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眉目溫和,扶起她:“你不必掛懷,這是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陶桃擡起清澈的雙眸,定定的望着他。
陸帆與她對視,脣角不由得微微揚起。
他帶過的藝人也不少,可是不管是咖位大的還是小的,他都從來沒聽到從他們嘴裏說出來一句道謝的話。
在他們看來,經紀人無論幫他們做什麼那都是應該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感謝的聲音。
雖然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可是卻出奇的溫暖胸膛。
隨後,陸帆去聯繫了秦律師。
這本來都準備起訴了,可是誰曾料到,隔天卻傳來了餘恆身亡的消息。
對,他死了!
震驚吧!
他們也很震驚呢!
而且,據說還是在喫飯的時候被活活給噎死的!
厲害吧!
聽到這個消息,夏凝星:“……”
陶桃:“……”
陸帆:“……”
巨星娛樂其他的成員們:“……”
陸帆微微轉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當即看向身旁的陶桃,壓低嗓音在她耳旁問道:“你難過嗎?”
餘恆雖然是個渣男不假,但是到底還是小奶糖的親生父親。
而他們曾經終究也是夫妻一場。
他毫無預兆的靠近,令陶桃不由得一怔,連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滯。
他的身上有着好聞,類似松樹般清雅的味道,附在她耳旁說話時,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幾乎要把她的耳朵給燙紅了。
那,那什麼,他們是不是靠的也太近了啊?
陶桃此刻的腦海都是懵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以至於也無法回答他剛纔的問題。
“嗯?”察覺到她久久不說話,陸帆喉嚨中不由得又冒出了一個音來。
陶桃這會終於回過神了,她不着痕跡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低低吐出三個字:“不難過,只是有些唏噓罷了。”
她說話時,語氣十分的平靜,好像對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事實上,他可不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
拋妻棄女,前不久又來訛詐她。
這樣的人死了,她不放個鞭炮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還想要她悲傷,門都沒有!
“不難過就ok!”陸帆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她那話後,心底竟然會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他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她的狀態,導致練舞的時候不認真。
對,一定是這樣。
陸帆微微垂了垂眸子,收回了目光。
這時,阮軟軟提了一句,問向夏凝星:“那夏夏我們還要繼續起訴嗎?”
這餘恆都死了,好像也沒必要了。
“爲什麼不要?餘母不是還活着嗎?”夏凝星發出二連反問。
餘恆雖然意外身亡,但是誰能保證餘母不會再來晦氣陶桃。
“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記了!”阮軟軟頓時拍了拍腦袋。
接下來,秦律師開始處理這件事,在公司正式開張前,他已經完全處理好了。
餘母最後被剝奪了孩子的探視權,並且被判了管制刑罰。
值得一提的是整個過程沒用夏凝星操心,半點都沒用。
不得不說,這當老闆的如果能知人善用,有一雙擅於發現千里馬的伯樂眼睛的話,那麼將會爲自己省下很多事。
很快就到了開張這天。
夏凝星並沒有弄的人盡皆知,反而很低調,只是請了一干人等去京城最奢侈的酒店胡吃海喝了一頓。
她暫時不打算公佈她是巨星娛樂的老闆。
她要低調做人,然後再高調打臉玩!
總之一句話,扮豬喫老虎!
所以,夏凝星不忘關照道:“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你們巨星娛樂的老闆到底是誰,你們就說不知道,老闆只讓陸經紀代爲處理一切事宜,懂?”
“ojbk!”
衆人異口同聲,用前不久夏凝星教給他們的流行語回答道。
陸帆:“……”他不是很ojbk!
“爲什麼又是我?”陸帆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
本來他只是個經紀人,結果現在還要幹着老闆的活,然後還不能拿老闆纔有的工資!
“因爲我一看你就並非是普通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的,在你的領導之下,巨星一定能成爲行業大佬,圈內神話!”夏凝星拍了拍他的馬屁。
“這是當然!”陸帆當即臭屁的揚了揚下巴,露出矜驕之色:“放心吧,我會好好幹活的!”
等說完後,陸帆才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等等,他怎麼就答應了呢?
夏凝星笑眯眯,眸子泛着狡黠:“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他要是敢反悔,就打電話和爺爺說一聲。”陸霆厲低沉的嗓音補充道。
可憐的陸霆厲好久纔有一句臺詞。
夏凝星眉眼彎彎的朝他笑:“陸哥說的是。”
“別,可千萬別,你們都不知道那老頭嘮叨起來有多煩,能數落一天一夜!”陸帆連忙認慫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不就是身兼數職嗎,我幹了!”
〒_〒!
這可惡的資本家!
“好了,不貧了,大家趕緊喫飯。”夏凝星笑着招呼着大家:“不夠喫再點,我可告訴你們,今天老闆請客,你們可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因爲這種能夠壓榨老闆錢包的機會可不多喲!”
阮軟軟忍不住偷笑:“我怎麼突然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
林思思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洛小花:“同。”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你們只有一天!”夏凝星翹着二郎腿,揚着下巴,將老闆嘴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坐好喫飯。”陸霆厲瞧着她不着調的樣子,不由得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說話間,筷子已經給她夾了塊魚。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魚身上的刺已經被他挑的乾乾淨淨了。
夏凝星立刻從女霸總,變身嬌滴滴的小妻子:“嘿嘿,陸哥,謝謝你給人家夾菜,人家真的是太高興了!”
衆人:“……嘔!”
用完後,夏凝星等人便準備離開飯店。
剛出來,夏凝星卻聽到了一聲充斥着恨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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