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真沒說啥,就是跟來咱家一個陌生女人說了兩句,我也是順着……"
"什麼陌生女人?"顧飛遠剛說出口,突然想起來什麼,臉色帶着一絲難堪,"魏莎莎來了?"
江亞點點頭,神色透着疲憊。
顧飛遠心疼的不行,看了一眼顧母那邊,"媽,你先陪兩個孩子睡覺吧。"
顧母一聽這話,心寒的不行,"你們要是這麼看不上我,我明天就帶小云和小天回去,不受你們的氣。"
說話間,顧母也委屈。
"媽,你看看你這是說什麼,我忙了一天累的不行,您能讓我喘口氣嗎?"顧飛遠揉了揉額頭說道。
一看兒子臉色不好,眼眶底下烏青,那口氣瞬間就沒了,但是還是站在那裏不說話。
江亞看着兩人僵持,直接去了廚房,顧飛遠這纔剛恢復沒多久,這幾天肯定也沒好好睡覺喫飯的,醫生上次特意說了,站在他腸胃不能餓。
"明天你還是給我買票吧,我不在招人膈應。"顧母說道。
顧飛遠神色無奈,"媽,您能讓我歇息一下嗎?我都累了好幾天了,您看看我媳婦,知道我身體剛恢復好,去給我做夜宵了,您呢,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這話一出口,顧母既委屈,又心疼,"人都說,有了媳婦,就沒有孃的位置了,以前我一點都不信,以後你就和你媳婦好好過吧,也不用管我了,就當沒我這個娘。"
"媽,你這是拿話戳我心啊,明天我就讓姐夫來接你,你回去休息吧。"顧飛遠真是心涼了。
"行,你姐夫一來,我就跟着回去,絕對不在你家裏多待,以後也別想讓我給你看孩子。"顧母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扭頭就進了臥室。
江亞在廚房聽着兩人的爭執,她心裏很清楚,婆婆在家裏做主慣了,兒子這現在長大了,反了兩句,有些承受不了,問題是,婆婆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哪裏做錯了,算了,她也懶得多想了,至於孩子,還是得自己帶,不然也跟自己爸媽生分。
江亞把雞湯熱了一下,煮了粥,又整了點雞蛋糕,然後端了出來。
"這粥有點熱,你先喫雞蛋糕,你那胃還要不要了,醫生怎麼說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顧飛遠眼珠子泛紅,"媳婦,我……"
話被咳嗽聲吞沒了,江亞立刻就心疼了,"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顧飛遠捂着胃,沒有說話,突然,一下子吐在了垃圾桶裏……江亞瞬間嚇壞了,趕緊拍拍他得後背,吐的都是酸水。
"顧飛遠,你先喝兩口水,漱漱口,我去給你拿藥去。"江亞趕緊給他倒了杯水,跑着就去了次臥,拿了藥箱。
"姐,怎麼了?"他剛纔就聽見客廳在吵架。
"沒事,你快好好看書吧,今天晚上你姐夫就在客廳睡了。"
江亞出去的時候,顧飛遠正在一點一點的喫雞蛋糕,雖然胃裏空空的,還是不想她擔心,"你別把媽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是心直口快,沒什麼壞心的。"
顧飛遠這就是腸胃感冒,估計還有點發燒。
他看着媳婦忙裏忙外,神情很柔軟,究竟誰能陪他一輩子?恐怕就是現在這個忙裏忙外的小女人吧,一發現他在生病,自己明明受了委屈,卻能夠將他放在第一位,真不知道媳婦都這樣好了,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以前一直以爲,只有父母纔會無償的付出,但是今天晚上,或許,不是的。
他吃了藥,起身,去了廚房,媳婦正在捎着熱水,毛巾就那麼丟了進去,手指頭都燙的通紅,他悄悄地退回了客廳,心裏疼的不行。
喝了兩口粥,只見江亞手裏握着滾燙的毛巾走了出來,外面還包着牛津紙袋,"先熱熱,一會水燒開了,再多喝點熱水。"
她將包好的毛巾放在了他得肚臍上方。
然後,給他將牀鋪鋪好,顧飛遠躺下得時候,正好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青紫色,神色有些複雜,難道是媽弄得,動手了?
"快躺下,休息一會。"
江亞將他扶着躺下,顧飛遠突然握住他得手,"媳婦,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沒想到媽會跟你動手。"
一句話,江亞愣了一下,看到他盯着的地方,瞬間明白了,"不是媽弄得。"
"那是誰?魏莎莎是不是?"顧飛遠神色冷怒。
江亞點點頭,"嗯。"
顧飛遠鬆了一口氣,隨即而來的是心疼,"你放心,他們是秋後的螞蚱,嘚瑟不了幾天了。"說着,就起身往衛生間去,"你幹什麼去,水還熱着。"
她本來想着讓他睡一會,水也能稍微涼一點了。
"沒事,熱乎洗。"
江亞趕緊跑了進去,給他兌水,"你爲什麼說他們是秋後的螞蚱,顧飛遠難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最近早出晚歸的的,到底在做什麼?別說那些什麼執行任務,你每次執行任務都不會這樣的,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有些話她早就想問了,只是還沒顧得上罷了。
顧飛遠看了她一眼,"媳婦,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說,這次是真的在執行任務,任務比較特殊,具體的我就不能說了,你放心,你正好幫我擦擦。"
自從他好了之後,媳婦幫忙給擦身的待遇沒有了,他既覺得說明他好了,又伴隨着失落。
顧飛遠脫衣服一腳邁進去大盆裏,開始了擦洗江亞的手剛捱到了她的後背,就被燙了一下,"你怎麼燒了,不行,我們趕緊去醫務室。"
"別擔心,剛吃了藥,哪有那麼快,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顧飛遠勉強的笑了一下。
江亞趕緊給他快速的擦了擦,就讓他趕緊出來,以免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