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瞬間一沉。
這魂淡！
“看到了吧？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皇上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
“不是你這印記怎麼來的？你別告訴我是你咬上去的？”
“是我大意了。”
宮傾捂着那處印記，蘇子墨卻是眉眼一皺。
“宮傾，你變了。”
宮傾眼眸微睜。
“你說什麼？”
“你在遇見帝王后，就變了。”
“變得，根本不像你自己。”
蘇子墨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你，變得有感情了。”
他一語道破，宮傾整個人一震。
“這千百年來，你連國師府的大門都未曾出過，一直在天星命盤的空間之中，掌握着世間萬物的一切。”
“就算，天星命盤因他而碎，你忽然對他產生了興趣，可這個興趣，是不是太大了些？”
“大到你可以爲他，無所不盡其極。”
今日，他與宮傾在房梁之上，用了隱身術，也就是說，下面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兩個目睹了下面所發生的一切。
而這個人，卻在帝王轉過眸的瞬間，解除了隱身術。
那個時候，他說不震驚是假的，如果說，上一次，從暗衛口中聽來，宮傾在朝堂被帝王戲謔，他還有所懷疑。
那麼所有的懷疑都在宮傾解除隱身術的時候，就已經打散。
接下來的一切，更是讓蘇子墨不可思議，與其說是不可思議，不如說……是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宮傾竟然會對一個人如此唯命是從。
蘇子墨仍然記得他第一次見宮傾的時候。
那時，他身着一襲白衣，所有長髮拖曳於地，在天星命盤中，操控着命盤，滿天的繁星，在一個謫仙般的人四周徘徊舞動。
這本應該是一副美到極致的畫面。
可他分明記得，宮傾的眼中，是與那片星空，絲毫不符的死寂。
那是一種連眼神都灰暗的死寂，就像他只是一個操縱命盤的機械，沒有感情，沒有一切都活在那個空間。
這個人是沒有靈魂的。
他對宮傾作出了這樣的定論。
宮傾在蘇子墨的注視下，低下頭，在這數萬年的等待着，他頭一次驚慌。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就如蘇子墨所說，什麼時候……
他竟然變了。
變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自從與那人相遇，他彷彿被按下了某個開關。
某個，只有他才能啓動的開關。
宮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迅速轉過頭，收好衣服，消失不見。
蘇子墨站在原地，神色不明。
他回頭，看了一眼楚府。
接着也如同宮傾，消失的沒有一絲蹤跡。
……
另一頭。
慕容府。
“你給老夫跪下！”
慕容復一棍子打在慕容擎的腿上。
慕容擎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說！你今天爲什麼要帶着聖水去參加楚府的宴席！你給老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