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緣姐妹情 >第106章過往軼事
      然而,經過這幾次病情發作之後,秦父的病已是病如膏盲,危在旦夕了。

      秦父甦醒過來之後,由於病情十分危重,因此便轉到了醫院裏單獨的“重症”監護室,母女三人在輪番地照料着秦父。

      到了當晚九時以後,秦玉凡看到秦父病情有所穩定之後,便對秦母和秦玉楠兩個人說道:“媽天色已到這時候了,我爸爸的病情也穩定了。你和楠楠兩個人守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處。我看你和楠楠兩個人還是先回家休息去吧爸爸這兒有我一個人照料就行了,有什麼情況的話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的”

      聽了她的話之後,秦玉楠哭着說道:“姐姐,我留下來和你一塊照顧爸爸吧”

      聽了她的話之後,秦玉凡連忙拉起了她的手說道:“楠楠,看來爸爸在短時間裏很難全愈了,需要一段時間住院治療纔行。爸爸這兒時刻得有人服待纔行,咱們姐妹二人輪流伺候爸爸吧這幾天就先由我伺候好了。爸爸現在正生着你的氣呢你在這兒不但幫不上忙,還會使爸爸的病情加劇,你還是和媽媽一塊兒先回家吧等過兩天,爸爸的情緒有些穩定之後你再來換我吧”

      聽了她的一番話之後,秦玉楠只好含着眼淚點了點頭,和秦母一道回家去了。

      秦玉楠和秦母離開醫院後的當晚,秦父便又一次出現了血壓升高,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現象。後來,經過醫生們的多次搶救之後,總算暫時保住了性命。然而,自從經過連續幾次發作病情之後,他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面對自己的病況,秦父深知自己已經不久於人世了。於是便在住院後的第二天晚上,向秦玉凡囑咐起了後事。

      只見他伸出了瘦骨磷徇的手,抓住了秦玉凡的手,斷斷續續地問道:“凡凡爸爸問你:那件事情指陳永伏和秦玉楠發生關係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聽了父親的問話之後,秦玉凡便含着眼淚點了點頭,默認了此事。

      “啊”秦父看到她的神態之後大吃了一驚。他情緒激動地說道:“凡凡,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早點告訴爸爸呀,你跟爸爸說一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秦玉凡只好含着眼淚向他訴說了那晚上所發生事情

      秦父聽完秦玉凡訴說的事情經過之後,這才如夢方醒。終於明白了前些日子她和秦玉楠以及陳永伏他們三個人的反常行爲。他從他們幾個人的言談舉止中,其實早已看出了他們幾個人鬧矛盾了。不過,他當時以爲他們幾個人是因爲一些家庭瑣事鬧了一點小小的矛盾,做夢也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聽了秦玉凡的訴說之後,他不由得老淚縱橫,仰天長嘆起來:“天哪真是作孽呀想不到我們秦家世世代代都清清白白的,沒有想到,到了我這一輩卻出現了這種辱沒先人的醜事。我真是愧對九泉之下的先人了老天爺,你爲什麼對我如此不公想我秦晉林一生光明磊落,從沒有做過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你爲什麼如此對待我縱然我有什麼錯處,你儘管處罰我好了,你爲什麼要如此對待我的兩個女兒讓我們秦家蒙受如此的奇恥大辱我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地下的先人了”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可太大了。他是一個封建傳統觀念十分強烈的人,愛惜自己家的聲譽勝過愛惜自己的生命。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家中竟然出現了這種讓他一輩子蒙“羞”的醜”事。他自信自己這一輩子從沒有做過對不起黨,對不起祖宗的事情。面對此情此景,他不由得陷入到痛苦的回憶之中了

      秦父出生在河南商丘市中,一個沒落小商販家庭。他的家庭是早在他的父親還是小孩的時候,從他的祖輩時起,便在他們當地開了一家小小的檔鋪,靠販賣金銀珠寶、手飾之類爲生。就在他三歲的那一年,一場持續了八年之久的抗日戰爭爆發了。

