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他是前皇后端木靜的表哥,又掌管着北涼最爲神祕的隱世一族的力量,對於楚翊此人便需多一份警惕之意,曾經的他還沒有當上皇帝的時候,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有想過與他結交的念頭,但他卻查不到楚翊的任何行蹤、背景,身世更是神祕
然而,這樣一個人卻和那個叫夏南柯的女人有所牽扯,這顯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不由在心裏多了一絲警惕之意
“你趕快去查查他跟那個叫做夏南柯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帝刑星想到此,立刻吩咐身邊的人。
楚翊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但爲了確保在七日之後能成功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夏南柯,他絕對不允許有什麼意外發生,這是他坐穩皇位最關鍵的一步。
北涼牢房之內的夏南柯在楚翊處得知了賭約的真相之後,不安了三日的心反倒平靜了,她沒有想盡一切辦法在牢房裏尋找突破口,而是安靜的坐於牢房之內,靜靜地等待着一個機會,一個化絕境爲順境的機會,一個就算她不用死也能活着的機會
但,她的順境並沒有如期而至,絕境卻在賭約的第七日清晨到來了
夏南柯一如往常的端坐在潮溼的草垛之上,七日的牢房之災令她整個人多了一絲頹廢的氣息,但那雙眼睛卻一如既往的透亮,她看着從牢房門外慢慢走進來、面無表情的北涼侍衛,眼色微沉。
已經有所覺悟的結果倒沒有令夏南柯露出多少驚訝之色,她並沒有反抗這些過來抓走她的士兵,而是安靜的、任由他們架着離開了牢房
剛走出牢房就看到一個身穿暗紅色朝服、五官端正又凌厲的太監立在官路的中央,手中好像還拿着一個白色的團狀之物,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夏南柯見此,眼神閃過一絲鋒芒,她知道來者不善
“劉公公”夏南柯身邊的侍衛見此,立刻頷首表示尊敬,對於面前這個皇帝身邊的紅人,他們得罪不起
劉公公見此,同樣略微頷首的看了他們一眼,視線最後落到了夏南柯的身上道,“皇上說了,此女巧舌如簧,爲了讓這件事順利的解決,還是讓她閉嘴吧”
說完,他把手中的白色團狀之物放在了其中一個侍衛的手中示意她堵住面前女子的嘴。
夏南柯聽此,才知道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是幹什麼來的,不由心裏一慌,便拒絕着即將塞住她嘴的物體。
她現在所有的算計、想法都放在了被押解到行刑之時,當着北涼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她纔能有反敗爲勝的可能,但如今被帝刑星提前堵住了嘴,她想要說什麼根本已經不可能,只能按照事情的發展,聽從帝刑星的一面之詞,最後自己身首異處,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絕對不能這樣
劉公公見夏南柯拒絕,眼神隨即劃過一絲狠厲,直接上前狠狠地捏住了夏南柯的兩頰道,“這可由不得你”
“嗚唔嗚”夏南柯神色緊張的試着叫了兩聲,果然除了發出幾個單音什麼都做不了。
劉公公心滿意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你就乖乖受死吧,咱們皇上想要殺的人還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說完,便以眼神示意身邊的侍衛立刻把她押到斷頭臺上去。
一路上,夏南柯面對所有人注視的目光,始終低頭沉默着,步履看起來也很平緩,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遠遠的看過去根本不像是將死之人的所作所爲。
雖然如此,但夏南柯此時的內心卻是驚起了無數巨浪,她在牢房之中想得一切計劃與自救的方法都被嘴裏的這團白布所阻,有口不能言、有冤不能伸、有命也救不了,這大概是對夏南柯此時最好的詮釋。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思考出對策,她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屠蘇御還在等着她,還在爲了他們的將來而奮鬥着,所以,夏南柯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夏南柯,你說你能令西蜀三王爺退兵,但據朕所知西蜀的軍隊仍舊集結在我北涼邊境,並沒有退兵的打算,你怎麼解釋”立於高臺之上的帝刑星以一種審判者的姿態看着已經成爲囚犯的夏南柯沉聲問道。
未等夏南柯有所反應,行刑場上早已經集結了北涼文武百官以及一些羣衆百姓看着夏南柯,全部都怒目而視,狠狠地指責她
“皇上,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戲弄我們北涼,我們請求立刻處死她”
“皇上,這個女子命犯我北涼,一定會給北涼帶來不幸,一定要嚴懲”
“皇上,請您下旨殺了她,還我們北涼和平”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帝刑星滿意的看着底下所有人的反應,現在看來殺了那個已經算是民心所向了,就算到時候西蜀攻進來,責任也是在帝君,就算到時候帝君怪罪於他,所有的人只會認爲帝君不對,只會站在他這邊,到時候,他再上演一出苦肉計,朝廷便會對帝君大失所望,最後,全部都會徹底認他爲北涼的皇帝,帝君也終將成爲過去。
彷彿能預見自己的整個計劃,帝刑星的眼神全部都是算計過後的得意,而計劃的第一步便是先處死這個女人,從而挑起帝君與大臣之間的矛盾,挑起西蜀與北涼之間的矛盾
夏南柯於斷頭臺上冷冷的注視着帝刑星的情緒變化,思緒萬千,自己不能言語,又被所有人所監視着根本無能自救。
只要立於高臺的那位皇帝一聲令下,她便立刻人頭落地
怎麼辦,夏南柯,怎麼辦
她冷靜的在心中吶喊,思考着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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