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回稟王爺,臣女只是覺得,陛下比王爺更像是當哥哥的,想來陛下平日裏沒少替王爺您操心。”墨芊芊曲膝回話道。

    墨芊芊這是在調侃他?蕭文禮一臉要喫人的表情,但心情卻莫名的好。

    蕭文遠終於忍不住笑,但也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便急忙輕咳一下掩飾了過去:“嗯,朕也一直這麼覺得,墨小姐這句話,說的很公平,朕心甚慰。”

    蕭文禮擡起眼皮看天,他最近忙着跟人鬥法,大莫是沒少得罪人的。蕭文遠案頭上彈劾他的奏摺有多少,他心裏也是有數的。所以,墨芊芊這話說的,似乎是真的沒毛病。

    蕭文禮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蕭文遠,遂轉了話題問墨芊芊道·:“你怎麼穿着女官的衣服這不是宮中琴師穿的衣裳嗎怎麼,難不成太后讓你入宮撫琴,覺得你琴技精湛,所以想招你入宮當琴師”

    墨芊芊苦笑:“王爺說笑了,以臣女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入宮當琴師的。只不過今日慈安宮一行,讓臣女很是長見識。總之,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吶!”

    墨芊芊擺明了態度不想再提之前的事,她可不想被人逼着再去回憶一遍放纔不愉快的經歷。

    蕭文禮同蕭文遠交流了一些眼神,看樣子,方纔此案宮發生的事,還是夠墨芊芊喝一壺了,她不想提就罷了。

    “哼!看你眼下生龍活虎還有心情調侃本王,想來也沒什麼要緊。墨小姐福大命大,想必大難不死,將來必有後福。”

    “呵呵,我生來就是銅皮鐵骨,命硬得很,還有神仙護體。不過,大難不死我家已經滿誰了,後福就沒有奢求了。”墨芊芊苦笑。

    蕭文禮皺眉,突然想起同墨芊芊第一次在月老廟裏見面的時候墨芊芊說過的話。

    “本王記得第一次同你見面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本王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兒家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來墨芊芊,你怎麼又那麼重的心事”

    墨芊芊一怔,回想起當時在月老廟她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個時候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和蕭文禮還有再見面的一天,所以說話也沒有任何顧及,想說什麼,也就說了什麼。不曾想,二人卻自那個雨夜之後,斷斷續續有了其他的交集。

    “呵呵,不過是雨夜裏孤獨寂寞冷,所以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罷了。記得當時父親接我回京城的時候,我大病了一場,險些丟了性命,迷迷糊糊裏覺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次一般,故而有此一說。純粹是有感而發的話,王爺不必記掛在心上。”

    “就這樣”蕭文禮很懷疑。

    墨芊芊輕笑:“就這樣而已。不然,王爺覺得是怎樣”

    蕭文禮摸了摸鼻子,也對,一個小姑娘差點兒病死,病好了還忘了許多過去的事,據說連性情都變了許多。這樣的經歷,同重生過一回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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