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州牧大人發來的軍令”
一道驚訝的質疑從太守府內響起,陽平太守薛牧看着手裏那道明顯該有韓馥州牧大印的信函,不可思議的向那傳令的信使問道。
“這確實是州牧大人親手所發,小人怎敢欺瞞”
那信使向薛牧欠身說道,之後薛牧揮手讓信使離開,自己即刻命令陽平郡各部將領、官員前來議事。
由此同時,兩支從渤海出發的人馬在冀州境內一路長驅直入,沒有遇到一點阻攔,所過之處的冀州官員紛紛開城請降,兩部人馬領軍的顏良、文丑一路上好不得意。
按照袁紹之前的部署,顏良、文丑兩人各領軍兩萬,顏良走南面取安平、清河、陽平,文丑走北面取河間、鉅鹿、廣平,最後兩人在鄴城會師。
原本顏良、文丑二人以爲這一路上必會有連番血戰,卻不想所到之處盡是請降之人,稍一打聽,才知道韓馥已經無心抵抗,就等着自己的人馬到了鄴城去接收整個冀州呢。
至此顏良、文丑兩人感覺這冀州大事已定,索性一路上權且當做遊山玩水,一邊等着身後的袁紹逐個派人接收所過郡縣,一邊慢慢向着鄴城開進。
這一天,走南面的顏良收到一條讓他勃然大怒的消息:陽平郡太守薛牧拒絕了顏良前軍哨探讓其出城請降的要求,反而是在館陶封死城門,誓要與館陶共存亡。
顏良看到這消息後火冒三丈,當即命令道:“全軍加速,向館陶前進”
半日之後,顏良大軍行至清淵境內。
此處距離館陶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若是快馬更是半個時辰便能到,顏良一路上風風光光,所到之處盡是享受着崇高的待遇,偏偏到了這陽平吃了個閉門羹,顏良越想越氣,當下便下令:
“騎兵與我先行,步軍緊隨”
說完,顏良便領着軍中三千騎兵向着館陶方向先行一步。
轟隆
三千騎兵在清淵境內的官道上疾馳,行至一險要之地,忽然從地上崩起數道絆馬索,緊接着兩側山上矢石無數、箭雨輪番襲來
一時間顏良這三千騎兵一陣人仰馬翻,只不過那山上的矢石、弓箭明顯是準備不足,很快便停了下來。
矢石箭雨停下之後,顏良等人兩邊的山林中喊殺聲大作,從中殺出無數的軍卒,顏良大眼一看,這都是冀州的郡兵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山林中響起:“袁紹狗賊圖吾州郡今日便讓爾等葬身於此”
說這話的人正是薛牧,此時薛牧站在那山頭上,手裏長刀直指顏良
“哈哈哈哈好本將軍剛好手癢,這一路上盡是軟骨頭今日終於遇到一個有骨氣的,便與吾爾等過過招”
顏良當即拍刀縱馬領着身後一衆騎兵向着那冀州的軍卒殺了過去,然而忽然行至中途,那對面的冀州軍卒紛紛後撤,顏良見了哪裏肯依
當即更加用力的催動身下戰馬向前追去,然而他身下戰馬忽然前蹄踩空,整個戰馬都向着一處僞裝成平底的陷坑中摔了下去
“赤律律”
“啊”
“痛煞我也”
一時間無數人的慘叫聲和戰馬的痛苦嘶鳴聲混雜在一起,衝在最前的顏良和手下騎兵們沒有一個能倖免,全都摔進了這陷坑之中。
而陷坑之中的地上立着無數的箭竹,無論是人或者戰馬,只要是跌落到那箭竹之上,必定瞬間喪命
而那顏良在戰馬跌落在地的一瞬間用力一拍身下戰馬,隨後用手裏大刀撐地借力,整個人向前一翻隨後居然側身夾在了這箭竹的縫隙之中,硬是躲過了這必死的一劫
在顏良身後,數排騎兵因爲慣性原因收不住馬衝進了這陷坑之內,而那對面的冀州軍卒見陷坑奏效,頓時再度從山林中殺了出來
陷坑的存在讓騎兵的衝鋒失去了效果,從而作用大打折扣,若是陷入混戰,那冀州軍卒仗着人多完全可以獲得勝利
薛牧揮着手裏的挎刀衝在最前方,因爲視線原因,薛牧只看到這騎兵之中統軍的顏良已經跌入到了陷坑之內,卻不知此時那顏良還活的好好的
唰
薛牧一刀砍斷身前一個渤海騎兵的馬腿,然後將那馬上的騎兵前胸捅了個透心涼,隨即便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薛牧的身先士卒讓這些冀州軍士卒士氣大振
而對面顏良的不知死活則讓那渤海騎兵亂了陣腳,很快,這些騎兵便陷入各自爲戰的困境,然後被那冀州軍組仗着人多聯合剿殺
噗呲
薛牧又一刀結果了一個騎兵,忽然,薛牧只聞自己頭頂一陣巨響
那是一陣急促的破空聲
一柄長刀從薛牧頭頂劈下,薛牧揮刀便向其打去,然而薛牧預想之中那長刀被打開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薛牧自己的手裏的刀被反震了出去
刺啦
這一刀從薛牧頭頂斜着劈下,削去了薛牧半個腦袋和一條胳膊
紅白之物濺了剛剛揮刀的顏良一身,此時顏良宛如一個厲鬼,向着戰場上的冀州軍卒便撲了過去
“殺”
薛牧的死激起了冀州軍卒的們的鬥志,無數的冀州軍卒放棄了身前的攻擊對象向顏良衝來,但是顏良手裏那一杆大刀毫不留情的將一個個衝向自己的冀州軍組砍爲兩截,隨着時間的越拖越久,漸漸地冀州軍的鬥志瓦解了
已經有不少冀州軍的士卒開始悄悄的向後方跑去,顏良隨手拉過一匹無主的戰馬,翻身上馬後長刀向前一揮:“殺”
隨後顏良縱馬衝進了那冀州的軍卒之中開啓了屠殺,而那戰場上還活着的渤海騎兵見此個個煥發出了鬥志,舉起手裏的兵器向着前邊的冀州軍殺了過去,一場原本馬上就要勝利的伏擊戰因爲主將的陣亡而被翻盤了鐵血華雄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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