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夏南柯回道,語氣微沉,“但是,夏南柯這三個字絕對不能死,她的活着,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活着”
“爲什麼”楚翊不解,只要假死便能出去,爲什麼不行,難道這個女人寧願把自己處於危險境地也要注重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嗎
“你走吧,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夏南柯轉身背對着他,似乎在這個事情上不願意多談。
楚翊聞言,眉頭微皺,看着面前女人消瘦又倔強的背影,眼神露出一股深意來,約莫過了半響,才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也沒有再提救她之事
四周靜得可怕,夏南柯面向西面,於北涼牢房之中看着西蜀的方向,那裏屠蘇御正爲而戰,如果得知她死了,他會怎麼樣
已經見識過她假死給那個男人帶來的傷害有多深之後,對於這種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她得活着,她一定要活到屠蘇御到來的那一天,不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屠蘇御,我會活着,活在你能感知到,知道我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安靜的,不遺餘力的等着你的到來。
距離七日之約還有三日,她雖然身處大牢,但其實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不是嗎如果帝刑星真的打算拿她當成坐穩皇位的墊腳石,那她將直接成爲他走上皇位之路的絆腳石,她,夏南柯,絕對有辦法堂堂正正的活在屠蘇御看得見的地方的。
紫璃宮殿外,一輛馬車突然從裏面走了出來,眼神沉穩又透着一股傲氣的餘恨穩穩的坐於馬車之上,一直關注着夏南柯動靜的他自然知道那個女人與皇上的七日之約,他用了三天的時間等待着帝君的出現,希望他能解了夏南柯此次的危機,但帝君並沒有出現
眼見着七日的期限已經過去一半,但他卻覺得夏南柯此次凶多吉少,那個皇帝想要她性命的心思可謂昭然若揭,又怎麼可能派真的派信使把夏南柯的信件送到屠蘇御的手中,而且,就算是送到了,屠蘇御看到信之後真的會退兵嗎不管是哪一個環節他都覺得很冒險,所以,他不能在這裏什麼都不做的等待一個結果
他得親自去北涼邊境,去屠蘇御那裏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講清楚,餘恨沉穩的看着對於他來說還比較陌生的遠方,馬車在官道之上壓出一條長長的車轍印,紫璃宮殿漸漸離他越來越遠,直至成爲一個點,餘恨都不曾回頭。
他只是機械般的駕駛着馬車朝心裏那個目標而去,他知道他在北涼皇宮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能幫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在信息傳到皇帝的耳中之時,掃清一切可能成爲阻礙的因素
所以,夏南柯,在事情還不明朗,北涼邊境的狀況還不夠了解的情況下,千萬不能有事
身穿金色鎧甲、獨自立於北涼城頭的屠蘇御雙目微沉的看着北涼遼闊的土地,一種近乎於冷漠的情感吞噬了他的每一顆神經,對於北涼,這個曾經作爲質子而生活的地方,這個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的地方,卻因爲那個他深愛的女人而以這種方式踏足北涼,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自己的宿命。
親眼見到屠蘇御在戰場上是如何冷血的取下北涼士兵頭顱的九公主,再也無法只是單純的恨着這個男人,而心裏生了些許的驚懼之意,她殺過人,也同樣被人追殺過,但如此不帶一絲感情,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螻蟻一般,就算是腥臭的血液濺到眼睛裏也不曾眨一下眼睛的他,與她印象中的他相差太多
她站在他的身後,遠遠的注視着他的後背,挺拔而蒼涼,曾經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但她突然發現他的痛苦竟然一點都不比她少,只是單單注視着那一個背影,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宣泄,她都覺得孤獨、寂寥、透着深深的悲哀,她還是第一次正式他
“屠蘇御,你不覺得這麼做很瘋狂嗎”九公主收斂所有的心情,仍舊用她那特有的冷意與高傲問道。
一如既往的冷漠令九公主心生不快,她走了幾步走上前去,以他的視線望去,剛好是北涼帝都的方向,不由眼神一冷,“爲了一個女人,不惜害這麼多人的性命,兩國百姓更是生靈塗炭,難道不就不怕天下人唾罵嗎”
屠蘇御聞言,眼神略微一閃,“天下”
他喃喃自語似是自說自話,又像是回答,“我從不在乎”
我只在乎夏南柯,如果她死了,我便讓這北涼與她一起陪葬
北涼邊境外,一個金色蒼茫的身影慢慢隱沒在落日的餘暉之中。
北涼邊境因爲屠蘇御的強勢突破早已經破了,城池也倒了,百姓流離失所了,但可笑的是北涼的皇帝帝刑星還在算計着自己的皇位。
“那個女人有何動靜”帝刑星於書房之內看着負責看守牢房的人問。
“啓稟皇上,她在牢裏安逸得很,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守衛盡責的回道,而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事情般,繼續道,“不過,今日上午楚翊王爺去看過她。”
帝刑星聞言,眉頭一皺,“他去看她做什麼,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纔是”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楚翊王爺進去的時候只是命我等在外面等侯,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奴才就不知道了”守衛躬身回答。
“那他呆了多久”帝刑星又繼續問道。
“大概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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