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靈根不正常 >第28章 招搖過市
    下旨懲處了賈珍,皇帝便又捋着鬍子,思索了一下,問道:“趙德海,你之前說是水辰要推薦那賈家小子去武院的?”

    “是的,主子爺。”

    “水辰能看得上賈珍這種人?他難道不知道賈珍如何不堪?居然還主動上門?”

    “回主子爺,這賈珍雖然紈絝不堪,但是在外面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加上身爲賈家族長,交集圈子很廣,何況這四王八公一向是同氣連枝,自然也還算熟識。

    不過北靜郡王那次造訪賈家,卻也是因爲得了賈蓉那小兒的好處,才特意去拜謝的。”

    “噢?水辰得了那娃娃什麼好處?這倒是奇了。”皇帝此刻也突然被勾起了八卦之心。

    “回主子爺,其實您身下這搖椅,最初便是那賈家小兒之作。後獻給了其父賈珍,賈珍又拿出去顯擺,被北靜王爺看中,這才仿製了幾架,獻進了宮中。爲此,主子您還大大得誇獎了一番北靜王爺的孝心呢!”

    “噢,竟有此事!那這賈家子,到真是有早慧了。不僅是學武天賦異稟,還有帶兵練兵天賦,倒真是個難得的璞玉了。這賈家子可曾讀書?”

    “據奴才所知,賈家設有族學,賈蓉也在其中讀了三年書,只是這賈家族學,幾乎只教授蒙學,坐館的也只是賈家族內一個老秀才,代字輩的老人,名叫賈代儒,似乎水平很是一般。”

    “唉,這個賈家啊!罷了,罷了,好歹也是開國功臣一脈,好賴都是他們自己的,朕就是憐惜他們,也要他們自己肯上進纔行!

    不過水辰能一眼看中賈家子的武學天賦,還真是不辱家學啊!宣水辰明日未時,養心殿覲見。”

    “奴才遵旨。”

    此時皇帝瞥了眼趙德海,發現了其眼中的幾分困惑之色,便笑道:“你個老殺材,可是疑惑朕爲何突然誇讚水辰家學?”

    “主子爺慧眼如炬,一眼便知道奴才這小心思。奴才也是被主子爺這突兀的轉折,一時愣住了。老奴該死。”說罷趙德海連忙躬身賠罪。

    “哈哈,你可知這四王八公,數十年來,北靜王一脈都並無出衆之處,卻爲何如今獨他家的王爵還在?”

    “這……不是主子您皇恩浩蕩,恩寵他家嗎?”

    “哈哈,也不全是,你啊,只知其一。這水氏一族,最大的本事,不是領軍,不在治政,而是他們家有一祖傳祕術,非嫡系不傳的觀氣之術。據傳,是其祖上曾於山中遇到一位仙人,此術便是那位仙人所授。

    於是每每朝中有大事發生之時,北靜一脈都會觀望氣機變數,及時下注,纔會長盛至今。所以啊,水辰腦子裏,好東西多着呢。”

    說着,皇帝坐起身,看了看天色道:“閒話半天,朕也餓了,擺膳吧!”

    “奴才遵旨。”

    且不說皇上命人降旨賈珍,削官奪爵,勒令閉門讀書,參考科舉,賈珍接旨後,榮寧兩府頓時雞飛狗跳,惶恐難安,賈珍自己又砸了多少個瓷器珍玩兒,把賈蓉這個忤逆子罵的狗血噴頭。

    卻說賈蓉自從出了京城,便一路南下,當天傍晚便到了廊坊縣城。

    查驗身份時,一張賈珍名帖便混了過去。

    只是一進城,賈蓉便發覺自己這一身打扮,還是有些太顯眼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貧富差距極大,也極爲顯眼。

    且不說那些農戶,就是城裏的窮人也是一大把。

    何謂泥腿子?就是那些平日裏,連衣服都捨不得穿,乾的又多是體力活,心疼衣服,常常連大冷的天兒都打着赤膊,捲起褲管子,赤着一雙大腳,渾身曬的烏漆嘛黑,滿地跑活的窮苦人。

    再上一等,那些高門大院兒裏的下人小廝,城裏店鋪的夥計跑堂之流,他們倒是穿着齊全,但是也多是些粗布長衫,顏色不是藏青就是藍灰,膚色也都蠟黃的緊。

    再上一等,便是那些可以身穿細布長衫的中戶之家。比如那些做小買賣的掌櫃子,跑南闖北的行商們。

    再上一等,纔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他們才穿得起那些綾羅綢緞。出門身後都跟着丫鬟小廝僕人隨從的。

    但是這綾羅綢緞又各不相同,是分很多種,很多等級的。

    常見的還是那些尋常綢緞,只有真正大富大貴之家,才穿得起那些貢緞錦緞。

    而賈蓉這一身衣服,面料光鮮,質地細膩,織工精美,就連外面的襖子,都是上等緞子做的面兒,一看就不尋常。

    加上腰間懸佩,身後還牽着一匹棕色高頭大馬。

    面紅齒白,看上去頂多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傻子都一眼能認得出,絕對是個富貴之家的公子哥兒。不說他身上的錢財,就是這樣的小哥兒發賣了,也能賣不少銀錢。

    而且還身背行囊,腰跨武器。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這樣一幅派頭,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更有不少人都暗自起了歹意,便更是留心賈蓉一舉一動了。

    賈蓉不動聲色的牽馬前行,心下也在反省,自己出來的太過倉促,確實是疏忽大意了。

    自己這身行頭,在京城裏習慣了,也無所謂,畢竟王孫貴公子多了去了。可是這出了京,就完全不一樣了。人羣中上千人裏也找不到一個,裝扮上能跟賈蓉相比的。

    實在是太顯眼了,賈蓉自己都覺得有些太招搖過市,面對着200%的回頭率,自己都覺得難爲情。

    行至街口,隨手招呼來一個苦力子,從懷中摸了塊碎銀子拋給對方,讓其前面帶路。

    賈蓉先去了成衣鋪子,買了兩套普通的細布長衫和馬靴,直接就在鋪子裏快速的換了。身上的錦袍,則直接三兩銀子賤賣了,免得東西太多,增加負累。

    又在雜貨鋪子裏,買了卷繩子,銀針,蓑衣,斗笠,還有火鐮等物。(火鐮是古代的生火用具。由三部分組成,火石、鋼條、火絨。就像打火機的原理雷同,火石和鋼條撞擊產生火花,落在火絨上形成火苗,再輕輕吹氣,燃起火勢。)

    這纔在苦力子的引領下,去了一家規模較大的客棧歇腳。

    馬匹交給客棧夥計照料,自己要了間上房和一桌飯菜。

    拿出銀針試了試飯菜。儘管這種方法老套,但是連皇帝那麼惜命的人都這麼幹,賈蓉覺得自己這樣子也足夠了。

    吃了飯,招呼了店小二送來洗澡水,自己洗了澡,便收拾整理了一番隨身行囊裏的物品。

    檢查了門窗,又做了幾個小手段作爲警示,賈蓉便上牀修煉了。

    好在經過半年多的觀想術和吐納術修習,賈蓉現在其實三兩天不睡也沒什麼。

    運轉幾個周天的練氣功法,精神疲乏之時,再修煉一下觀想術和吐納術。

    如此循環着練,賈蓉可以幾日不睡。

    不過現在既已孤身在外,需時時小心,有條件的時候,睡一睡養足精神更好。

    就像前世末世剛爆發那幾天,自己天天晚上睡覺都必須保持着警覺。

    賈蓉對此,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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