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雲歌的未婚妻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不就是一個億,就算是二十個億,都抵不上我未婚妻。”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那裏站着的是一位身材修長,穿着黑色正裝的男子。一雙眉眼精緻極了,薄脣若有若無的弧度既輕佻又邪氣。
男子邁開修長的腿,緩步走進大廳。被打斷的林珈,面色有些難看。今天被一個小輩這麼說,她自然面子上過不去,只是這個人是傅雲歌,她還真的不能說什麼,只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林震軒瞥了瞥面前出色的男子,沉吟不語。
其他的人面色也有些詭異,畢竟都瞭解傅雲歌這個人,況且這些年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林依瑤在他心裏的位置,對林依瑤更是逼而遠之,現如今變成了未婚妻又是怎麼一會事。
在場最好奇震驚的莫過於林薇了,當初把林依瑤介紹給尹白臣的是她,現在傅雲歌又攪和進去了,這讓她如何收場啊。想到了這,林薇暗歎一口氣。
“爺爺,瑤瑤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傅雲歌的這番話倒是讓林震軒微微側目,“孩子,能告訴我你這是什麼意思嗎?”
老人的眼神嚴肅又凌厲,傅雲歌毫不畏懼的擡起頭,視線於林震軒的撞在了一起。許久,林震軒嘆了一口氣,“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這件事情還需要你多幫忙幫忙。”
傅雲歌點了點頭道,“這次綁架的源頭是收購榆次。”
聞言,衆人都暗自吸了一口氣,都沒有想過榆次的人會這麼無恥。
“看來當初我就不應該讓瑤瑤進公司的。”說着林震軒又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懊悔。如果因爲他當初的堅持,讓林依瑤進入公司,現在又有這般遭遇,林震軒只覺得大半輩子都白活了。這以後哪有臉面去見自己死去的孩子。
“爺爺,您不用擔心。榆次那邊暫時沒有動作,我猜要錢的應該是綁匪。他們打算喫雙份的。”
傅雲歌這話說出來,林城驚呼到,“天啊,雲歌。這怎麼不讓人擔心,這羣人竟然打這個主意,瑤瑤要是出了事兒怎麼辦?”
林珈撇了撇嘴巴,正欲說報警,觸及到傅雲歌修羅般的眼神,硬將話憋了進去。
“那些人,我已經着手去查了。相信今晚就會有結果,另外我已經讓助理準備好了一個億,等查出來以後,我就去接瑤瑤。今天,如果誰要報警壞了事,就是和我傅雲歌過不去。”說完,傅雲歌瞅了林珈一眼,後者心虛的低下了頭。
林震軒點了點頭,柔聲道,“雲歌,今天多虧了你。”
傅雲歌沒有說話,他總不能說林依瑤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只是今天的這個意外讓他很……
天知道當赫連晟夜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只覺得快要崩潰了。至於那麼些人,被揪出來以後就別想在溫城待下去了,現在先把林家的爛攤子收拾好了,他也就能抽身去處理那些事情了。
從林家出來時,已是八點半,距離綁匪打電話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傅雲歌皺着眉,撥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小時內,幫助林氏收購榆次,一個小時之後我不希望溫城還有林氏的存在。)
(沒什麼可是的,按我說的去做。)動她,那就別存在了。男子捏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修羅氣息。
這一個小時內,溫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有人暗地摻和到林氏對榆次的收購裏,榆次的股票大跌,由外部資金買進林氏,榆次易主破產。
這件大事,讓人膛目結舌。
榆次那個背後的人終於坐不住了,“混蛋,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榆次會被收購。”
榆次的高層樓裏,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憤憤的拍了拍桌子,一張臉氣的鐵青。而在他面前的另外一個男人則是抽了抽嘴角,“老闆,您是不是得罪了誰?不然公司不可能這麼快就敗落了。陳總經理剛纔已經簽了合同,榆次沒有了。”
聞言胖子的眉毛動了動,“這個陳力,敢在我餘光的頭上簽字,勞資給他臉了。”
“老闆,陳總經理暗地拿了公司不少股份,在董事會和股東大會上已經架空您了。”
餘光痛苦的撓了撓頭,現在他一手經營的公司沒了,一夜之間能有這個能力的人,在溫城屈指可數,怕是傅雲歌吧。
餘光怎麼也想不到,傅雲歌會摻和進來,洗牌。而且他已經讓人綁了林依瑤,如果一切順利,林氏鬆口。現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沫,看來必須得去郊外的倉庫看一看了。
“備車去郊外倉庫。”
男人皺了皺眉頭,“老闆,那公司怎麼辦。”
餘光咆哮道,“公什麼司,現在都成了別人的了。趕緊去郊外。”
“是。”
一路上,餘光的眼皮都在跳。總感覺要出了什麼事情,如果讓那個主接着整他的話,那下場可想而知。“開快點。”
開車的助理點了點頭,猛踩油門。
而這邊,餘光帶着助理剛從公司出來,就被赫連晟夜的人盯住了。
“雲歌,老胖子出門了。”
傅雲歌點了點頭,臉色更冷了。見狀,赫連晟夜暗嘆一口氣,“這事兒怪我,沒有盯緊榆次,讓小青梅出事了。”
面色冰冷的男子,點起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之中,宛如身處地獄。赫連晟夜正欲說些什麼,只聽見耳邊冰冷的聲音傳來,“餘光這個老不死的,倒是真該死。這事怨不得你,我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
赫連晟夜倒吸一口冷氣,憑他對傅雲歌的瞭解,這些人恐怕會生不如死吧。一個小時弄垮榆次的人,也許並沒有那麼可怕,可怕的是你惹了他最在意的人,滔天怒火自然無法躲過。
“咱們也出發吧,那老小子應該會去郊外。”
“嗯。”男子掐滅手中的煙,二人消失在黑夜裏。
一輛輛車子井然有序的來往郊外,第一輛車裏,除了司機,還坐着兩個男子。一個清秀無比,看起來玩世不恭。一個俊美邪氣,只是那冰冷之意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