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奇怪地看看他:“你閒得沒事幹”
“這個最近是有點閒”弗蘭點點頭,心裏頭還有句話沒說,不但閒還缺錢。
“什麼事都願意幹”蕭恩戲謔地看着他。
弗蘭警惕起來:“當然不是任何事,我是指商業的那些”
“商業只要能賺錢,都可以”
“可以”弗蘭很肯定地點頭,“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
“你在這裏的定位就是打雜收門票,接待客人,維持秩序,還包括清理檯面。”蕭恩不耐煩地打斷他。
“清理檯面”弗蘭無語地看着剛纔自己吐過的地方。
蕭恩嗤笑一聲:“你以爲呢每個被我打過的人總得吐一次,總不能讓我們兄妹做這種事吧”
“你賺這麼多錢請個清潔工有多難好吧好吧,這事我負責好了”弗蘭苦笑着,現在就算是去找清潔工也是找不到的,看樣子只能先自己頂。
蕭恩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先留下來吧,自己找事做,待遇啥也沒有,就是有時候叫外賣時帶你一份。對了,這裏不提供住宿。”
弗蘭露出一個微笑:“沒事,我自己可以訂餐呃你說我留下來呵呵,差點讓我以爲這地方是你的了。”
蕭恩看着他,淡定點頭:“沒錯,現在是我的了。”
“什麼”弗蘭一臉懵逼,攤手搖頭,“你真會開玩笑,我們還沒簽合同你也沒付半美元。但我可以暫借給你做比賽舉辦場地,租金從你的收益中扣除。”
“你無非是想着讓我把這地方打出名,回頭你好賣個高價,”蕭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現在這裏已經是我的了,你想在這裏打雜就打,不打雜就走吧沒有什麼租金,也不會給你錢。我不喜歡和別人合住。”
“什什麼意思”弗蘭瞪着眼,幾乎都變成了結巴。
“這很簡單,你打輸了,這裏就是我的,”蕭恩不耐煩地點點他,“去看看歷史書,什麼叫割讓,什麼叫租界,真沒文化。”
這句話剛說完,不但拳館裏的弗蘭和蕭雪瞬間呆掉,哈德蒙實驗室也在數秒死寂之後轟然炸浪
打輸了,這裏就是他的
還割讓,還租界
這聲音如此清晰傳了出來,用的還是英文,被放大過的聲音是如此扎心刺耳。
這是何等強盜的行徑,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麼
這裏可不是哪個鼻屎小國,這是美國
我們的航媽都開到你們的門頭溝你知道麼
你要在這裏搶我的地盤割我們的肉
大言不慚,無恥至極
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血氣涌,羞恥感爆表,紛紛把自己學過的髒話以最大的音量噴了出來。
中控間裏一片鬼哭狼嚎,維克多從椅彈了起來,捂着心口搖搖欲墜,局面失控
呯
隔間休息室裏一瓶波爾多年份酒被砸碎在牆,一片璃渣血色,老雷喘着粗氣嘶聲長吼:“法克”
突然想起背後裏間還有一個病發的戰友,老雷大感不妙轉身:“關門”
來不及了,麥克龐皮奧從裏間的大牀直起身子眉眼欲裂,他聽到了。
一手撐牀一手怒指屏幕,碩大身軀不規則地顫動着,這是完全失控的跡象,要中風。
一個服務生緊緊按着他,壓回牀,不停安慰:“先生,冷靜”
啪他的手被麥局長緊緊捏着,那張沙皮臉已經扭曲不成原型,抖着脣掙扎怒吼:“混,混混蛋殺殺了他”
邊心率血壓瞬間飈了新高,這是要破錶腦梗的程度。
“這裏需要急救”服務生重重拍下一個紅十字按鈕,對着通話器嘶聲叫道。
聯調局洛城分局,大門鋼欄緩緩縮起,十幾輛車子轟然開路口,依次急轉而去,接着後面嗚哇一聲怪叫。
一輛白底紅條,藍字,清清楚楚寫着急救的字樣的救護車從大門低調地開出,目標聖巴尼亞醫院。
佩妮戴着口罩坐在副駕駛座,開車的是另一個沒見過的同事暫時名字叫波爾多斯基。
這輛救護車全車米長,後廂就有六米,空間相當大,一整面車壁都是各種用途的監視器,還有電腦,椅子都是摺疊並可以固定在底。
另一邊車壁掛着衣服,下方三張兩米的手術推牀排着像條寬大的長椅。
這算是救護車還是指揮車
米勒、切斯和邦尼脫下西裝,穿病人特有的便服,無辜相望,他們邊還有三個身着白袍的同事,從來沒有在局裏見過,但絕對不是冒充的,或許是什麼特別行動小組。
一個代號傑斯在調設備,一個代號布魯諾在看手機,另一個迪恩抱肩坐着,好像默默地在想自己的小心思。
一輛車個人,七男一女,沒人說話導致氣氛有些緊張,車子在狂風中轟響着開過街頭,設備卻發着輕嘀聲。
“路要半個小時,”波爾多斯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他已經闖了兩個紅燈了,但反正救護車在這方面是免責的。
“這車很貴吧”邦尼好奇地打量着,剛纔車前還以爲是從哪個醫院借來,結果發現是可以當成特別指揮中心的高級貨。
“很貴,車體都是防彈的,還防輻射,光我這後面這些設備都要百萬。”迪恩擡起頭,笑了笑,“準備用來反恐的。”
大家很理解地點點頭,這些年恐怖分子越來越喜歡弄大,那麼一輛外表救護車的移動指揮中心就顯得特別實用,如果還防彈,那裝幾個特戰精英直接就可以當攻城車用。
“會不會被人攔下來”切斯也有點兒好奇,“這天氣外面應該會有不少事故。”
“不會,叫救護車很貴,”迪恩笑了笑,“他們不敢攔。”
邦尼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住院更貴,但我們這有一個能住一千美元一天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