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將軍聽完寧昭聿這樣說之後,作爲一個父親,那張早年帶兵打仗已經佈滿些許溝壑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寧王也不再多和他交談,便說道,“聿兒,帶平南將軍去見趙公子吧。”

    說完大殿上的他們就退出來,平南將軍忽然來訪寧國,自然是不會怠慢,早就已經安排人去佈置晚上歇腳的宮殿了,可平南將軍哪裏顧得上其他,一心只想來見趙邦。

    剛出大殿,他就同寧昭聿說道,“我在趙國一收到來信,同趙王稟報之後,便匆忙趕來了。”

    寧昭聿便道,“我們也一直在等趙國的書信,沒想到平南將軍親自過來了。”

    平南將軍便道,“哪能不過來啊,趙邦身爲我的獨子,如今卻做下這等事,我這老臉在趙國可往哪擱啊,只好親自來寧國請罪。”

    寧昭聿說着,“將軍言重了,雖說趙公子此次行爲確實不妥,但也不需要將軍來代替啊。”

    平南將軍賠着笑臉慚愧道,“子之錯做父親的哪裏逃脫得掉,他這次的行過豈止是不妥了,所作所爲早就已經足夠要了他這條命。”

    寧昭聿也不刻意否認,而是直接說道,“確實沒錯,爲何趙公子帶領的軍隊卻無故失火,這其中的緣故恐怕令人深思,這按軍中的規矩恐怕早就已經沒命了。”

    “可這寧國想來,這第一趙國如今和寧國結爲友好,發生這種事情,還是要寫信告知趙國,一同處置的。”

    “這第二,趙邦公子的行爲,不知他目的爲何,他不願說,寧國只希望別是別有用心、另有預謀纔好。”

    “這第三,得知當初在趙國時,趙公子對太子妃多有照顧,顧及太子妃的情誼以及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

    平南將軍聽完依舊笑得諂媚道,“寧國有心了,這種事情也估計道趙國的面子,不過我這蠢子預謀之心,斷斷是不會有的。”

    然後又衝一側的趙訪煙拱手行了一禮道,“此次還要多謝太子妃了,若不是看在太子妃的情分上,恐怕趙邦早就脫了一層皮了。”

    趙訪煙趕忙扶起他,平南將軍在趙國一向很有地位,早些點的功勳戰績都是被稱讚的,將軍的爲人和趙邦可謂是有虎父犬子,只能說這趙邦也是太不爭氣了。

    寧昭聿隨後又說,“既然這次平南將軍來了,寧國也希望將軍可以替我們問問,這次大火的緣由。”

    平安將軍只得說着,“是,一定問,一定問!”

    寧昭聿又繼續道,“雖說我們也拷問了趙公子,他說是自己故意縱火,可具體目的爲何,依舊不知。”

    平南將軍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臉上的表情都似乎凝固住了,說道,“什麼?他自己說是故意的?”

    寧昭聿不驚訝平南將軍的反映,因爲在寫往趙國的書信中,並沒有提及這件事。

    趙訪煙也一愣,問道,“他自己承認了?”

    寧昭聿說道,“沒錯,那日剛來到寧國時,趙公子被押入地牢,我前去看過,問了他幾句,他便如是說。”

    平南將軍心中是疑惑,還有擔憂,但還是開口道,“太子可以說說那日的情形嗎?”

    這麼一問,寧昭聿便將那日剛回到寧國王宮時單獨去見趙邦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他說着,“那日。趙國的和親隊伍剛剛進入到寧國王宮,我便派人將趙公子押至了地牢,在和父王母后用完家宴之後便得空去了趟地牢中......”

    當時趙邦滿臉的不服氣,筆直的站在監獄中,背對着門,或許那個時候的他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件事是做錯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看是寧昭聿是,滿眼的不甘心,先開口道,“你來幹什麼?”

    寧昭聿說,“我來問問你,走水的事情。”

    趙邦此刻極爲暴躁,說話也帶着情緒,“沒什麼好問的!”

    寧昭聿忽然嗤笑了一聲。

    趙邦這個時候哪裏聽得了這種笑聲,立刻道,“你笑什麼?”

    寧昭聿說,“笑有的人,敢做不敢認啊。”

    趙邦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昭聿便直接了當的問他,“這次的火是趙公子放的吧?”

    趙邦橫衝直撞的說着,“是我怎麼了?”

    寧昭聿說,“不怎麼。”

    趙邦說道,“你少在這裏給我裝腔作勢的,想怎麼樣你就直接來。”

    寧昭聿說,“這種時候,你倒是硬氣,一點都不在乎生死,你放的這場火可知根本不止引火燒身,而是連同趙國也陷入了不易。”

    趙邦沉不下心思,揮手說道,“別跟我說這些!就算你想殺我,也給個痛快吧。”

    寧昭聿看他這副樣子,哀嘆一聲,“你就在這好好待着吧。”於是便走了。

    心中道或許有的人根本用不着殺,因爲活着也不過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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