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外門之中,絕大多數區域都是破敗的,只有那麼幾條街道,還算是完好,作爲了外門的駐地。
不是滄瀾宗不想修復,而是沒有那麼大的精力,關鍵是這城池詭異,不是想修復就能修復的。
街道的盡頭,被一堆亂石碎瓦堵住了。
林夕站定,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臉上有着慎重之色。
“師弟這裏就是你要修復的地方。”
蘇盲站定之後,神念之力掃過,將附近幾乎四十丈的範圍盡收心中。
此處若是不注意的話,與凡俗一般,到處都是碎石碎瓦,好似是年久失修一般。
但是在神念之中,卻是有着一股血色的光澤,好似是殘影一般,在四處閃爍。
一股危險的感應,直透心靈。
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難道就是之前所說的血色區域不成”
那林夕聽罷,嗯了一聲。
蘇盲內心之中,有着殺機閃現,不過最終還是歸於了平靜。
那林夕見他沒有發飆,趕緊說道“師弟此處詭異,不過在這城中工作,晚上可以回去睡覺,早晚也能在食堂之中喫完飯再過來。不過修復之處,要隨時記錄,免得到時不好分說。”
說着,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枚圓球。
“師弟這是影像球,只需將此地起初的畫面記錄一番,每日工作之後的效果,再行記錄,這樣就能證明你的工作了。”
接過影像球,蘇盲倒是笑了一下,看來這林夕倒是想得周到。
若是將來真的修復了,那名師兄矢口否認,也是無奈。
但是有了證據,那就是兩說了。
“林師兄如何纔算是修復了呢”
林夕看了看現場,說道“這些碎石碎瓦,其實都是好東西,不能丟棄,你只要將之收拾好,若是按照原來的位置安好之後,那麼這建築自然會自行逐漸恢復,這就是這座城池的神奇之處。”
聽到這裏,蘇盲倒是感慨,竟然這麼神奇啊
但是雖說慢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無法修復吧經過了千年之久,按理說,這座城池早就該徹底修復了纔對。
或許是看到了蘇盲的疑惑,林夕繼續說道“說的是很簡單,好像只需人力,哪怕是一塊塊碎石去拼湊,也能達到修復的目的,但是實則不是,有着一種詭異的力量,即使你找對了磚石,但是想要安放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時你自會知曉的。不過這些不算什麼,在這區域,有着一股血色的未知之物,你要當心,已經死了不止是數十人了,其中還有着築基的前輩,你要當心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從內城的方向,也就是內門處,天空呼嘯之聲響起,一道流光射了過來。
在兩人驚訝的神色之中,一道流光砸在了地面上。
結果,那些碎石沒有崩飛,只是這道流光之內,竟然有着一名修士,摔倒在地。
天空之中,一道火色的劍芒頃刻之間,從天空之中射了過來。
那名摔倒的修士,身前有着一名足足一丈大小的盾牌,閃爍着驚人的靈光。
那道劍芒直接打在了盾牌上,火光四射之下,卻是沒有奈何此人。
此女二八年華,長得異常美麗,彎眉如柳,眼睛帶着星光般的迷人,一頭赤色長髮,披肩散落。
不過唯一影響此女的,便是此女的眼神,帶着凍徹心扉的寒意。
此女降落之後,那柄飛劍卻是直奔那落地的男子而去。
那人見此,催動了盾牌,急忙喝道“師妹住手,我認輸了還不行麼”
此女聽罷,卻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飛劍電射而去的同時,玉手從懷中取了一枚黑色的珠子。
抖手便扔了出去。
飛劍正面進攻,雖說只有尺許大小,但是好似萬斤巨力,轟擊在了盾牌上。
那人的盾牌轟隆巨響之後,朝着此人就倒飛了過去。
那人的實力也不簡單,絕對是築基修士,見此,神識之力狂涌,同時體內的靈力暴走,加持在了盾牌上。
同時,身形上前,雙手抵住了盾牌。
如此多管齊下,終究是將盾牌抗住了。
剛想鬆口氣,可是此人汗毛炸立,一股生死危機立刻籠罩了此人。
神識狂涌之下,此人卻是驚駭欲絕喊道“滅神雷”
隨着此人喊出,那枚黑色的圓珠碰到了盾牌。
隨即便是轟隆巨響,好似是天本地裂一般,那人的盾牌立刻四分五裂,無數的碎片,朝着四周激射而出。
蘇盲離着較近,一枚碎片朝着他就射了過來。
一股危機感,蘇盲擡手掃了過去。
只是在手中,卻是有着劍芒密佈,如此一來,那枚飛射的碎片被他直接彈了出去。
此舉雖說只是匆忙之前,但是那名出手的女子,竟然帶着疑惑之色,掃了過來。
看到他竟然是一名瞎子後,倒是有着驚奇之色閃過。
劇烈爆炸過後,那人的盾牌頃刻消失,暴露了那人的身形。
待煙塵散盡之後,蘇盲看了過去。
那人渾身焦黑,好似是一塊木炭一般,雙眼流血,卻是轟隆一聲,直接倒地,生機滅絕。
女子邁步走了過去,到了那人的近前,隨手將一枚儲物戒取了下來。
此女看了看林夕和蘇盲,眉頭皺了皺,再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臉色更是有着寒意。
指了指林夕,悅耳的聲音之中,帶着冷意,說道“你們來此作甚”
林夕見到此女,趕緊躬身道“回稟師叔我是帶領師弟過來收拾一下這裏的。”
那女子聽罷,皺了皺眉,看行了蘇盲,猶豫着說道“此地危險,要時刻警惕”
說完之後,此女卻是腳踏飛劍,朝着內門射去。
外門內門之間,有着一道壁障,這是一道防禦陣法,就是爲了隔絕內門外門的。
不過這倒陣法,對於外門來說是天塹,但是對於內門來說,其實幾乎都有着隨意進出的實力。
看到此女恍若仙子一般,飛入了內門之中,蘇盲的臉上有着一抹微笑。
那林夕看着此女走遠,才放鬆了下來。
眼神之中,沒有多少的欣賞,反而是深深的忌憚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