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輝叫了他兩聲,他纔回過神來,剛想詢問,鶴無雙就看了過來,煦輝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有人來了。”
在過去的一年特訓裏,他們對彼此也是瞭解頗深,其中就有煦輝對他人視線的敏感,當時他們還做了個實驗,捉迷藏。
但與傳統的玩法不同,司馬朔四人躲起來後,需要露出眼睛盯着煦輝,而煦輝不能去尋找,只能通過別人對他的注視來指出那人的躲藏的方向,結果他指了四次,就把全部人都給找來出來。
月鈴兒詢問煦輝是怎麼做到的,他也沒法解釋,就只說是一種感覺,類似第六感。
遁聽後要求他們再做一次實驗,只是在躲藏前跟司馬朔和敖軒偷偷說了什麼,等躲好後,煦輝很快指出三個方向,之後就沒繼續指了,疑惑不解的站在原地,因爲他感知不到有第四個投射向他的視線,他猜應該是有一個人沒有看他,但最終結果是四個都有看他,只是司馬朔和敖軒躲藏的位置在同一個方向,一高一低。
煦輝疑惑的看向遁,遁這才說了一句“果然只是‘感覺’。”
然後衆人等了許久,發現沒有下文了,皆都失望無比,各自回去繼續修煉。
司馬朔讓煦輝把腦袋縮回去,他紅色的毛髮太容易讓人發現了,只留自己趴在圍牆上,抽了抽鼻子,一股腥味傳入鼻中,而且越來越重,司馬朔看向腥味傳來的反向,那裏什麼都沒有,煦輝在底下問道“怎麼了?”
鶴無雙把月鈴兒搖醒,也站了起來,循着司馬朔的視線看去,沒有發現什麼,司馬朔忽然笑着開口道“斑紋虎斑枚。”
“狗鼻子真靈,你就是那司馬朔吧。”在隔壁院子的院牆上,一隻黑白毛髮相間的斑紋虎憑空出現。
“金一呢?”司馬朔問道。
“在後面。”一隻雙頭蜂落在了司馬朔肩膀上,得意洋洋道。
斑枚隨即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司馬朔看了眼肩膀上的雙頭蜂,提醒道“再不走你會死的。”
“哦?是嗎?”雙頭蜂兩個一個與司馬朔對視,一個四處看了下,忽然他感覺道背後傳來的寒意,兩個頭齊齊看向身後,一條黑色鱗片的小蛇正對着他們倆吐着猩紅的舌頭,忽然做勢一個撲咬,嚇得他連忙飛起。
在空中看到敖軒那玩味的眼神,頓時惱羞成怒,準備找回場子,結果就聽司馬朔說道“滾開。”
一個彈指,把雙頭蜂彈飛,然後對撲殺過來的斑枚說道“現在不是你我爭鬥的時候,通道塌了”
金一一個激靈坐起身,發現全身溼漉漉的,一個狼首人身的傢伙正拿着水桶站在他旁邊,一看就知道是他用水潑自己,剛想問他是誰,就看到從他衣服裏探出一個熟悉的小腦袋,驚喜叫道“小黑子!”
隨後看到煦輝、鶴無雙以及月鈴兒,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開心道“你們也都被救出來了,太好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從那陌生的傢伙嘴裏發出,金一不確定道“司馬朔?”
司馬朔剛點頭就被金一一把抱住,雙臂緊緊擠壓着,司馬朔差點喘不過氣來,連忙叫道“快放開我,老子沒那種愛好。”
兩人剛分開,胡影就翻牆進入院內,對斑枚點頭道“塌了,過不去。”
“什麼塌了?”金一疑惑的問道。
司馬朔解釋道“進來和出去的那條地道塌了。”
“那怎麼辦?”金一掃視了一圈,發現各個都默不作聲的,視線落在司馬朔身上,他覺得這傢伙一定會有辦法。
司馬朔苦笑道“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等遁地獸修復地洞,但問題是地洞坍塌他是否會知道,所以最好有人能通知到他。”
說完看向雙頭蜂,雙頭蜂兩個頭一左一右撇開冷哼一聲都不去看他,斑枚說道“蜂大和蜂二可以去試試。”
“那第二條路呢?”胡影實在想不到現在他們出了剛纔那第一條路外還會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不會是等‘油火城’被攻破吧?”嘰蓄調侃道,但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從目前的形式來看還沒人能阻擋他。
司馬朔搖了搖頭,否定道“這個更被動,不靠譜。”
“朔哥別賣關子了?”煦輝着急道,
司馬朔擡頭看向城牆道“翻越城牆。”
“什麼?”除了鶴無雙,其他人異口同聲說道,這條路是不被動,但卻是自尋死路,城牆上那麼多的士兵,紫府境的比比皆是,他們怎麼可能翻越的過去。
“翻越城牆。”司馬朔再次說道。
蜂大蜂二立即否決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們可不陪你去送死。”
斑枚等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意思,都覺得司馬朔瘋了,唯獨煦輝、鶴無雙、月鈴兒和敖軒沒有質疑,金一想了想,問道“什麼計劃?”
“小金你不會想跟他們一起瘋吧。”嘰蓄道。
斑枚倒是沒有說什麼,她雖然不服氣司馬朔,但也想看看領主看中的傢伙是不是真有能耐,司馬朔笑了笑,道“這是最後的選擇,現在還是看看能否通知遁地獸,讓他修復地洞。”
蜂大蜂二輕蔑的看了司馬朔一眼,不用斑枚吩咐,主動飛入地洞,沒過多久,他就垂頭喪氣的飛了回來,不用說也知道沒戲,這麼久了,遁地獸都沒有修復,應該是不知道地洞坍塌,第一條路算是行不通了。
這時,不知從哪飛出一張張黃色的長方形紙張,懸浮在空中,把黑熊妖圍在中間,見到這一幕,司馬朔二話不說背起書篋,對其他人道“想出去的跟我走。”
腳尖一點地面,手掌按在院牆上,乾淨利落的翻了出去,煦輝和鶴無雙、月鈴兒沒有猶豫,緊跟在後,斑枚等人面面相覷,金一急忙道“跟上。”
然後也跟着翻牆離去,剩餘的人都看向斑枚,斑枚一咬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