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遠這邊的人比較有經驗,身上都穿着外套。
那兩個偷獵賊就比較悽慘了,兩個人凍得瑟瑟縮縮的。
本來以爲偷走藏鈴羊回去好好喫一頓,誰知道竟然遇到了這麼一撥硬茬子……也不知道來路,也看不出來是不是跟上次那個軍方臥底是不是一夥的。
"這天太冷了,你們看着,我們出去搞點柴火去。"高峯開口朝着帶來的兩個人說道。
畢竟還要在山裏過夜,雖然幾個人穿着外套,就這麼呆着,也很容易出事。
另外幾個人點點頭。
顧飛遠和高寒就出去了,兩個人都有邊境執行任務的經驗,所以對探索地形,找東西還是比較擅長的。
不一會就找到了不少枯木枝還有各種乾柴火。
顧飛遠還用匕首弄到了兩隻肥兔子,還採了一些野果子之類的。
兩個人滿載而歸,顧飛遠用匕首乾淨利落的宰了兔子,穿進樹枝上,然後從包裏熟練的拿出鹽撒在兔子肉上,放在了燒烤架上,開始進行燒致。
高峯則將之前撿來的野果子,分給大家進行果腹。
不一會肥兔子就被烤的滋啦滋啦的直冒聲響。
兩個偷獵賊簡直從精神到肉.體的崩潰。
"差不多了,來喫吧。"顧飛遠最後撒上胡椒粉說道。
"你小子出門怎麼還帶這麼多調味料?"高峯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話,顧飛遠愣了一下,每次出任務之前他都會戴上江亞曾給的小包,但是小包裏的機關越來越多,這一次竟然發現在最裏面的一小層竟然有調味料還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
"沒啥,以備不時之需。"
高峯聽他說完這句話,只見他臉上可疑的紅了一下,於是也不再多問。
一人撕了一塊,就開始吃了起來。
滿山洞都是兔子肉的香氣。
"大哥們,給我們一口吧……"其中一個偷獵賊說道。
一天沒喫飯就出來幹活,這誰能受得了。
旁邊的人嚥了口吐沫,踢了說話的人一腳,"有點出息。"
"有個屁出息,人以食爲天。"
高峯看了他一眼,一口咬掉一塊大腿肉,"想喫,看看你們做的喪盡天良的事情,餓着吧!"
這句話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整個人都徹底的崩潰了。
偷獵賊沒有想到這幫人折磨人竟然是讓他們餓肚子……
幾個人很快就喫掉了兩隻肥兔子。
洞裏經過這麼一薰,也暖和了許多。
高寒就沒這麼幸運了,逃離了那個人的監視跑了出來,誰知道竟然迷路了。
腰間的傷隱隱作痛,冷汗從額頭上掉落,撐着一股勁,一直朝着一個方向走,也想找個地方避避寒氣,不然沒等下山整個人都要凍死了。
突然聞道一股野兔子的香氣,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嘴角苦笑不已,想他高寒,何曾遭受過如此大罪。
就算當初在濱市放豬,也因爲有顧飛遠和江亞不時的加餐,啥時候餓過肚子。
山裏露水重,霧又濃,只能不斷的用樹枝摸索前面,還好他確定臨海地勢,不然換了南方某城市,他這樣肯定早就摔下懸崖,屍骨無存。
隨着氣味越來越接近,高寒整個人都變得謹慎起來,畢竟誰知道前面的人會不會又是一個狼窩……
誰知道越是小心,越是踩到了枯木枝,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瞬間驚醒了洞裏值夜的顧飛遠,高寒一頭冷汗,直接往旁邊一塊石頭後面躲藏起來。
高峯也醒來和顧飛遠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高寒揉了揉眼睛,又再揉了揉,直接跑了過去。
"二哥,顧哥。"
"高寒!"高峯說道。
聲音沒有太大,不會驚醒洞裏的其他人。
"你小子怎麼回事?"高峯問道。
遇到了熟人,高寒的警惕性消失了,也撐不住了,直接昏迷了過去。
高峯頓時有些緊張了。
"他腰間在出血,應該是受傷了,先揹他去裏面。"顧飛遠說道。
高峯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抱他……
高峯點點頭,顧飛遠將他扶上了背,然後把他帶進了山洞裏面。
帶來的人醒了一看,都跟做夢似的,這任務就這麼達成了。
"你得去弄點清水,我這帶着消炎止血的藥物,他這傷口有處理過,問題不大。"顧飛遠看着高寒的傷口說道。
都是長期執行過任務的,對傷口都有一個基本的判斷。
高峯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心放鬆了不少,拿出水袋去打水了。
高寒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喊着姜鶴……
顧飛遠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一下。
高峯把水打了回來,顧飛遠給他做了一個清洗。
然後從小包裏拿出消炎藥碾碎,將藥沫撒在了傷口上。
然後用白布包了起來。
"你這包簡直就是萬能的,到時候給咱們哥幾個都搞一個。"這要是出去執行任務簡直太方便了,更何況這包這麼小,但是面面俱到。
顧飛遠笑了笑,沒說話。
高峯立即就明白了,他知道顧飛遠家裏人的資料,當然對江亞會設計的事情,也很清楚,畢竟現在很多流行的衣服,可都是出自顧飛遠媳婦的手裏。
難怪珊珊現在所有的衣服可都是顧飛遠媳婦做的。
給高寒換了藥,又在他的身下鋪了一層茅草墊子,高峯將衣服讓了出來給高寒。
及時做了這麼多,高寒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現在也沒辦法下山,也只能先這樣了。
偷獵賊在看見高寒的那一瞬間,就知道這些人和那個軍方臥底是一夥的了。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高寒找到了,任務也完成了,只等天一亮就下山了。
其他幾個人都開始休息了,顧飛遠靠在牆邊,看着紙條上的字,心裏依舊是滿滿的溫暖與感動。
這一刻,他尤爲的想念江亞和孩子們。
也不知道媳婦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三個寶寶是不是又不睡覺,開始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