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彩色的陣法光幕,卻是令人心悸。
朝着雜役處衝去。
此刻的外城也陷入了混亂之中,咣咣巨響傳來。
尤其是在城門的位置,這裏乃是光幕匯聚之處,也算是陣法最爲薄弱之處。
待蘇盲走到了城門附近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
外門的陣法光幕,明顯弱了很多,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神念之力透過光幕,看到了攻擊光幕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種毛茸茸的東西,好似是一個線團,憑空懸浮,只有三尺大小。
但是無數的觸手飛舞,朝着陣法光幕瘋狂攻擊着。
這種線團般的怪物,令人看到一種恐懼,粗略看去,估計數千上萬還是有的。
密密麻麻,將陣法光幕整個貼滿了。
無數的外門弟子齊聚在城門的位置,看着這一幕。
鎮守城門的王青,此刻臉色慘白,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足足數千的外門弟子,竟是難得都出現在了此處。
蘇盲湊了上去,拍了拍王青的肩膀,那王青卻是一個哆嗦,回頭看了看蘇盲,明顯是嚇得不輕。
“王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青聞聽之後,眼中有着異色,夾雜着恐懼,卻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這些怪物乃是從雲爆海之中降臨的,估計宗門想必是知曉的吧”
不過蘇盲神念掃視了一番之後,卻是有着怪異之色,內門修士,竟然無一人來此。
一名煉氣九層的修士喝道“快去通知內門,外門這裏的陣法支持不住了”
聽到此話,不知何人所說“通知什麼內門等着送死吧”
即使是蘇盲神念恐怖,依舊是不只是何人所說。
衆人聞聽,紛紛露出了不解之色,但是聽到此話之後,王青的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
蘇盲若有所思。
這裏雖說有着不少煉氣即將圓滿之人,但是外門之中,好似是放養,沒有內門的教導,內門對於外門,幾乎是不怎麼理會的。
怪物衝擊陣法的力量逐漸加強,薄薄的陣法光幕,明顯已經堅持不住了。
衆多修士有着焦急之色。
蘇盲觀察着衆人的神色,足足數十人的臉上,明顯有着猶疑的神色。
尤其是王青,這位性格溫和的修士,眼中有着惶恐。
就在衆人手足無措之時,好似是玻璃破裂般的聲響傳來。
咔嚓一聲,好似響徹在了衆人的心底。
隨着這道聲響,陣法光幕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
那些怪物好似是瘋了一般,朝着這道裂痕瘋狂攻擊。
觸手帶着靈光,拍在裂縫之上,隨即陣法咔嚓一聲,從這裏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足足一丈寬,數丈的長度。
那些線團般的怪物,徑直衝了進來。
蘇盲見此,隨手一揮,一道掌印拍了過去。
這是武道手法,但是卻是靈力掌印。
一道巨大的掌印拍在一個怪物的身上,一下將此獸打飛了數丈遠。
同時,在線團的中央位置,竟然睜開了一隻血色的眼睛。
當看到這血色眼睛的一刻,蘇盲內心震動,這枚眼睛,竟然與之前遇到的血色煙霧有着一種詭異的相同感覺。
一道血色的射線,射向了蘇盲。
已經有感的蘇盲,身形閃爍,躲了過去。
不過冷汗卻是瞬間沁了出來。
只是從旁邊經過,蘇盲的身體就有着一種削弱的感覺,若是被這道射線擊中,估計情況將會極爲糟糕。
鋪天蓋地的怪獸衝了進來,那種詭異的射線卻是瞬間擊中了數十名修士。
在蘇盲的眼中,這些修士,瞬間萎縮,好似是帶着一股詭異的力量,將修士壓縮成了一團膿血。
最終化爲了一滴精純的血色能量,被此獸直接吞噬了。
吞噬了血色能量的怪獸,竟然開始了生長般,變得大了許多。
一名修士祭起飛劍,直接擊中了一隻怪獸,但是飛劍穿身而過,那種怪獸雖說有着鮮血滴落,但是那傷口,卻是頃刻之間就徹底彌合了。
好似從未受過傷一般,只是體型稍微小了一些。
另一人的一枚火球也擊中了一隻怪獸,但是那團火球卻是被怪獸的觸手直接彈飛了,幾乎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一人被怪獸棲身到了近前,整個被觸手包裹了起來,七尺的漢子,在頃刻之間,就化作了一張人皮。
簡直是太過詭異了。
數千修士,立刻狂奔而去。
不過還是有着修士喊道“不要逃不堵住陣法缺口,大家都得死”
可是喊出此話之人,卻是被數道血色光線擊中,頃刻之間就化作了血液淨化,被怪獸吸收。
數百,上千,大量的怪獸衝了進來。
蘇盲也不得不逃離此地。
但是心中卻是有着詫異,爲何內門沒有絲毫的動靜,難道就坐視外門弟子大量死亡不成
這些怪獸的實力,確實詭異,但是其實真實實力,蘇盲估計着,也就是築基之下而已。
身後有着一隻怪獸緊緊相隨,蘇盲回身之際,一道綠芒電射而出。
那怪物頓時停了下來,一道粗大的傷口處,劍氣瘋狂肆虐,不只是無法復原,還在擴大之中。
片刻之後,此獸卻是化作了一團血霧。
在看到血霧的剎那,蘇盲露出了震撼之色。
這不就是詭異的來源麼
化爲血霧的怪獸,在一個呼吸之後,再次化爲了一枚血色的符號,射在了旁邊一座宅院的青磚上。
原來這些血色符號,竟然是這麼來的。
蘇盲見此,心中有着無盡的疑惑,這滄瀾宗佔據的這座城池,不只是不簡單了,恐怕裏面有着大祕密。
就在不遠處,王青看着蘇盲出手擊殺怪物的一幕,有着震撼之色。
不過此人離着大致在五十丈遠,蘇盲的神念之力卻是正巧沒有看到。
空中懸浮的到處都是這種怪物,在追逐着外門弟子。
好似是在尋找獵物一般。
整個外門都亂套了,陣法的裂縫隨之擴大,大量的怪物朝着外門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