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音樂前奏過後,空氣中不知道哪傳來的歡快女聲唱起了這首所有人都熟悉的兒歌舞曲。
平臺炸裂幾乎像是被集束雲爆彈擊中,哈德蒙實驗室,花園,城郊別墅,
幾乎所有跟進這畫面的人都跟過了電似的寒毛林立,直愣愣的像傻子一樣瞬間失神。
下一秒,各種音頻字幕在平臺亂竄:
“又是音樂音源在哪裏”
“找不到”
“爲什麼是這個”
“不,蕭恩不可能在這裏,他還在杜安街一號”
“這是英文歌”
“一定是他,中國那邊網說自己就是兔子我知道這傢伙的套路,什麼都跟中國能聯繫起來”
“別廢話,注意觀察是不是貝克乾的”
“幾乎不可能如果他可以,早就自己把鼻涕擦了”
幾個裝在防化服裏的特工也有着掩不去的強烈反應:“法克那是什麼”
“不可能那些我們都檢查過都死了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是喪屍”
“總部這裏要支援”
“噴火器”
“能不能開槍”
有人激動地大叫,聲音高得走調。
貝克已經無瑕顧及這些人的激動,他現在有一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雖然他還被綁得死死的,腦門還有槍懟着。
蕭恩,他來了,雖然我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在
一起玩遊戲玩死這些該死的混蛋
樓外救護指揮車裏,傑斯手捂着胸口,喘不氣的感覺。
呯,門被推開,一個防化服特工跳車來飛快問道:“裏面是什麼情況”
傑斯猛然回頭一臉嚇尿的表情,看到他鬆了口氣:“布魯諾,你差點嚇死我。地下室的死人又活了,他們先表決通過了決議,然後好像準備爲這事開始慶祝”
“見鬼”布魯諾咒罵了一聲,瞪着屏幕,又低又密地自言自語,“這場面讓我想起一句話。”
“什麼”傑斯問道。
“與野獸鬥爭的人要謹防變成野獸,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我就知道會出這種事”布魯諾不安地扭動着脖子。
“你也打魔獸”傑斯奇怪的問道。
“我看尼采。”布魯諾隨口應道。
“這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布魯諾拿起對話器,“除應援小組,其餘人堅守崗位,注意看守目標的動作。地下室,不要輕易開槍,注意觀察第四小組,帶兩具噴火器下去”
“警戒,靠牆邊”四個防化服特工齊齊後退,舉着槍對着一片正高舉雙手的屍體。
不,不是高舉雙手,他們還躺在牀,只是隨着音樂,不停地舉手,身體在以一種奇怪的韻律在抽動。
lf,lf,ri,ri
歌聲唱lf時,他們的左手舉起,唱到ri時,右手舉起,當唱到後半句時,他們已經在牀翻身了,接着翻下了牀
特工們舉着槍的手已經開始發抖,耳麥中傳來不要開槍的指示。天哪,讓我們不要開槍這可是被檢查過的屍體啊
而現在,他們活過來了,看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活跳屍
舉手,舉手,左手不夠右手湊,右手舉完左手舉,一邊舉兩次代表兩票
“他們是我的陪審團,他們全票通過了我無罪,他們現在要爲正義起舞。”貝克在牀高聲喊道,淚流滿面,居然只有死人才會堅持正義,這個國家好討厭
這簡直就是最離奇荒唐的meng中才會出現的場景,詭異恐怖,卻又無比可笑,但偏偏是現實世界,所有人的耳麥裏都傳來了聲音。
“是念力外圍人員注意警戒”
遠在天邊的花園中控間,哈里斯被自己咬斷的雪茄渣嗆得直咳嗽,肯特接手大聲下令。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期待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那些屍體,真會跳
還是像喪屍片一樣衝來把貝克喫得一乾二淨
就貝克這樣子,有點兒某國男體盛的重口味啊
“看樣子,是跳舞”耳麥中傳來某個沉穩的判斷。
“好想看我肯定以後會一千次meng到這個場面”有人輕聲對同伴說道。
“讓瀕亡之靈也爲之顫慄的瘋狂”
爲什麼我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有些期待呢
維克多的內心在問自己,答案居然是:終於,看到了他動用音樂和念力的場面,遠隔着數公里的距離
之前的所有推測,都變成了現實,一個原本只存在於想象之中的變種人,已經活生生地展示着他的力量,無比強大
雷,現在你開心了吧
維克多沒有像以往那樣第一時間衝出去,他已經警告過了老雷,站在那裏是很有危險的
琥珀計劃目前處處受挫,簡直是衰神附體,現在他的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
就好像是有天律師通知說某百億土豪要安樂死趕緊來分錢,興奮出門,下樓時踩到香蕉皮滾到樓底,摔進垃圾筒,擡頭看到漫天白鴿,一陣屎雨砸進嘴裏,掙扎着爬出來帶着一身愛之針管叫車,被拉到郊外打一頓還搶了腎,第二天走出滿腳泡到了那地方,發現排隊的人萬個,最要命的是國稅局的人也在
不管你開不開心,反正我是很開心,維克多撐起下巴,嘴角輕輕勾起兔子舞,好開心
沒有衝出去彙報,反而平靜伸手調大耳麥的音量。
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維克多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可以像蕭恩那樣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面對一個強大的國家毫無半點畏懼。
就算他是個精神病,也是這世界最特別的那個。
這一刻,他無比羨慕貝克,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蕭恩要救這個把他出賣得底掉的傢伙,難道只是爲了那一萬五千塊的合作金這點錢,我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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