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稍微平靜了一下,突然問道“我師弟是閣下所殺麼?”
蘇盲似是有些詫異的樣子,問道“閣下的師弟究竟是誰?”
“十幾天前,在楓林鎮,夜晚之間,我師弟與人交手,卻是死得不明不白,那人我想便是閣下了吧?”
蘇盲聽罷,卻是笑道“凡是欲殺我之人,我說不會令其活着的。”
那人聞聽之後,卻是眼中有着冷電閃過。
冷哼了一聲。
“閣下如此做法,卻是有些過了。”
蘇盲剛想說話,可是一到銀芒襲來,速度快到只是眨眼即至。
此人手中的那道飛劍,在被其注入了靈力之後,朝着他極速飛來。
不過蘇盲卻是早有預料,擡手之際,拄杖飛起,本來平凡的拄杖,卻是綻放了驚人的靈光。
直接掃中了那道銀芒。
同時,蘇盲的身體竟然不退反進,朝着那人就衝了過去。
奇妙的身法閃過,蘇盲離着那人只有兩尺的距離而已。
不過此刻他的手中,卻是空空如也,因爲那拄杖在擊中飛劍的同時,也化作了飛灰。
那人在飛劍出手的瞬間,嘴脣蠕動,一道驚人的靈壓降臨,此人的周身,有着一股金芒。
好似佛陀般的那種金芒,顯得竟然有些成佛作祖的感覺。
蘇盲卻是眉頭微皺,一掌拍在了此人的護罩上。
此人的身體隨着巨力,卻是直接飛了出去。
同時,一道虛幻的光芒射了出去。
蘇盲神念控制之下,這道劍靈劍元,直射那人而去。
只是那人或許是早有防備,揮手之間,一道骨頭狀的法器被祭了出來。
這是一面骨盾,上面帶着零星的裂紋,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是蘇盲的這道劍元攻擊到了骨盾上面,卻是沒有收到預想之內的結果。
那骨盾被崩開之後,劍元也遭到了重擊一般,明顯看得有些衰弱的樣子。
蘇盲心頭一緊,看來今天是遇到對手了。
不過蘇盲可不是簡單的修士,只見他身形晃動,便已經到了那人的近前。
雙掌平推之下,帶着排山倒海般的恐怖氣勢,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胸口。
隔着那道金芒,蘇盲依舊是打在了此人的胸口。
一股恐怖的巨力之下,竟然有着一股詭異虛無的力量,竟然透過了這道金芒,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位置。
蘇盲丹田的靈力已經沸騰了,近乎所有的靈力被用在了這一掌上。
那股虛無的波動,其實乃是武道修行之中的一種隔空打牛之力,乃是一種力道的用法。
不過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絕對都是武道宗師境了。
巧合的是,蘇盲便是這麼一位武道宗師。
雖說沒有怎麼修行過武道,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年只是隨意練了練,就達到了武道宗師境。
瘋狂的靈力,透過金芒,拍在了那人的胸口。
只聽咔嚓數響,那人眼珠都瞪了出來,口中的鮮血瘋狂噴灑。
內臟的碎片,也隨着鮮血噴了出來。
隨即,此人的眼神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將劍元劍靈收回了丹田,蘇盲也是氣息有些萎靡,看着倒地的此人。
臉色有些蒼白,煉氣五層的修爲,着實強大,單靠着他的實力,要想取勝,也是僥倖而已。
殺手鐗此刻還沒有恢復,劍元劍靈畢竟沒有實體,威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尤其是劍靈,在沒有實體的情況下,幾乎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只有有了實體的飛劍之後,劍靈纔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幸好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具身體的武道天賦驚人的高,運用靈力的情況下,武道修爲竟然發生了驚人的提升,煉氣三層,逆殺煉氣五層。
手中出現了一枚巨大的火球,隨手一抖,火球落在了那人的屍體上。
強烈的高溫之下,這人頃刻之間,便化作了飛灰。
不過在灰燼之中,卻是有着物品殘留。
一枚儲物戒靜靜躺在了地上。
蘇盲俯身將戒指撿了起來。
沒有查看,此地已經極度危險了,蘇盲拿着掉在地上的那枚拄杖,朝着前路飛速前行。
足足奔行了數十里之後,已經看到了一座大城了,才停了下來。
月色之中,這座大城,方圓數裏大小,倒是不大,也就是數萬人的規模而已。
但是依舊是有着城牆。
蘇盲到了一處城下,縱身而起,跳了上去。
其實這城牆只有兩丈而已,對於武者來說,連阻礙都算不上。
到了城中之後,夜色濃郁,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燈光了。
靈力已經近乎耗盡了,但是神念之力倒是完好無損。
方圓數十丈之內,盡皆籠罩,沿着街道向前。
果然,在行進了片刻之後,一座巨大的客棧出現在了神念之中。
門口的旗杆上,掛着一隻紙燈籠,裏面有着一隻巨型蠟燭,足夠燃燒一晚上了。
這種蠟燭乃是特製的,即使有着微風,輕易也是不滅的。
接着燭光,迎客來三個字,出現在了牌匾上。
蘇盲到了近前之後,倒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這麼晚了,這件客棧竟然還沒有徹底關門。
只是門板已經上好,但是裏面竟然還有着火光。
神念掃過之後,將整座客棧囊括在內。
不過當看到客棧之內的情況之後,蘇盲古井無波的臉色,也是瞬間變了顏色。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思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拍打了房門。
如此深夜,他如此,其實也是很莽撞的,但是因爲之前擊殺了一名煉氣五層的修士,已經算是惹禍了,若是被人查到蹤跡的話,那麼後來之人,實力定然是遠超煉氣五層了。
到了那時,他可就危險了。
隨着拍門的聲音,裏面的燈光有些晃動,所有的聲音頃刻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過了許久的感覺,裏面傳來了一聲驚疑不定的聲音“誰!”
蘇盲停止了拍門,“我是路過之人,打算住宿一晚,還請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