      由於國民黨採取了消極抗戰的政策,結果在抗日戰場上節節潰敗。日軍因此沿路追擊,大肆屠殺中國軍民。爲了阻止日軍的進攻,國民黨當局竟然喪心病狂地炸燬了鄭州花園口附近的黃河大堤,造成了幾十難民無家可歸的悲慘景象。從此以後,河南山東等地一片荒廢。難民們紛紛棄家帶口,涌′往全國各地。然而,儘管是這樣,此舉卻並未阻止住日軍的進攻。不久之後,上海、南京依然相繼潛淪陷了。日本帝國主義沿路燒殺搶掠,犯下了滅絕人圜的滔天罪行。

      爲了躲闢日寇的殺戳和逃荒。山東、河南等地的幾十萬難民便紛紛棄家帶口,涌進了關內。

      秦父的父母就是在那一年的秋天,帶着年僅三歲的他和他的兩個姐姐,隨着難民營,涌到了關內,來到了陝西。後來經過一番碾轉之後,便來到了此地,從此以後,便在此地落戶了。

      由於受生活所迫,他從小便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他先後跟着父親挑着河南的擔子,走街竄巷的做過生意,當過童工,下過煤窯,打過短工,嚐盡了人間的艱難困苦。直到六十年代初期,他才進了如今秦玉凡所在的單位。

      他初進該單位的時候,該單位還是一個僅有幾十個工人,屬於公私合營的小企業。那個時候也不叫如今的這個單位名稱。後來,該單位才逐漸發展到現在,擁有固定資產超過伍仟多萬元,擁有職工人數達四仟多名員工,在a市目前,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國營大企業。

      就在他進了該單位的數年以後,一場史無前例的“”運動爆發了。他所在的單位和全國所有的單位一樣,都陷入到了一場巨大的紅色風暴之中了。單位裏當時分成兩派,整日裏以奪權、造反,爲主要任務。不久之後,該單位裏主要領導人便被關的關了,撤的撤了。一時間,便成了羣龍無首了。不久以後,單位上便逼迫停止了生產。

      面對着日益嚴竣的形勢,他不顧“造反派”重重阻撓,毅然臨危受命。在當時正在挨着批判的老廠長的委派下,帶領着十幾個工人,不顧“造反派”的重重阻攔,堅持生產了。

      看到他如此不識相的舉動之後,“造反派”們終於惱羞成怒了,他們一面衝進了廠房,破壞生產。一面便羅織了幾條罪名,把他關押了起來。從此以後,便受盡了種種折磨。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他的妻子正好生下了大女兒秦玉凡。由於他當時正在被關押着,因此,他的妻子只好一面照顧着還沒有出滿月的女兒,一面又要給關押着的丈夫送飯。

      後來有一天,他乘看守他的人不在,便偷偷跑回家,看望病中的妻子和不滿月的女兒。後來,被“造反派”們發覺之後,便又被重新抓回廠房關押了起來。他被“造反派”抓回來之後,便遭到了一場暴打,直打得他不能動彈之後,這夥人這才停了手。

      後來,由於中央及時阻止了派系之爭的原因,他終於被放了出來。雖然暫時恢復了自由,但是卻依然戴着“右派”的帽子,成天被批判着,學習着。直到1975年,中央開始糾正了一些左傾錯誤。全國各地的工礦企業逐漸恢復了生產之後,他這才恢復了職務,開始重新工作了。然而由於受到“左”的思想影響,單位裏整日裏是以“抓革命,促生產”爲口號,三天兩頭是開會學習。單位裏的生產是停滯不前。一直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改革開放的呼聲傳到全國各地之後,他才最終被徹底摘掉了“右派”帽子,並且從此以後走上了領導崗位。直至到幾年前,因爲生了一場大病,無法再繼續工作了。只好讓他的大女兒秦玉凡頂替了自己的工作,提前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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