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絕對控制權利,掌權者可以泯滅人性,手足,父子相殘,仿若,他們根本不需要親情這種,人類最基礎需要的情感,他們心中的惡魔,似乎一定要毀滅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權利的任何東西!
若不是她主動請求,龍亦正根本不願相見,這種不見不知會維持多久,但他會努力,用最快的時間去忘記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他有着征服天下的能力,而她有什麼資格背叛?
再見恍如隔世,他依舊站姿挺拔,強壯高大的身軀散發着攝人的氣勢,仿若天上的神,那麼高不可攀,不近人情,彷彿他根本不是那個愛了自己九年的人,而這九年,佔據着每個人生命中的三千多個日夜……文悠然回了回神,心想:這般陌生,一定是因爲他穿着龍袍的關係吧?
本是想對他解釋先前發生的一切,此刻,文悠然卻突然說不出話,冷漠高大的背影似乎提示着自己,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那所謂的解釋,他絲毫不在乎自己被絞死,這已然代表着不愛了,對於一個不愛的人,自然不願見,也不願多費口舌。
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溜走,龍亦正終是轉過身,面對着這個嬌小清瘦的女人,他希望自己的心中沒有憤怒和波瀾,但看到那張依然無辜的臉,不禁還是控制不住情緒。
對上他冷漠淡然的目光時,文悠然的睫毛微微一顫,盈盈鳳目波光流轉,不再有了以往那般能直視的勇氣,身體控制不住微微發抖,目光緩緩落在腳下的地面。
終是龍亦正先開口,語調中似乎不帶絲毫感情,“你讓朕來,便是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先前便知自己是錯了,此刻她愈發後悔,自己爲何還會抱着僥倖?文悠然心痛欲裂,萬分苦楚,哽咽着,竟不知能說些什麼好了,眼淚控制不住,至鳳目涔涔而下。
龍亦正面無表情,突然上前,一把捏住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毫無憐惜地擡起,面對着自己,她溫熱的眼淚瞬間流向自己手的虎口處,他嘴角微揚,帶着嘲諷問:“怎麼?後悔了?他終是沒讓你過上幾天好日子吧?”
好痛……文悠然只感覺腦袋瞬間短路了般,脖子和臉頰好疼,毫無意識般,自然地喚了聲:“夫君……”
龍亦正心頭猛然一陣刀絞般的痛楚,手指的力量漸漸加重,彷彿要將這張魂牽夢縈的臉捏碎,對,應該讓這張臉從自己腦海中消失!他的手異常冰冷,轉移到她本該白皙細膩卻勒痕猙獰的脖頸上,彷彿是在疑惑,這般纖細的脖頸,爲何沒被那白綾絞斷,看不出表情的臉龐和無情的舉動,令人不寒而慄,他一字字清晰地說:“這裏沒有你的夫君,往後喊朕皇上!”
“他都死了,你還要爲他守身如玉嗎?告訴你,他屍骨未寒!”
強壯的身體像一座沉重的大山,重重地覆上來,文悠然像被重物碾壓着,根本無法呼吸,如同兒時溺在池中,思維混沌,努力張開嘴,卻始終無法得到空氣,額角全身都是汗,身體僵硬冰冷。
那脖子上深深的勒痕是她背叛後的結果,龍亦正沒有耐心,直接扯下那保護着完美的衣裳,沒有吻,更加沒有前奏,蠻橫又熟練,沒人知道這具身體曾經對於自己意味着什麼,他自己都一度以爲永遠會是快樂和安寧,此刻卻只剩下滿滿的貪念,他毫無憐惜,初始的動作便是直接,彷彿沒有帶着感情和感覺。
巨大的痛楚和晃動,文悠然似乎清醒了些,大腦缺氧,暈暈乎乎,她很難受,想讓他停下來,卻始終無法發聲,想努力抓住些什麼也是徒勞,一次次努力呼吸着,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分不清現實還是噩夢,只能感覺到疼,滲入全身的疼……
她像一隻柔弱無骨的布偶,冰涼得感覺不到生息,毫無反抗之力和情感,卻依舊有着足夠令自己快樂的能力,沒錯,這就是她,她什麼都不用做卻總能讓自己深陷瘋狂。
明亮的鳳目直直盯着榻頂的紗幔,身體像被生生碾壓成幾片後,又被重新拼湊起來一般,肩胛和身上遍佈他粗暴留下來的痕跡,文悠然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多少次,模糊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暈厥前。原來,人真的很堅強,傷是可以癒合的,再痛也不會那麼容易死……
天色晦暗,翻滾的烏雲籠罩着整個宮殿羣上方,龍亦正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乘鑾輿至莊嚴的肅乾殿內升座,他表情嚴肅,冕旒之下深不見底的雙眸,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光亮,衆臣行大禮,高亢的聲調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
蘇公公拂塵一揚,立刻躬身上前,將龍案上的聖旨拿起來大聲宣讀,整個朝中任命終於確定了下來,劉旭爲太尉,御史大夫爲趙乾,蔡勉爲大將軍,應遠爲九門禁軍統領,丞相之職爲一隻暗中培養着的李興學門生諸葛無名。
剿滅西涼殘部的戰爭還在繼續,龍亦正已然開始計劃着利用和嘉公主被害爲名,出兵南塘。統一天下是父皇之夙願,父皇來不及實現,他會替父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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