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真的不是龍傲嬌 >0589 目的是把白景天刷爆
    窗外的風混合着雨水落在溪流中,聽着耳邊逐漸嘈雜的雨聲,太子殿下的臉色逐漸發白。

    “……”

    環丫頭是他的青梅竹馬、亦是他身邊能力最爲出衆的姑娘,是真正意義上的左膀右臂。自他還不是這南離儲君之時,那些能上的了檯面的、上不了檯面的……他都能夠和環丫頭一起去商討、解決。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說有多麼依賴那丫頭,可她對朱儒釋而言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的多……人總是要與其他人一起才能活下去,一些窩在心裏的事兒他不能與自己天真的親妹妹說,卻可以安心的與環丫頭說。

    所以南離對春風城態度這種重要的事他都放心的交給環丫頭去處理,而後者也沒有讓他失望。這些年來,從尊上到常管事到春風城一般的民衆對於南離的好感都要遠遠大於其他周邊的國家。

    總是出入春風城的環丫頭自然是功不可沒。

    朱儒釋也沒有與白景天說唯心的話……在他的心中,環丫頭就等同於他的親人,是妹妹一樣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是妹妹,所以朱儒釋即使知曉環丫頭喜歡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怎麼去處理,卻沒有想到會遇到眼前這種事。

    淮竹喜歡姑娘家,還很喜歡環丫頭,環丫頭又喜歡他……

    自己本意是傾慕於淮竹,現如今卻成了她的情敵?

    還是以他爲主導的。

    淮竹纔是求不得的那個姑娘?

    這樣下來,就不難理解淮竹爲何如此的厭惡他了。

    他興許從未想過這種事。

    ……

    “……”

    白景天端起已經冷了的茶水,輕輕的呡了一口後,微微搖頭。

    他在一旁看着朱儒釋的臉色一刻比一刻差,心想這殿下忙碌於國事,對感情本就不甚敏感……在朱儒釋的腦海中,顯然是從未想過秦淮喜歡姑娘家這件事能夠帶來怎麼樣讓人困擾的東西。

    白景天自己就不一樣了,在春風城長大的他雖說不怎麼出門,可是對於姑娘家之間的感情也見怪不怪。

    自己這也算扳回一城了吧。

    白景天嘆息,又覺得用自己姐姐扳回一城……顯得很沒有出息,如果讓先生知道了,該是會說自己幼稚,欺負不懂“感情”的人?

    好在先生也不會知道。

    白景天清了清嗓子,他說道:“殿下不常遇到這種情況,事實上,喜歡姑娘家的姑娘在嫉妒心上比一般人還要強的多。”

    他這是在變相的說秦淮是一個又花心又輕浮還小心眼的女人。

    “我自然是不明白女子和女子之間的感情。”朱儒釋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又不是女子。”

    白景天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戳了一下脊樑骨,他略顯慌張的說道:“我也不是女子啊。”

    他女裝的事兒,先生不會真的說出去了吧。

    朱儒釋奇怪與白景天的慌張,可此時他也無法保持先前的穩重與無懈可擊,俗話說就是破防了。

    “賢弟,你的的意思是……淮竹戀慕着環丫頭?”朱儒釋認真的問道。

    他的用詞從喜歡到戀慕,顯然是接受了什麼。

    白景天嘆息一聲:“方纔我沒有迴應殿下,殿下心裏就應該有了答案纔是。”

    朱儒釋拇指扣着食指的指節,手面上紅一片白一片的,與內心的不平靜不同的是?他言語緩和的說道:“淮竹喜歡的姑娘應該是四苑的石姑娘?而不是環丫頭。”

    “所以我說她花心,殿下還是將她想的太好了?你只喜歡一個人?不代表她也是。”白景天說着,又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在外人說自己姐姐的壞話?儘管那些都是實話,也要收斂一些。

    於是他話鋒一轉?說道:“姑娘家總是喜歡新鮮的物件?即使不屬於自己,也想要多瞧上兩眼,摸上幾下,這也不奇怪。”

    朱儒釋:“……”

    白景天繼續說道:“她就是這樣?雖然最喜歡的人是石姑娘?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對其他的姑娘表現出興趣,常平憐是這樣,環姑娘是這樣,甚至……”

    “甚至還有杜七姑娘。”朱儒釋說道。

    白景天被插話了,一怔後無奈點頭:“正是。”

    他本想說甚至還有包子鋪的柳姑娘?秦淮風雨無阻的去柳依依店裏喫包子,還打扮成俊俏公子的模樣?比起柳依依的包子有多麼美味,他更傾向於秦淮只是去看柳依依的。

    但是被朱儒釋這麼提起了杜七?他無力反駁。

    就好像朱儒釋的心情一樣,白景天偶爾也覺得他和自己姐姐是競爭對手?這種真的是讓人無法言說?挺……的。

    偏偏的?如果說他對於先生的“孝心”真的變質了,那麼現實就是秦淮的機會都比他大,誰讓他在先生的眼裏只是一個孩子。

    白景天看向窗外的風中勁草,嘴角微微的抽動。

    於是,一時間這兩個人都被話題擊中了心臟,半晌回不過神來。

    兩敗俱傷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許久後,朱儒釋端起茶盅,發覺早已冰涼後又重新放下。

    白景天擡起頭,正要說什麼,便看到朱儒釋的視線放在他書房的某本醫書之上。

    朱儒釋起身走向書櫃,同時說道:“男子爲少陽之氣,故配以少陰之數八,女子爲少陰之氣,故配以少陽之數七,在這一點上是取自陰陽互補的調和之道……故而,男女結合爲上天所定……”

    他滿面的不理解,拿起書桌上的一本醫書:“陰陽輪轉本該是天道之宜,現在卻爲何成了這樣?”

    白景天看着朱儒釋手中那本醫書,微微一愣,驚詫的看着朱儒釋。

    只見朱儒釋打開醫書,隨意翻動了一下就找到了書中對於陰陽的定義,與他方纔說的一字不差。

    “殿下……也懂醫理?”白景天瞪大了眼睛。

    “略懂一些身體的調養之道。”朱儒釋放下醫書,說道:“前後學了有近十年了,《素問》篇太過深奧,實在難解,最近在看《內經素問注》的序。”

    “……有這種事。”

    白景天眨眨眼,看着朱儒釋的視線莫名緩和了一些,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大抵是方纔二人說了那麼多都比不得朱儒釋也在學醫這件事。

    素問篇看不懂就是去看內經註解,這一幕簡直和沒有遇見先生之前的他一模一樣。

    該是說……這般珍惜、用心鑽研醫理都沒有壞人?

    “殿下又讓我意外了。”白景天搖搖頭,說道:“我原本也以爲陰陽天定,可後來……先生說過醫理只談陰陽,無關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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