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門開了,三個壯碩的男人昂首挺胸擠出來,笑容滿面拿着手機左右看,指着拳館的牌子:“是這裏”
“好像是,這是九樓吧夥計”一個男子看到了弗蘭,“我收到消息說這裏搞了個什麼擂臺,獎金是五倍,我帶了一百美元來”
“別去,那裏頭是個精神病兇犯”弗蘭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你們被騙了我被打劫了一萬多塊這地方是我的他還把我趕出來說這地方歸他了”
“沃次”
“他有武器”
三人一臉懵樣,被打擊的表情。
“真的夥計,非常兇殘”弗蘭神色嚴肅,“我不開玩笑。”
弗蘭掀起衣服給他們看肚子,指着一個青黑的拳印:“他打的,一拳就把我給打吐了”
確實一團黑邊有紅腫。
“這是不是畫的”兩個壯漢同時伸出手抹了一下,看看手指有沒有黑。
真的
兩人驚懼地打量弗蘭,身材高大肌肉發達手背有繭應該挺能打。
“我打過業餘拳賽的。”弗蘭很認真地解釋,示意那拳館,“剛纔我被他打吐兩次同一個位置我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維克多冷冷看着一個屏幕:“這兩個人是誰,都標記起來。”
生物痕跡被破壞得越來越嚴重,這讓維克多相當火大,回頭不知道會克隆出什麼破玩意出來。
弗蘭縮了一下,把衣服放下:“沒騙你們,但那傢伙真很能打”
“是你太慫了吧”一個壯漢皺眉看他,“這麼說裏頭真有一賠五的比賽我朋友發消息說是個華裔很好打讓我來試下。”
“根本沒有就是一個騙局,你們根本贏不了”弗蘭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是不是在騙人那你爲什麼會捱打還說騙了錢,你分明是輸了”一個壯漢指着弗蘭,“小子,你別攔着我們發財”
發財弗蘭看着這傢伙就像看着一個傻子,手裏還捏着點錢那樣子最多兩百塊。
我光籤支票就快兩萬了。
如果是往時,他立刻轉身就走管這些人去死,但現在不行。
如果真像是之前自己想的那樣,死光頭願意與自己合作。
大家在這裏擺個超級無敵的拳王擂臺賽那是天大好事。
只要適當運作一下,品牌效應一起來自己這地方就妥妥升值個十倍倍,如果那死光頭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這裏就是拳壇聖地
聖地能值多少錢
無價
但如果那死光頭精神病發作收不住力道打死人,那就不是房產升值的問題了,而且看那表情那語氣,完全是要搞大事的節奏,弗蘭心臟抽搐。
我這地方本來是應該弄餐廳的,搞拳館那都是曾經有錢任性
兇案現場能值多少錢
恐怖活動現場又值幾個錢
而且眼前這些個沒名沒望就是來撿便宜賺外快的,捏着百十塊錢還那麼興奮,這種陋逼要是我主持項目根本都不帶讓他們進門的。
那死光頭連個規矩都不懂,打擂臺至少得有個免責協議弄個保險公司當背書,急救人員配一組現在啥都沒有別人就門了。
“我不想你們受傷害夥計”弗蘭舉着鑰匙和一張vip會員卡,給他們看,“這地方是我的,我現在被趕出來了,他搶了我的地方我把門反鎖了你們也進不去他也出不來這裏價值兩千萬美元,現在我要報警,你們誰能借個手機”
三個男人相視幾眼,看着弗蘭的樣子實在不像在說謊,那會員卡還是號。
“真的”
一部手機遞過來。
弗蘭點點頭,再次撥了報警電話。
維克多眯着眼:“接過來,讓他當內應”
“怎麼說”
“我來。”維克多示意了一下,耳機裏嘟地一聲,接通了。
弗蘭猶豫的聲音傳出來:“報警中心麼”
“弗蘭德波爾。”
弗蘭抱着手機走到遠離拳館大門的另一頭:“我被搶劫了,等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要說話聽我講,”維克多平靜地像是對着自己的下屬,“你的情況我們都瞭解,那個光頭中國佬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還有反社會人格。”
“你是誰”弗蘭瞪大眼睛打斷話頭問道,背後的冷汗一陣陣冒了出來。
邊圍着看他的三個男子也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向那邊拳館的大門緊閉,裏頭一點聲響都沒有。
思路一反轉各種彆扭都頭了。
外面風大雨大本來得回家,然後剛纔又同時收到消息說這裏有比賽,一賠五獎金豐厚像是在搞慈善,擺擂的還是個華裔。
腦補着這場面應該很熱鬧的樣子,結果一看冷冷清清還有個男人在這裏擋客說裏頭有兇犯,氣氛太詭異了。
就好像是有個魔王派人出去勾引人來自己的巢穴當食物,自己就是那食物。
而這個男人說自己是拳館主人還要報警,現在臉的表情也是被嚇到的模樣,
語氣,很認真,態度很誠懇
那感覺幾乎就是高速公路揮着警示牌提醒前方有坑的良好市民。
捏在手裏的一百多美元已經被汗溼透,原以爲是來撿錢的,沒想到差點把命送掉。
這年頭短信電話詐騙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那個借出手機的男人不安地左右看看:“夥計,要不把我手機還我,我要回家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財產受到了侵犯你不想奪回來麼”維克多不耐煩地反問。
我打的是報警電話弗蘭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下,確實是的,但怎麼可能接警員會這麼說話,這簡直像是電視劇裏的神祕人物。
今天這整件事都透着各種詭異,弗蘭還沒醒過神,手機一下被人搶了過去。
那男子搖搖頭:“夥計,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說着看看手機一把按斷。
叮又一部電梯到了。
“是這裏”電梯門還沒開全,已經有兩人迫不及待地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