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派人盯着唐家和墨家的動靜。若是發現有什麼反常,或是唐吟心和墨芊芊兩個人有什麼動作,要及時通知我。”

      說完,曹慧蘭的目光冰冷下來:“記住,哪些人該留下哪些人該永遠閉嘴,乾淨利落些,不要留下證據來。”

      曹慧蘭陰冷的聲音令白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似白露這般同曹慧蘭朝夕相對的人,對曹慧蘭的性子再明白不過。曹慧蘭的骨子裏,就有身爲曹家人的那種狠辣獨裁的性格,也有曹家人天生的野心。

      當年的曹太后如此,如今的曹慧蘭就更是如此。

      當的曹太后雖然知道先帝和魏皇后情深似海,但仍是一意孤行要入宮爲妃。曹太后曾經說過,後宮女子哪個能夠成爲笑到最後的那一個,並不是有皇帝的愛就夠了,更關鍵的是,是要看背後家族的實力和自己的手段。

      曹太后是這麼認爲的,也是這麼做的,她一輩子都在追逐權利,即使知道先帝的心裏只愛魏皇后一個人,即使在最艱難的那幾年裏,她也從來沒有生過退縮的心思。

      毫無疑問,曹太后是成功的那一個。魏皇后去世之後,她如願以償地做上了皇后的位置。雖然她的兒子沒能夠做上皇位,但是,曹太后大權在握,背後的曹家勢力又如日中天,連天子都不得不忌憚幾分。

      曹慧蘭平生最是佩服自己這個親姑母,並且視曹太后的話爲金科玉律。曹湛和曹太后打小就將曹慧蘭當做未來的皇后進行培養,因此自己會成爲皇后這個觀念早在曹慧蘭的心裏紮了根,並且從未對此表示過懷疑。

      只是,曹慧蘭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當她真正地見到了那個被她一直當做未來夫君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一瞬間就淪陷了。如果她不止能夠做一個有權利的皇后,還能夠做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后,豈不是更好!

      白露自然明白曹慧蘭的這份心思,自然也將知道曹慧蘭爲了這個打小就在心裏根深蒂固的認知,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會不擇手段也要讓其實現。

      曹慧蘭想要曹家的幫助,自然也要爲曹家辦事,唐吟心的事或許只是一個開始,白露不敢想曹慧蘭爲了做上皇后的位置爲了曹家的將來,將來還要做出多少違背道義的事來。但是,她一個下人,也只能按照主子的指示做才能活下去,若是有半點的忤逆不聽話,恐怕下一個要被清理掉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是,小姐,婢子這就去辦。”白露垂下頭,回答的聲音帶着一絲怯意。

      曹慧蘭察覺到了白露的膽怯,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害怕了是不是覺得本小姐很可怕”

      白露心中一驚,慌忙重重地跪下不停地磕頭道:“小姐,婢子不敢。婢子對小姐忠心耿耿天地可鑑,無論小姐要做什麼,婢子都願意爲小姐赴湯蹈火。”

      “不敢就好。記住了,你只要做一條忠心耿耿的狗,等將來本小姐飛黃騰達做了皇后,你便是本小姐身邊的掌事大宮女,想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但你若是生了異心……”

      曹慧蘭俯身,用一根手指擡起白露的下巴,用指甲颳着白露的皮膚,冷笑着道:“本小姐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

      白露驚恐的臉色都發白了,忍着下巴上的刺痛道:“小姐,婢子不敢。婢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婢子絕對不敢對小姐有異心,還請小姐明察!”

      曹慧蘭冷哼一聲,鬆開了手道:“哼!不敢就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對本小姐衷心的,本小姐絕對不會虧待。你下去吧,交代你的事,速速辦好,以免節外生枝。”

      白露連連應聲離去,曹慧蘭重新回到書案前,望着那一摞寫着蕭文遠名字的紙張,脣角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鄭家是親皇派的人,一直跟父親政見不和。雖然唐家的態度一直不明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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