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亦正知道不能任由事情發展到太糟糕，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態度緩和了些，輕輕道：“朕相信你，朕抓他的原因與你無關！”
文悠然眉梢微蹙，突然想到什麼，冷冷問：“那皇上能抓住他的原因，是否與臣妾有關呢？”
龍亦正心頭一緊，將她的手放開，沒有否認，語調深沉地說：“先前，朕也不知道皇后這般魅力，這麼個江湖高手，居然會爲了朕的女人而自投羅網！”
“臣妾早該想到的，桑榆一直是皇上的人。”文悠然的心中痛苦不已，想起他算計自己將霍家一網打盡，極致心寒，身體控制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桑榆要的僅是她母家的地位，”龍亦正修長的手指捏住文悠然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緊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問，“朕的皇后救他是爲什麼？不只是報恩這般簡單吧？”
文悠然苦苦一笑，生氣道：“皇上究竟想聽什麼？”
“朕什麼都不想聽！”龍亦正說着，心頭難受得緊。
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顫，語氣堅定地說：“臣妾求皇上放了他！”
龍亦正心頭狠狠一陣極致的苦楚，着實沒想到她居然會因爲花無影而求自己，思慮片刻，苦苦一笑道：“這是你求朕放他的，後果自負！”
文悠然心中同樣難受到了極致，淚水氾濫在臉頰上，白皙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吸緊鼻子，輕輕道：“臣妾謝皇上。”
女人始終是不理智的，龍亦正嘴角微揚，深吸一口氣，不甘心地問：“文悠然，你對朕還有感情嗎？”
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顫，輕輕道：“皇上是臣妾孩兒的父親。”
“果然如此！”龍亦正心頭一陣刀絞般的痛楚，這才後悔自己不該問出此番話，着實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
文悠然盈盈鳳目看着他失落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臣妾感謝皇上一直照拂，此生，臣妾會乖乖待在皇上身邊。”
這話令龍亦正愈發難受，萬分苦楚，冷冷道：“你此番表態很好，無論你怎麼折磨朕，朕都不會如了你想再次逃離朕的願望。”
“臣妾哪有折磨皇上的本事，”文悠然苦苦一笑，自然無法感受到以往那般深愛着的感覺，違心地說，“這皇宮很好，錦衣玉食，臣妾不想離開。”
龍亦正心頭一陣極致的苦楚，修長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臉，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冷冷道：“皇后此番着實違心，若不是朕提前周全佈局，皇后恐怕早就與花無影帶着朕的皇子浪跡天涯了吧？”
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顫，目光閃爍，緊張不已，突然再次沒有了與他對視的勇氣。
她的表情令龍亦正心頭如同鈍刀慢割，萬分痛苦，嘴角微揚道：“以往沒發現，朕的皇后魅力不減，總會令人惦記。”
文悠然苦苦一笑，將他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拿開，不卑不亢道：“臣妾已然解釋過了，皇上若是不信，臣妾無從自證清白。”
“如此，臣妾該感謝皇上恩典！”文悠然說着，負氣地對他恭敬行了個大禮。
龍亦正心頭萬分苦楚，看着她明媚的臉，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冷冷問：“如此，皇后是不是該有所回報？”
“臣妾還是該感謝皇上，畢竟，後宮嬪妃這麼多，臣妾已然人老珠黃，還能得皇上垂青，着實不易，”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顫，嫣然一笑，行禮後道，“臣妾這就回永寧宮等着皇上。”
“朕的皇后果然是聰明人，不過，朕現在便要。”龍亦正心頭一痛，一把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懲罰地重重覆上她甜美的脣。
文悠然一驚，慌亂不已，用力掙扎着，卻被他吻得更深更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然將自己抱到了御書房側殿的坐塌之上。
龍亦正再次陷入失控之中，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灼熱的吻移到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不安分的大手來回在那曼妙玲瓏的身段。
不行！這裏不行！他明顯是在傷害自己的自尊，文悠然心中萬分痛楚，一急，眼淚瞬間至鳳目涔涔而下，嬌軀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龍亦正覺察到她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立刻冷靜了許多，將她抱起來坐好，修長的手指將她被自己弄亂的髮髻稍作整理，又將她的衣裳整理好，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落淚的眼睛，自嘲道：“文悠然，你能不能告訴朕，你爲何總能令朕失控？”
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顫，淚水流得更多了，白皙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低聲幽咽，泣不成聲。
“悠然，不哭好嗎？”龍亦正終是不忍，心疼不已，輕輕將她抱入懷中，語調深沉地說：“柔弱永遠都是你的武器，我對你無可奈何，終還是我錯了。”
文悠然聽着他的話，心中很複雜，始終不知道自己對他現在是怎樣的感情，只覺得這裏的一切和他都令自己麻木。
“你一直可以沒有朕，朕卻不能沒有你，”龍亦正苦苦一笑，“悠然，告訴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好嗎？”
睫毛微微一顫，眼淚似乎沒有了，文悠然微微一笑道：“過去的應該讓他過去，向前看不是更好嗎？”
龍亦正心頭一陣絞痛，片刻，似乎調整好了情緒，深吸一口氣，將她鬆開，起身，腰脊筆挺，單手置於後背，大步走出偏殿。
御書房依舊燭光輝煌通亮，龍亦正已然無數次在夜裏忙碌了，今日的奏摺全部處理好，終於空閒下來，心中孤單難受得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都到了這般年紀，不要再這般失控，不能在一個情字上繼續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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