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它們在這裏做什麼,力量或者說經驗值都會通過訓練房源源不斷地涌入它們體內,提升幅度和速度則會根據魔物自身的天賦和當前等級變化,魔力源泉也能起到一點點推動作用。
由於祭祀室佔地面積不大,而且訓練房的花費遠比直死領域便宜得多,所以陳邃僅僅花費了兩千出頭的靈魂裏,便在衆人不爲所知的時候完成了這次改造。
剩下的五千多靈魂力他不打算再召喚新魔物,而是想要施展幾次高階裝備塑造術,將現有這些已經習慣了自己領導的屬下們武裝起來,同時也可以滿足規則之力對地城財寶價值的要求。
嘴上說着要責罰,心裏卻想着怎麼替屬下提升實力,這種事情可不能讓魔物們知道,否則自己這個城主的威嚴形象就撐不住了。
於是他淡淡道:“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時間順序,每個人每星期必須花費至少兩到三個小時在祭祀室裏,誠心誠意地向惡魔公主殿下懺悔,本城主會向殿下本人詢問你們的虔誠度。”
“這”
“啊”
魔物們集體色變,有的是覺得這個懲罰似乎來得太輕了,對於忠實信徒來說甚至算得上獎勵;而有的卻如喪考妣,讓它一個人待在祭祀室裏啥事也不做比殺了它還難受。
陳邃大手一揮:“此事已定,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現在提出。”
魔物們趕忙齊聲應道:“屬下小人沒有任何不滿,全憑城主大人吩咐”
或許是他們一驚一乍的模樣太過有趣,跟隨陳邃回到魔仙堡後一直蔫巴巴的鵪鶉終於恢復了些許精神,捧着圓滾滾的肚子“咕咕咕”地大笑起來。
所有人的眼神頓時被這個呆萌可愛的傢伙吸引了,陳邃順勢道:“介紹一下,這是月光梟獸鵪鶉,也是新加入魔仙堡的同伴。它的性情可能跟你們有些差異,但誰也不準因此爲難它,否則休怪本城主無情。”
得到手下們指天誓地的保證後,陳邃又道:“此外,鵪鶉是一名精通施法的高階德魯伊,對德魯伊法術有興趣的可以向它請教,它能聽懂通用語和地底通用語,不過梟獸語就只能靠你們自己去學習了。”
雖然施法者人人都想當,但德魯伊的法術大多偏向治療和植物生長,而且需要花費精神去學習自然平衡的理論,那幫窮兇極惡的傢伙自然興趣不大。
只有同爲德魯伊的蘇妙看上去頗爲歡喜,她作爲一個外來歸降的俘虜,種族又是與混沌生物格格不入的野精靈,即便當上了負責向魔物們提供娛樂的酒館掌櫃,在對方眼裏依然屬於歧視和暗中窺伺的對象。
因此,在陳邃宣佈散會後,她第一時間就湊到鵪鶉跟前,用精靈語跟胖鳥交談了起來。
月光梟獸是月之女神的造物,而月之女神還有一項更出名的造物叫做月精靈,因此鵪鶉天生就能聽懂精靈語,並且蘇妙也能通過動作和聲調大概明白它的意思,兩人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藍胖子一臉懵逼:“不是俺們不提供,明明是那幫膽小鬼嚷嚷着什麼安全隱患不肯用啊”
在其他人離開後,陳邃特意叫住蘇妙:“本城主曾經答應過你會賜予你力量,現在是時候履行承諾了。”
當野精靈少女面露狂喜時,他忽然又把手一壓道:“不過這份力量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你長期不懈的堅持努力。”
蘇妙堅定地點點頭:“城主大人儘管吩咐,屬下什麼苦都願意喫”
“倒是不會讓你喫苦,只是稍微無聊一點罷了。”陳邃輕笑:“方纔本城主讓那些傢伙每天去祭祀室靜修的話你也聽到了,雖然你在此事中沒有任何責任,但既然想要追求力量,就跟他們一同靜修吧。”
蘇妙道:“屬下明白了,是要跟大夥商量,每週靜修一次對吧。”
陳邃搖頭:“不,是每天一次,每個人靜修的時候你都要跟着一起去。”
蘇妙愕然:“是要屬下監視他們是否有虔心祈禱麼”
陳邃再度搖頭:“當然不是,本城主並不在意他們怎麼度過靜修時間,只要去了就行。”
蘇妙頓時反應過來:“莫非是祭祀室中有什麼奧妙”
陳邃撫掌笑道:“孺子可教也,不過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就當作是惡魔公主殿下給予各位忠實信徒的福利吧。”
蘇妙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敲響了城主間的大門。
“進來。”陳邃淡然道,藉助人城一體的模糊感應,他早已發現門外站着的是死靈法師夏爾。
對於這個上場啥事也沒幹,便以非常丟人的方式輸掉比試的傢伙,陳邃心裏頗有點小糾結。
按理說應該對其從重處罰,但同爲召喚師,他很清楚夏爾在正面單挑時的弱勢,最大的責任其實不在死靈法師,而是非要拉他出戰的瑪琳娜身上。
但夏爾確實輸了,而且輸的方式居然是自己籍由召喚物之口說出投降二字,嚴重損害了魔仙堡衆魔物的士氣。所以陳邃爲了服衆,還是給了他比其他人多一倍的靜修處罰,實際上卻是想變相幫他提升實力。
陳邃自認爲已經對夏爾足夠照顧了,因此見到這傢伙竟然面帶猶豫地出現在門口時,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吧,有什麼事難道對先前的判罰有所不滿麼”他隨意地翹着腿,雙眼冷冷盯着下方的死靈法師。
夏爾早在會議時就體會到外面的陳邃和城裏的陳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不存在驚訝或錯愕的理由。
但他卻表現得扭扭捏捏,一副想說而不敢說的模樣,幾次張開嘴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