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緣姐妹情 >第47章居家隔離(續文四)
    解放後,即使疫情都打勝了,總是說還是共產黨毛主席好,這一回有黨中央***領導,一定還能打勝仗,普通百姓要熱愛祖國,聽黨的話。”引婷認真聽着,提起人來,多次說到風奶奶,爺爺那話裏總透着親切關懷的味兒,不由讓她看着興致的爺爺,若有所思。爺爺的眼裏,她還是娃,忽視了孫女都是大學生了,有她的思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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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早剛喫過飯,大門響了,小花狗叫着跑了出去,在關着的大門邊搖着尾巴等着主人開門,是呀,陪伴着主人居家半個月的小花狗,也急着想出去呢。寶興剛走到門邊,就聽外邊廖書記的聲傳來:伯伯,隔離解除了,把門打開,你看誰還來了。寶興只顧開門,引婷接了話:肯定是我姑。廖書記說:哎呀,到底是姑侄一根筋,血肉相連,這娃咋說的真準的。門開後,只見外邊的幾個村組幹部,還有小梅都戴着口罩,給大門上貼了個心形牌子,廖書記給寶興交待了些注意的事後,和幹部們廝跟走了。小梅叫了聲爸,抱着小梅競流出了眼淚。三個人來到上屋,引婷忙給小梅倒水,叫喫桌上擺放的花生糖果糕點,小梅說:叫我娃今年受罪了。引婷說:沒有啥,好着呢。只催着小梅喫東西。小梅說:姑看着我娃高興,不想喫都要喫哩。說着提起她帶的藍子說:這是姑給你蒸的餃子,還熱熱的,到鍋裏再熱一下,還有花饃呢。引婷說:姑,看你,麻煩的,前頭都送的捎了幾次了。小梅說:你爺倆是誰?姑不送心咋能過去。寶興沒言聲,笑喜喜看着女兒和孫女的親熱勁兒,十幾天好像幾年沒見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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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鳳天剛明瞭個縫就起來了,回家要拿的東西都拾掇好了,她又看了一遍,和她睡在一張牀上的外孫女翻了個身說:奶奶,還早着呢,玉鳳說:我娃睡,奶奶年紀大了,睡不着。外孫女睡去了,她看着窗外城市的高樓大廈出神,浮想着在農村家裏的早晨。一家人在歡樂中吃了早點,秋菊叮嚀着叫媽戴上口覃說:回去了聽人家村上的安排,沒事就在家裏,甭到別人家去,這一次比非典那個時候還緊。玉鳳說:我知道,你媽就不是愛遊門子的人。秋菊看着有點不高興的老媽,心疼的笑了說:媽,甭嫌你女子話多,人才不說呢,關心你哩。玉鳳沒言聲,就坐上了車,鵬遠把奶奶擁抱了一下說:外婆,保重身體。關了車門,鵬遠他爸吩咐丈母孃坐好,發動車上了路。車在這裏出發,鵬遠就給引婷打了電話,叫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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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後,玉鳳看着滿院飛落的樹葉雜草,自語着人是餡兒,十來天沒人恁就荒諒了。小黃狗叫着似有瞞怨,圍着她轉圈,不時咬一下她的褲角。一看狗食盆子,放的麥麩早完了,能出進的圍牆水道,被小黃狗穿梭掃得光溜溜,玉風看小黃狗,心軟得有點酸楚。鵬遠他爸沒在家停,去接寶興爺孫,寶興卻給孫女說:婷婷,你先走,爺隨後情況好了下來。引婷說:怕我媽瞞怨說我。寶興說:不怕,你就說我爺不來,我有啥辦法。引婷有些爲難說:那你看,不去也行,爺爺你可要保重呢。對爺爺的變卦,她忽然腦子一悟,隱約的一閃念在心頭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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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風奶奶來了,聽引婷說她爺爺不去了後,看着寶興問:寶興哥,你咋不去了?寶興說:這陣子農村比城裏好,單元樓裏憋悶。玉鳳說:這話說的對哩,沒個院子,整天心慌煩亂,到咱家一下暢快了。引婷笑着叮嚀爺爺把給小梅姑家拿的東西送去,戀戀不捨的坐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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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興招呼玉鳳在家坐一會,玉鳳說:剛回來,屋裏還沒拾掇。看了一下街巷沒人,跟着寶興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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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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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鵬遠家住的這個小區,樓棟多,住戶比較分散,人員來往復雜。四個出口,防控疫情相對工作量大。從信息上知道這些情況後,鵬遠借出去購買生活用品,有意識的觀察了一下,腦子裏萌生報名當志願者的念頭,回家後把想法給媽媽說了,秋菊開初有些擔心不同意,招不住鵬遠反覆講道理,看到兒子意志堅決,他爸也支持,叮囑保護好自己就同意了。小區經過多方考察,慎重研究,接納了鵬遠的請求,當了一名志願者。