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緣姐妹情 >第三卷雜文軼事(十五)郊外旅行
    梁山由三座自然形成的石灰岩山峯組成,北峯最高,海拔1047.9米,挺拔俊秀,巍峨壯觀。若從不同角度眺望乾陵,整個陵園外廊呈現出不同的造型。從東邊遠眺,這座陵園恰似一位睡美人,她悠閒而肅穆的仰臥於天地之間。高聳的北峯,是她微微擡起的頭,筆直的神道是她的玉頸,蒼翠欲滴的松柏是她秀美長髮;南二峯爲其胸部,起伏的峯巒是她舒展的雙腿,在朦朧縹緲中伸向一望無際的遠方,因此被譽爲“大地上的睡美人”。

    從西側觀察,乾陵主峯孤峯高聳,雄美威武,像一頭臥獅;從正門步入,看到乾陵陵園好似一座“筆架山”三山鼎立,獨具魅力。筆直寬廣的神道映入眼簾,使人頓感**神祕。從西北看乾陵又好似一座“金字塔”,孤峯獨起。站在主陵山頂往南看,陵園宏大的氣勢盡收眼底,令人浮想聯翩。

    因此,人們形象地說乾陵是“東看美人,西看獅,南看神道,北看勢(帝陵之勢)”。唐代堪輿家獨具慧眼,在衆多的山巒中,選中這處山姿獨特的形勝佳地爲高宗李冶建造陵寢。

    乾陵營建時值盛唐初期,國力充盈,陵園規模宏大,建築富麗雄偉,堪稱“歷代諸皇陵之冠”。其陵園仿唐長安城格局營造,分爲宮城、皇城和外廊城。乾陵陵園的所有營建工程,經歷了武則天、中宗至睿宗執政初期纔始告全部竣工,歷時長達57年之久。

    乾陵陵園的東南隅分佈有陪葬墓17座。目前正式對外開放三座陪葬墓,出土了唐三彩、唐墓壁畫、石墩線刻畫等珍貴文物4300餘件,被譽爲“唐代文化藝術的寶庫”。兩小時的遊覽,我們觀看了華表、翼馬、石獅、無字碑、述聖紀碑等文物和石刻,以及郭沬若等現代名人的題詞石刻,並徒步登上了梁山頂峯。通過遊覽,我們瞭解了乾陵的盛況和唐代相關歷史,感受到了中華文化藝術的魅力。

    此次一日遊,我們觀賞了美景,體驗了地方民風民俗,品償了特色美食,學習了一些歷史知識。同時,我全程爲同行的鄉親們拍照留念,使我在遊覽和爲大家服務中,豐富了業餘生活,收穫了快樂我以爲漫長的中國歷史上最激動人心的不是帝王們的開疆拓土,而是大禹治水的豐功偉績。

    風雨雕刻山峯,歲月見證歷史。在我們的腳下,從河西向北直到韓城的禹門口,禹在這裏完成了一個了不起的水利工程。它的規模遠不如長城宏大,卻註定要穩穩當當地造福當地百姓二千多年。如果說長城佔據了遼闊的空間,它卻實實在在地佔據了邈遠的時間。長城的社會功能早已廢棄,而它至今還爲無數民衆輸送涓涓清流。

    從南到北我們沿着大禹治水的足跡一路行來,似乎能感受到黃河歷盡數千年的咆哮聲、大禹最初茫然的吶喊和後來民衆讚譽的歡呼聲。正是因爲有了它旱澇無常的關中,纔得到了庇護和濡養。因此,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它永久的滋養了中華民族。

    相傳禹是繼承父業而治水的。他的父親恰恰是因治水失敗而爲舜帝所殺。殘酷的官場比殘酷的洪水還要來得厲害,接替父業的禹深知他的腦袋同樣也系在治水上,來不得半點的疏忽。他當然沒有在哪裏學過水利。

    但是,以使命爲學校,死鉆數載,他總結出了比他父親更高明的治水方法。人們常說盤古開天地,當年的禹站在盤古山上,心裏豁然開朗,“開”不就是疏嗎?治水的關鍵是疏而不是堵,由此,他改變了父親治水的方略,由堵變疏,劈開巨石陡峯禹門口,將黃河之水引向關中平原。他的經驗直到今天仍是水利工程的圭皋。

    他沒有料到的是,他灌溉的土地將會成爲帝王們稱雄爭霸的戰場,富饒的河西所產麥、谷大半也被充作軍糧。

    秦始皇築長城的命令,雄壯、野蠻、殘忍,而他興修水利的指令,智慧、仁慈、透明。

    他沒有留下什麼資料,只留下我們眼前的光明。

    有什麼起點就會有什麼延續,與長城作爲古代排場的軍事防禦工程不同,這座水利工程流瀉出的是大禹獨特的精神世界,實實在在爲民造福的人應該升格爲神,神也就變得通情達理、和藹可親,這一段的黃河,也就成爲連接兩界的橋樑。

