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拳打上去,對方還沒出生,她就痛得叫出了聲。
與此同時,她也擡起頭看清楚來人是誰了。
“葉寒聿?!”
她驚訝的看着那張帶着面具的臉,手還在隱隱作痛。
她剛纔那一拳打到了他的面具上,難怪那麼痛……
“你怎麼來了?張衡呢?”祁玥用力推開他,和他拉開了距離,臉色有些幽怨。
都怪他突然闖進來,害她出拳打他,打得自己的手那麼痛……
葉寒聿眸色陰沉的看着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卻當着她的面把面具取了下來。
然後,祁玥就看到他鼻子下兩條血珠順着鼻孔往下淌血……
祁玥:“……”
她那一拳把他打出鼻血了?!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質問他的,但在看到他被自己打得流鼻血之後,祁玥瞬間心虛了。
她心虛的收回目光,弱弱的說道:“誰讓你突然闖進來了,如果不是你突然闖進來,我也就不會把你當成壞人,把你打傷了……”
祁玥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
雖然有藉口,但把人家打成這樣,她實在是硬氣不起來。
葉寒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然後把手裏的一個袋子丟給她,接着便自顧自的往裏面走,走去了浴室。
祁玥努了努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打開袋子一看,發現裏面是一件禮服,那件葉寒聿原本給她準備的紅色的禮服。
祁玥:“……”看來她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了。
她只能鬱悶的拿着禮服回到房間裏,打算等他從浴室出來了,她再進去換禮服。
等了十分鐘,葉寒聿終於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但臉色看起來還是非常不好。
祁玥看着他的那張臉,心顫了顫。
真的好像……
和葉寒川一模一樣的臉。
要是葉寒川還活着就好了……
她心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然後,她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面具,走到他面前直接罩到他臉上,“你還是戴上面具吧。”
葉寒聿:“……”
他沉着臉把面具扯了下來,眸色陰沉的看着她,“你就那麼討厭我這張臉?”
“倒也不是……”祁玥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他的那張臉。
她怕看得多了,葉寒川的身影就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把他當成葉寒川……
“呵,當初你給我弟弟下毒要毒死他,肯定是因爲討厭他,現在你討厭我這張臉也不奇怪。”葉寒聿冷笑一聲,自己拿起面具戴了上去。
“我沒有討厭他!”祁玥握緊了拳頭,想到葉寒川的死,她的呼吸就有些急促,“我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每一點,當初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他的。”
葉寒聿眯了眯眼眸。
喜歡他的每一點?
呵,如果喜歡,她爲什麼會逃?
爲什麼要因爲一個孽種就丟下他逃跑?
就算她不是誠心給他下毒,就算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但她爲了和君澈的孽種拋棄他是事實,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個女人沒心沒肺,他不會再相信她的任何話了!
祁玥的心一顫。
下賤?
對啊,她就是下賤啊。
當初她想法設法的離開葉寒川,現在葉寒川死了,不會再傷害到她的孩子了,可她卻又每天做夢他能活過來,也每天想着去找他。
可不就是下賤嗎?
祁玥抿了抿脣,沒有反駁葉寒聿的話。
房間裏的氣氛,因爲提到葉寒川而變得無比的沉重和壓抑。
兩人都沒再說話,讓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窒息。
過了許久,葉寒聿站了起來,渾身寒氣的向外走去。
“以後別再說你喜歡他,你一個殺人兇手,有什麼資格提喜歡?”
冰冷的聲音,像一把箭一樣狠狠的刺到她的心臟上。
她是殺人兇手……
她沒資格喜歡葉寒川?
“嘭”的一聲,房門被葉寒聿用力的關上。
祁玥的眼淚,也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
過了半個小時,祁玥才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換好了禮服,從休息室走出去。
她重新走回了宴會廳,發現葉寒聿正被一羣人圍着。
一羣各大行業的老總在他面前點頭哈腰,希望能得到他的一點回應。
然而,他卻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一身冷冽的氣息將所有人拒之千里。
那些人就站在他面前,卻彷彿隔着一條銀河那麼遠。
不僅是那些老闆想要去和他拉一點合作,很多千金小姐們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
祁玥看着他被那麼多人圍着,便自己找了個角落待着,不打算走過去。
但她的頭號粉絲任總,在看到她重新出現之後,就非常熱情的跑去找她,還帶着他的大兒子任勇一起走到她面前。
任總笑容滿面的把他兒子推到祁玥面前,介紹道:“大木小姐,這個是我大兒子任勇,他和你年齡差不多,你們算是同齡人,而且他也是學服裝設計的,你們身爲同齡人,又有共同的愛好,肯定很有共同話題,你們可以交個朋友,以後多多聯繫多多來往啊!”
任勇微笑着說道:“大木小姐,久仰大名,我爸經常在我面前誇讚你,你的每一件設計作品我也都有珍藏,我非常欣賞你,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你交個朋友呢?”
他眼裏帶着明顯的欣賞和一種不尋常的目光。
那是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目光……
“交朋友當然可以,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不過我最近有私事要忙,無心去想設計上的事,你想和我討論設計上的事我恐怕也沒時間。”施念禮貌的說道。
任勇說道:“沒事,我們要不先加個微信好友,等到以後你方便了,我們再一起探討。平時如果大木小姐有時間,我們也可以約出來聊聊天,做點其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