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把三長老給請來了。”杏兒剛剛來到小院之內,便急切的說道。
聽見屋外傳來的聲音,有些迷糊的雙眼,立刻變得清醒了許多。
滕雲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徑自來到屋外。
剛走出屋木屋,滕雲便望見杏兒,帶着一個身穿青衫,健碩的白髮老者走了進來。
望着迎面走來的白髮老者,少年連忙躬身行禮道:“見過牧長老!”
牧長老聞言瞥了一眼少年道:“滕雲,聽說你從樹林裏,帶回了一個陌生人?”
“是的牧長老,看那人身上有傷,所以就把……”滕雲小聲的說道。
滕雲知道牧長老對外來人,並沒有太大的好感。
牧長老揮手打斷,滕雲接下去要說的話,淡淡道:“滕雲,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但是那些外人,個個都是陰險狡猾,心機陰沉之輩,跟神族不是一路人!”
“知道了!”滕雲點頭受教,又道:“牧長老您快去看看那個人吧,如果再多耽擱一會,說不定馬上就會死去!”
“也好,先去看看這個外來的人!”牧長老微微頷首,邁步走進了木屋。
三人來到木屋內,滕雲立刻指了指牀上的受傷之人:“牧長老,就是這個人。”
牧長老不語,其實他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躺在牀上之人。
移步來到牀前,當牧長老望見受傷之人身上,那觸目驚心的恐怖傷口時,平靜的目光中也是露出一絲動容。
尤其是看到受傷之人,背後尺餘長傷口時,更是倒吸了一口氣。
以牧長老的老辣眼光,自然能輕易看出,那道恐怖傷口是被劍芒造成,而且這名強者的實力,還絕不在大武師境界之下。
牧長老實在看不出,牀上躺着的這個眉宇間,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是如何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牧長老怎麼樣?這人還有沒有救?”
見牧長老站在那裏發呆,滕雲連忙出聲詢問道。
牧長老聽了滕雲的詢問,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撫摸着雪白長鬚沉吟道:“這個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外來修者,此人身體之強,即便比起我族同齡人也毫不遜色!”
“啊……牧長老,這個人有你說得這麼厲害?”
杏兒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嬌呼,神族人素來是以鍛體來增強自身實力。
身體之強雖然不敢說,遠勝所有的種族,但是比其那些人族身體,卻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牧長老笑了笑道:“丫頭,你可不要小看人族修者,雖然大多數人,沒有神族人強大的身體,但是人族之中,那些鍛體者,同樣擁有不弱於神族人的體質。”
“而那極少數人中,就包括你們所救的這個人,你們應該想不到吧,這個人曾經至少受過,三階元嬰強者的致命一擊。
而且我判斷沒錯的話,他最後肯定又受過,一種極爲可怕的風暴襲擊,否則以他的身體,不可能傷成這樣。”
牧長老指了指躺在牀上的受傷之人,彷彿曾經親眼見過當時的情景一般,描繪得如真如切。
滕雲和杏兒二人,聽了牧長老一番見解,望向牀上之人,目光充滿了異樣。
“牧長老,那他還有救嗎?”滕雲關心的問道。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受了這麼重大的傷,恐怕早就已經死了!”牧長老沉吟道:“不過他卻是個例外,以他的身體狀況,應該還是有一線生機。”
“牧長老你快救救他吧!”滕雲聽了頓時一喜,急忙向牧長老央求道。
“嗯!”牧長老微微頷首,然後朝滕雲和杏兒二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出去吧,記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人打擾我。”
“是牧長老!”滕雲和杏兒二人,恭聲退下。
等到滕雲和杏兒二人離開房間,只見牧長老雙掌之間,憑空閃現一道木屬性真元,覆蓋受傷之人胸前。
在木屬性真元的作用下,受傷之人身上的傷口,竟神奇的快速癒合,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的恢復紅潤。
長長的黑色睫毛眨動了一下,牀上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受傷之人,好似將要清醒過來。
見狀,牧長老緩緩的收回了雙手,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牀上這個受傷之人,思緒卻有些飄遠。
……
“啊……我不想死!”簡波的演技不錯,足可與劇社大師比肩。
一聲驚叫聲,將牧長老從沉思中驚醒。
滕雲和杏兒二人,聞聲進入木屋之中。
牧長老凝神望去,發現牀上的這個外來人已經甦醒。
“我還沒死嗎?”簡波望着陌生的房間疑問道。
“你確實還沒有死!”牧長老的淡淡聲音,瞬間傳進簡波的耳裏。
聞言,簡波連忙偏頭望去,便發現牀前凝視,着自己的老者。
眼前的這名老者,雖然看起來非常平凡,給人一種和藹慈祥的感覺,但不知爲何,簡波總覺得這名老者,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至於一旁的滕雲和杏兒,雖然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到任何的真元波動,但卻能感受得出,他們兩人瞬間所爆發出的威力,絕不比一些築基修者只強不弱。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簡波心情一平復,便連忙朝身邊的牧長老,拱手感謝。
牧長老頷了頷首,旋即又搖了搖頭道:“雖然你身上的傷勢是老夫治好的,但是如果不是,滕雲這小子發現你,並把你帶會部落的話,恐怕老夫也有心無力。”
簡波這纔有空,仔細打量滕雲和杏兒二人。
滕雲大約有十六、七歲,長長的頭髮,好久沒理了,濃濃的眉毛下閃着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挺神氣地轉來轉去。
簡波隨即目光落在杏兒身上,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容色清麗,不失禍國殃民之品。
“多謝小兄弟和小姐的救命之恩。”
滕雲聞言則是撓了撓頭,憨厚的傻笑着,而杏兒卻是秀鼻一聳,冷哼道:“你不用謝我,若不是雲哥哥揹你回來,我才懶得管你這個,狡猾的外來人。”
“狡詐的外來人?”
簡波聽了心中苦笑不已,他什麼時候成了狡詐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