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想了想,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聖旨收了起來還給了方昭爲道:“既然陛下已經決定了,臣便不再多說。這一趟,還請方總管同臣一起走一趟國公府,畢竟這宣讀聖旨的事情,還是由方總管來宣讀顯得比較有誠意。”

      方昭爲忙對杜若拱手道:“這是自然,陛下也是這般交代的。今日,杜院正不若先回府休息,明日一早,老奴便同杜院正一同前往國公府。”

      杜若怔了怔:“不是立即過去給曹國公看病嗎”

      蕭文遠笑了笑:“也不急在這一天半天。你一路舟車勞頓,且回去休息休息。明日一戰,你恐怕還是要費些精神的。”

      蕭文禮則哈哈笑道“是啊,這麼大的驚喜,要一大早送過去才能令人更加措手不及嘛!”

      杜若無奈,看樣子,目前的形式比他想象的還要嚴峻許多,他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有精神才能應付曹湛那隻老狐狸了。

      翌日一大早,國公府,曹湛穿了一身便衣,正在院子裏悠閒地耍了一套太極拳。身上微微出了汗,登時覺得神清氣爽,連帶着身心都輕盈了許多。

      曹湛打拳時手腳的動作極其利落,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相貌要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不少。

      要說曹湛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裏有名的高門公子,儀表堂堂相貌不俗,文采也是相當出彩。

      如今曹湛雖然年過半百,但依舊是風流倜儻,氣質儒雅,因爲常年身居高位,渾身又帶着一種說出不的威嚴之感。也難怪仍有許多的女子對他極其崇拜傾慕。

      只可惜,這曹國公曹湛雖然身居高位,後院裏妻妾成羣,可偏偏他命裏子嗣單薄,四十歲的時候,原配夫人才爲他生了唯一一個女兒,就是曹慧蘭。

      曹湛想要兒子想瘋了,可偏偏他的小妾們一個個的都不爭氣,一個接一個娶進門,卻一個個多年來肚子都沒有任何動靜。

      曹湛不甘心自己沒有兒子,秋末的時候又低調地娶了第十一房姨娘進門,頗爲寵愛,幾乎夜夜都要宿在這位十一姨娘的房中。

      這第十一房姨娘,名叫金敏兒,乃是個清倌人,長的十分美豔。要說這金敏兒,原本也是個苦命的女子,父母老來得女,上頭還有一個長她十幾歲的哥哥。

      因爲家裏窮,父母又早亡,她被寄養在哥嫂的家中。她這嫂子不是個善茬,總是將她當做奴婢使喚,她哥哥嫌她是個拖油瓶,因此對自己媳婦總是欺負自己妹妹的事也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後來,家裏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夫妻二人還有一雙兒女要養活,她那禽獸不如的哥哥和嫂子便給她灌了一碗蒙汗藥,一百兩就將她賣給了煙花之地花滿樓。

      這金敏兒也是個奇特的女子,被親哥哥賣給了青樓,竟然還不哭不鬧,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在花滿樓掛牌接客的第一天出賣初夜的時候,被曹湛一眼相中,遂給她贖了身,帶回了國公府,成了曹湛的第十一房小妾。

      金敏兒是個有手段的,一進了國公府,竟然將當家的主母給哄的服服帖帖,和其他的姨娘們也從來不臉紅不拌嘴。曹湛覺得金敏兒是個知書達禮會來事兒的,遂對其更加的寵愛。

      此時,金敏兒見曹湛收了打拳的架勢,立即捧着乾淨的毛巾上前溫柔地給曹湛擦汗,完了又捧上一杯溫度剛剛好的茶水送到曹湛的脣邊。

      曹湛就着金敏兒的手喝了一口茶,攬住金敏兒在那張美豔白皙的臉龐上面啵了一口,心滿意足道:“這個家裏,只有敏兒最是知我的心意。”

      金敏兒嬌羞地垂下頭,囁嚅道:“爺,光天化日這麼多人看着呢,不要這樣。而且,要說最知爺心意的,這個家裏任誰都比不過夫人去。”

      曹湛好心情地哈哈大笑道:“你這張嘴啊,最會撿好聽的說。不過這樣也好,你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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