    轉眼間母親十八歲了,她跟那個年代的所有小姑娘一樣,身着一件花襯衫,一條湛藍色褲子,一雙白襪子,一雙自己親手納的棗紅色的嶄新的布鞋,兩條大辮子又黑又粗而且聽話的呆在雙耳後面,母親身材勻稱,臉龐白皙,雙眼清澈見底,嘴巴是有一點點厚實的那種性感,遠遠望去我覺着她一定就是父親心中的那個“小芳,一拍即合的婚姻。

    養父在上班的水站上有一個秉性相近的好友,那就是母親未來的公公。公公家離上班的水站很近,他是一個極愛孩子的老人,許多時候單位喫點好的他總是捨不得,下班後他連同盛飯的碗一起帶回家給孩子們喫。早些年公公爲了家裏的六個孩子,他是遠在新疆哈密的銀行裏上班的,銀行老闆是個外國人,員工工資是以白銀髮放的。那一年老闆要把金庫裏裝箱的金子搬上車急用,一時人手不夠就叫工人來幫忙,說這算是加班幹得多發的多,爲了家裏的孩子年輕氣盛的他也是拼了,跟大夥搬完領了碎銀,回到房間就睡了,他的肺病聽說就是因爲那次搬運太過勞累而得上的。臨近春節他帶着一年的收入打好揹包回了家,原本是過完年要回去上班的,到了潼關才知道日本人要打過來了,所有人不許出關,轉身回家的他在公社水站上找了活,這一干就是一輩子。

    在新的工作崗位公公與養父一見如故無所不談,兒女的婚事就是這老哥倆在飯桌上拍定的父母初見的訂婚。那天,養父叫母親梳洗打扮一番說是要去看老朋友,父女倆一路上有說有笑,中途還在街上買了幾樣食品,來到公公家門口的時候母親才覺得不對頭,公公早就在門口等着了,遠遠看見他們便迎了上去,母親看見有陌生人走來便停下了腳步,她拉着養父的衣服不願挪步,養父轉頭撕開母親的手低語道看看再說,養父一手拉着母親的手,一手提着點心朝好友走去,公公一邊接過點心一邊在前面帶路,三人先後進了家門。

    一張有點歷史的小桌放在了堂屋,幾張有點歷史的小凳子擺放在小桌四周,婆母抱着小女兒聞聲從廚房走來出來,寒暄幾句扭頭對着廚房裏的大女兒喊着叫她擀長面,然後抱着小女兒去了院子,公公承擔了照顧養父及母親的責任。養父與公公一邊喝茶一邊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母親坐在養父旁邊一邊喝茶一邊偷偷看着這個家,老的土砌的牆,屋頂的木頭被做飯的煙火薰的很黑,堂屋的一角有個很大的炕,炕與廚房一牆之隔,廚房的門上掛着一個很舊的門簾,當眼睛轉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遠遠走來一個個頭中等,身着一件灰白坎肩、一條黑色大檔褲子,腳穿一雙破了幾個洞的鞋的小夥,他雙手緊抓扛在肩上的鋤頭身體有點前傾,邊走邊擦汗的他後面跟着一個小她幾歲、一手挎着籃子、一手拉着一個小她幾歲的男孩的姑娘,他們一前一後進門叫了養父,小夥放好鋤頭的鑽進了廚房,妹妹拉着弟弟放下籃子也鑽進了廚房。

    這時候最小的妹妹喊着大哥跌跌撞撞地也鑽進了廚房,婆母緊跟其後也鑽進了廚房,母親看着這個神奇的廚房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母親初見他的感覺是不大好的,不是因爲他的長相,而是因爲他邋遢的着裝,小夥的出現很匆忙,明顯是沒有精心準備,或許是他奉命回家的本色出演,或許是人家心有所屬根本不願意見她,或許是……切,我還沒看上他呢?你看他家窮的、你看他弟弟妹妹小的、你看他穿的是什麼什麼呀?

    母親不懈地環顧着這個家及家裏人,再看一眼養父,她知道父親是怎麼看上這家人的,無奈的她想着養父那句“看看再說”低頭看着自己親手納的棗紅色的嶄新的布鞋,任由事態發展。

    一碗麪一生情。喫飯時間到了,弟弟妹妹們都出來幫忙了,端飯的端飯、端菜的端菜、端面湯的端面湯,母親那一碗麪是大姑姐親手端給她的,大姑姐滿臉笑容將麪碗遞到母親手裏,告訴她不夠了再給你盛,缺啥我給你拿。或許是出於禮貌,或許是真的餓了,或許是……反正母親說那碗麪好香,婚後的母親與大姑姐的關係那是鐵到骨子裏的親,就是這一碗麪將母親對父親的種種“不大好”拋到了千里之外,就是這一碗麪爲父母的愛情加了分,就是這一碗麪讓這兩個年輕人不離不棄走到了最後,就是這一碗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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