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世外的高人啊
那短鬚男子卻是更加的驚歎,僅憑着煉氣三層的實力,竟然幹掉了一名金丹修士的神魂,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而且蘇盲的手段神祕莫測,令得此人有着巨大的疑惑。
看大蘇盲走了很遠之後,二人才分先後,也走了下去。
瞭然看了看身後的九環山,暗歎死了這麼多人,此事定然是壓不住的,到時江湖風波驟起,看來又是一場滔天的波瀾啊
蘇盲行走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從一株樹上,折了一段枝杈,削好後,當作了拄杖。
看來還得專門製作一根,不過要是有靈竹之類的,倒是順手。
繼續沿着官道,想着東方行去。
不過這一路上,蘇盲都在研究那玉簡之中的文字。
這些文字帶着一股神祕感,不是那麼簡單。
關鍵是蘇盲對於噬靈蟲有着期待,神念之力,向着葫蘆之中探查了數次,發現那株小樹,好似是即將枯萎一般,沒有多少的生命力了。
那些依附於樹葉上的噬靈蟲卵,也是生命力微弱,有些岌岌可危的感覺。
看來還需儘快尋找到激活小樹生命力的東西。
嘗試着將靈力輸入其中,但是那小樹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看來不是單純輸入靈力那麼簡單。
一切的關鍵,還是在這神祕的文字上。
之所以蘇盲對於噬靈蟲有着熱切的期待,那是因爲他的身體有些問題,雖說雙瞳特殊,能夠修煉神通,但是身體吸收靈力的速度很慢。
十幾年的時間,雖說耗費了一些靈力維持雙眼,導致了修爲只有煉氣三層,但是這種速度也是慢的可以了。
在修士之中,也屬於墊底的存在了。
所以在看到噬靈蟲的一刻,蘇盲已經明白了,只有此物纔是他快速修行的至寶。
一種隱隱的危機,從雙眼之中傳遞出來。
好似在極爲遙遠之地,有着什麼東西吸引着一般。
那種穿透層層虛空世界而來的吸引,蘇盲只是稍加思索,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那定然是自己的雙眼所傳遞來的感應。
那蘇幽定是在拼命修行之中。
心中的急迫感,自此產生,若是兩人將來相遇之後,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必須要見生死。
不是他死就是蘇幽亡。
兩人雖說血脈一致,但是涉及到這雙神瞳,卻是有着生死大仇。
將心神收斂,開始運功修行。
即使是在行走之中,靈氣也在朝着他的身體涌來,雖說吸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實力也就是在持續增加之中。
就在離開九環山三十里之後,蘇盲發覺了不妥之處。
一路之上的行人,足足過去了七八波,數十人的樣子,這些都是一些高階的武者,其中甚至有着數名武道先天。
這些人似是無意之中,總是會大量蘇盲一眼,之後便會迅速經過。
開始的時候,蘇盲倒是並未在意,可是這種情況發生了數次之後,蘇盲卻是警惕了起來。
前方乃是一處土坡,官道從土坡中間經過,兩側足足有着幾丈的高度。
不過因爲眼睛的緣故,蘇盲並沒有提前看到,雖說有着神念之力,但是畢竟最多達到二十多丈的程度,已經是極爲逆天了。
在山坡上,足足有着四部牀弩被擺放在了兩側。
數十名江湖武者,手持刀兵,盯着遠處,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的蘇盲。
一名公子打扮的武者,左手拿着劍鞘,右手按在了劍柄上,帶着一股凝重之色,盯着前方。
低聲道“還有多遠”
一名武者立刻說道“回公子還有一百丈。”
聽罷,這名公子打扮的男子低聲問道“那傳訊之人,所言是否屬實若是有假的話,咱們可就危險了”
一名鼠目老者立刻低聲道“公子那人據說乃是來自於神祕的仙門之中,這種方法,乃是對付修士的絕佳手段,定是不會錯的,而且陪同的那人乃是天道宗的一名明武境的長老,想必是不會虛言。”
“好既然如此,富貴險中求,咱們就試試,將此人拿下,好處無盡,到時不只是凡間的富貴,沒準還能從此人身上,獲取到成仙法,到了那時,我等也可以長生不死了。”
只是一句話而已,這些人好似是打了雞血,立刻有着瘋狂的振奮之色。
蘇盲緩步而行,並不着急,與凡俗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很快就離着山坡只有三十丈的距離了。
這位公子打扮的人,手掌立了起來,山坡對面的數十人,也做好了準備。
那牀弩,乃是攻城利器,弩箭足足有着一丈長短,在機械的力道之下,連城牆都能擊穿,可見威力之驚人。
弩箭早就已經上好,只待發動。
隨着蘇盲的形象逐漸清晰,那名公子卻是手臂向下揮動。
信號一般,兩側的牀弩立刻發出了牛吼般的聲響。
空氣炸裂,四隻弩箭朝着蘇盲就射了過去。
隨着發動,山坡上的數十名武者,抄着兵器就衝了下去。
蘇盲一直加着謹慎,神念之力一直保持在擴散之中。
當弩箭出現在了神念之中的一刻,蘇盲就立刻察覺了。
心中一凜,一股致命的危機感,這種東西若是射中的話,煉氣六層之下,估計在劫難逃了。
因爲煉氣士還沒有經歷生命的蛻變,從本質上,其實還是肉體凡胎,受到嚴重的攻擊,一樣會死。
身體好是是風吹楊柳,隨風擺動,這是一種極爲高明的武道身法,好似是風中的柳絮,沒有絲毫的重量,隨風飛舞。
只是這弩箭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了,而且速度太快。
雖說他的身法驚人,之前吃了數枚靈珠,其中有着增強血肉之力的功效,肉體實力增強了不少,但是畢竟沒有視覺,在二十丈內反應,卻是有些慢了。
一隻弩箭從其腰側穿過,帶起了一蓬血花。
四隻弩箭盡皆射了過去,蘇盲被巨大的力道帶動,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側的鮮血迸現,將地上的泥土都染紅了。
不過蘇盲伸手連點,使用的是武道手段,將傷口處的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