泵,把這種火抽到導管內部,然後由另一個士兵負責啓動管口的點火裝置,最後由一個力量較大的士兵手持一個可以調整方向的導管,對準珈藍船隊發射這些希臘火。
對於離得相當進的珈藍船隊而言,這些火無疑是一場噩夢,而當噩夢醒來時,便發現自己早就被燒的衣不蔽體了。
“不行,讓江洛塵立刻退回來!”謝宴吼道,在一陣船體搖晃之中,謝宴勉力維持着自己身體的平衡。
因爲有武功在身謝宴倒是無事,於是便讓阿落去護着沐雲初和蘇羨一二人。
謝宴很快便冷靜下來,雖然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但謝宴還是道:“去將火銃取來。”
火銃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所起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戰局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扭轉了過來。
海戰勝利了,謝宴在一次續寫了他珈藍王朝戰神的神話。
而遠在京城的珈藍欲聽聞謝宴大勝,當機立斷便下令奪取皇位。
沒有任何猶豫,珈藍欲要的便是這個機會。在謝宴勝利的威勢下,在謝宴大軍的扶持下,在珈藍百姓的人心所向上!
珈藍欲登位,而謝宴也在一次回到了蕪縣成爲那個百姓愛戴的老父母。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人心所向罷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千古不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