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榆次的股票大跌。許多公司暗地裏都虎視眈眈,似乎都有插上一手的意思。總監,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要繼續了,記住不需要有任何忌諱。)林依瑤挑了挑眉,緊接着又回覆了幾封郵件。這纔出門。
“總監好。”
“你們好。”林依瑤笑了笑。
“總監好優雅啊。”
“也很漂亮呢。”
“廢話,那可是咱們林氏的一枝花。”
“噗~”聽到這句話,繞是林依瑤再好的定力也忍不住破功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彼時,林依瑤不知道的是。林氏的論壇上全是關於她的談論。
喔臺佛會要我說啊,咱們林總監可真是厲害。
琣曾本來樓上怎麼說?
雨是啊,林總監確實是繼尤祕書之後,另外一個厲害的女生。
蹦蹦尤祕書,天啊。尤祕書看着可冷了。
喔臺佛會咱們林總監,可是和雲創的傅雲歌青梅竹馬。這以後,兩個人怎麼發展還難說呢。另外,咱們林總監剛畢業就有這手段,這指不定是誰教的呢。
雨我說樓上,怎麼說話這麼酸呢。總監是咱們林氏一枝花。
溜溜……
蹦叉叉……
“林總監,需要我幫你把車開出來嗎?”保安笑眯眯的走上前去。
林依瑤笑道,“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很快的。”
“好嘞,您慢走。”
最近林依瑤明顯能夠感覺到人們的熱情,想來也是自己所做的一些事吧。
不過關於收買人心,讓人心松,比起尹白臣林依瑤是自愧不如。看來有時間還得向這位政界的大佬取取經,好籠絡公司的那些老幹部。
“吱!”車子在在拐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林依瑤狐疑的看了看倒車鏡,後面是一大排停車,並沒有什麼異常。
剛剛她明明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難不成是錯覺?
白色的車子很快駛出停車場,就在車子消息在門口的時候,停車場的西面,一名穿戴整齊的中年男人拉了拉棒球帽,低調的鑽進車裏。
一輛黑色的車子緊跟着那輛白色的車子進入市區,在行駛到林家宅子之前又拐回了市區。
“喂!”
“誰?”林依瑤打開車門,只見傅雲歌正倚在門口,邪氣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以前只有她纏傅雲歌的份,哪有過傅雲歌來堵她?林依瑤冷笑起來,沒好氣道,“傅總有什麼事嗎?”
傅雲歌的那張俊臉鬆動些許,“你在收購榆次?”
“我以爲你知道。不過這好像沒必要像你彙報吧。”林依瑤轉身正欲離開卻被傅雲歌拉住了。
“林氏的一枝花,牌子真大。不過我還是覺得那個瑤瑤比較乖。”
聞言,林依瑤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怎麼不願意做那個乖巧的林依瑤。不問世事,可她沒有那麼不懂事。
“那你是那個雲歌哥哥嗎?”林依瑤擡起頭,一雙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就像隨時展翅飛走的蝴蝶。
所以啊,他還是那個冷情的傅雲歌,他是那個毀了林依瑤的傅雲歌,他是那個將林震軒逼上死路的傅雲歌,他是那個將林氏收入囊中的傅雲歌。
“榆次的人都比較老滑頭,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收購的時候要注意,不過對雲創來講,不會打榆次的主意。”
傅雲歌的這些話讓林依瑤有些意外,“謝謝。”說完之後,林依瑤便掙脫了傅雲歌的手。
“呼。”剛纔那個是傅雲歌嗎?林依瑤忍不住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白色的車子駛進了林家宅子,傅雲歌的臉有些黑,撥打了一個電話。
“準備好酒,我等下過來。”說完便掛了電話,完全不給那邊的赫連晟夜一個反應。
這個霸道的傢伙,每次都是這樣,看來又有人惹他生氣了。赫連晟夜挑了挑眉,最近惹那個傢伙生氣的人,他的腦海裏只有那一個,小青梅?
猩紅色的液體灌入嘴裏,隱藏在沙發角落裏的,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
立體的鼻眼,宛若天神一般,只是薄脣似笑非笑的抿着又添了幾分邪氣。男子扯了扯領帶,黑色襯衣的包裹之下幾乎與黑暗融爲了一體。
赫連晟夜沒好氣的看了看沙發上的男子,一進門二話不說就喝酒,那張黑臉他可算見識到了。
“哎,雲歌,今天是怎麼了?”
沙發上的男子輕輕的瞥了一眼赫連晟夜,赫連晟夜只覺得額頭上浸出些許冷汗。於是訕笑的擺了擺手,“我不問了還不行嗎,你可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來,喝酒。”
高腳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二人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赫連晟夜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捻住容器,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操作,很快配製出了幾杯酒水。
“給。”遞了一杯深藍色的給傅雲歌,赫連晟夜低着頭接着調製。
傅雲歌抿了一口,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最近手藝精湛了不少。”
赫連晟夜抽了抽嘴角,喝都喝了,還那麼……
“赫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傅雲歌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然而這句話再赫連晟夜聽來就像魔音一樣。於是自顧自的調酒,倒是沒有回答。
“赫連?”
“啊?雲歌,你和我說話呢?我剛纔正在想調酒的事呢,一時間入迷了。”赫連晟夜嘿嘿的笑道,那表情要多虛僞有多虛僞,那笑容要多牽強有多牽強。這個惡魔今天怎麼問了這麼要命的問題,他還以爲自己能逃過一劫呢。
“嗯,我再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赫連晟夜猛咳了一陣。躲都躲不過,想他堂堂黑手黨家族人,在溫城黑白兩道通喫,卻……赫連晟夜哀怨的皺了皺眉頭。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傅雲歌淡淡的開口道,“當然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