先是在小區門口檢查站服務,後來社區抽調入戶調查,填寫各種報表,他的工作得到領導的贊楊。在調查中,看到一對老年夫婦,兒女都有工作常不在家,他們互相照顧,關懷有加,無間的情感,心頭的愉悅,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此聯想到他的外婆玉鳳,一個人在家肯定孤獨,住城裏兒女家又不習慣,這他早就看出來了。盡而想到老年婚姻,外婆身體精神還好,得再找個伴,他猛然想到了寶興爺爺,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心頭一熱,就想和媽媽商量,後來又一想,不妨先和引婷通個氣,他知道引婷最愛最關心她爺爺心裏裝了事放不下,鵬遠很快就和引婷通了電話。問了引婷回城裏家後的情況,接着進入了主題:寶興爺爺可好,你打電話了沒有?引婷說:打了,我爺爺好着哩,從話語哩我感覺他情緒愉快的。接着又說:虧他有個讀書看報,寫寫劃劃的愛好,不然一個人在家會寂寞無聊的。鵬遠聽到引婷說到這,和他走上了一條思路,就毫不猶豫的說了他的想法。引婷立即回話說:這事我這幾天考慮了許多,正想和你說呢。鵬遠說:那咱就明說了多好。引婷說:你先別急,本來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村上聽說也有風言,大人們爲啥沒動靜呢?鵬遠想想也是,他佩服引婷的想事縝密,心裏說,是呀,大人們爲啥沒動靜呢,這內邊肯定有個原因的。兩個晚輩商討,各自先做好自己父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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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並不複雜,話不難說。是突如其來的疫情改變了人們腦子裏的觀念,對人生有了新的思考,是晚輩的超前思微和關愛讓大人們腦海中的漠然,在悔意中得到了盪滌。引婷首先和哥哥進行了溝通,哥哥贊楊妹妹想的周全,讓他刮目相看,自嘆中支持妹妹的觀點,當他們明白的把意見在一家四口相聚說出來時,引婷的爸爸高興的看着兩個兒女表示贊同。慧梅呢,心中起了波瀾,眼睛潮涌,面前出現了老爸滄桑的面容,關愛的聲音,她們自愧不如兒女,缺少對老爸的關心。引婷看媽沒表態,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說:媽,你有啥想法?慧梅揉擦了一下將要流出淚的眼睛說:媽沒有想法,等災情過了就說。她拍着引婷的肩頭深情的點了一下頭:還是我娃好,能替媽媽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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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鵬遠家,鵬遠只和媽媽一個人說,沒有像引婷那麼細密溫婉,而是直捷了當把媽媽推上風口浪尖,一如這次疫情,讓秋菊猝不及防。秋菊從頭至尾就沒想過給媽找伴兒的事,想的是年齡大了找老伴自尋麻煩,只要兒女們孝順,不愁喫穿,有錢花就是了。鵬遠提起之後,她沒有說行和不行,腦子有些煩亂,看着鵬遠乞求答覆的眼光,說了一句:你讓媽想一想。回到自已的臥室,躺在牀上讓心先靜一下。是的,媽這一生跟上膽小甚微的爸爸,抓養兒女,雖說沒遭過啥難,也經歷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人情的眉高眼低。爸爸離世這三年,命運不順,一件一樁的涌上心頭,讓她看到媽媽的可憐,媽媽的無奈,作兒女的應該讓母親有一個幸福的晚年,沒有遺憾的合上雙眼,人生一代傳一代,一輩接一輩不都是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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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拿出了手機接通了西安哥哥的電話,先說了各自的請況,知道哥的小區還沒除隔離,省城的形勢更是不容樂觀,在反覆關心叮嚀後把鵬遠給她說的話給哥複述一遍,哥問她的意思,她說先聽哥的,哥說等一會再給你打電話,她知道哥哥要和嫂子商量,這也是必須的,必定哥嫂要擔起最後瞻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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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猜想着哥嫂的態度,沒有多長時間電話來了,沒有不同意見,還說他和嫂子早就有這想法,有人相伴,也免得兒女時常掛牽。哥嫂叫她先張落,疫情過了再確定,秋菊聽了哥嫂的意見,一塊石頭落地似的輕鬆說:哥,就這麼定了,你和嫂子保重身體,替我問呼虎娃子一家好,防控疫情一點僥倖心理都不敢有。出個事,麻達就大了,受不了的。哥說他知道,心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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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就是這麼個人,事前想這想那,考慮的生多,一旦確定之後,卻雷厲風行。上就給慧梅打電話,一聽是引婷的聲,忙說:我娃好,姨一聽婷婷娃的聲就高興,你媽呢?引婷說:在呢,媽,電話。慧梅正洗澡問:誰的電話?引婷說:我金菊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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