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咿！”被打得臉上發燙的鬼子少佐不敢爭辯一下，只是低着頭，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等待着老師接下來的訓斥，甚至於都不敢去看清水的臉。
“閣下，是怕是我們面對的不是支那政府軍！”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個鬼子少佐當即對着清水說道。
他對於對面中國軍隊的戰鬥力有所懷疑，因爲在他的印象中，國軍的戰鬥力遠沒有這樣強悍，所以他擔心在前沿阻止他們拿下左良益的軍隊，未必就是他們一直認定的國軍五十四軍的人。
“什麼意思？你是說擋在我們面前的不是支那政府軍？”清水聽到這話似乎一臉疑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支那政府軍裝備就算是再精良，也不可能使用清一色的德國造花機關呀？”鬼子少佐繼續說下去道，“況且剛纔戰鬥打響的時候，我曾經觀察過敵方的火力強度，得出的結論是對方人數不會超過一個連隊！”
“小野君，你什麼意思？”第三中隊的中隊長聽到這話，立刻表示不願意相信的樣子說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我們一箇中隊沒辦法打過支那政府軍一個連所守的陣地，而且還落敗而回麼？你不覺得你這樣說不僅是在侮辱我，還在侮辱我們大日本皇軍麼？”
“井上君，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更加沒有侮辱大日本皇軍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從戰場上的槍聲火力上來判斷我們的對手人數和配置！請您不要誤會！”小野這個時候站直身子，對着井上說道。
井上有可能是當局者迷，當時被前後夾擊，忙着帶着手底下的鬼子兵突圍，根本就顧及不了這些細節上的東西，更何況對方爲了給井上造成迷惑假象，也不會讓井上輕易察覺到什麼，所以井上現在這個態度，小野是能夠明白的。
而且他們犧牲的那些士兵怕是連軍部給予的撫卹都沒有了，因此他必須在清水的面前解釋清楚，說清楚戰敗不是他的指揮不當，也不是他手底下帝國士兵們不夠英勇，而是支那軍隊的狡猾和實力造成的。
“閣下，屬下沒有針對井上閣下的意思，更加不會去懷疑井上中隊的戰鬥力，但是屬下所觀察到的火力點，以及支那方面的槍聲數量，確確實實就是屬下所說的那樣！”小野聽到井上這話，立刻對着清水澄清自己的立場說道。
他不想去抹殺誰的功勞，畢竟他就算是抹殺了誰的功勞，或者將戰鬥失利的責任強加給誰，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他只是想弄清楚對面陣地上的情況，然後知己知彼，打贏這場戰鬥。
“行了，現在沒有追究誰的責任，都不要在這裏說這些責任不責任的事情！”清水當即衝着他們兩個吼了一句，然後走到小野的跟前，對着小野說道，“你說說看，你認爲他們不是支那政府軍，那會是誰的部隊？”
看起來他還是傾向於小野那邊，想聽聽小野的判斷，畢竟他也相信當局者迷這個道理，所以剛纔那一聲吼，自然不是針對小野，而是說給井上聽的。
井上戰鬥失利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不追究井上的責任已經算是寬大處理了，現在井上還要在這件事情上不斷的推卸責任，倒置他們的判斷出現失誤，因此他纔會在面對小野和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