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朋友撞了!”洛曉晨很認真地說道。

    傅司深聽後,不由得愣了一下。本以爲她會跟他訴說剛剛洛家的事情,博得同情心,沒想到她居然冒出這麼一句。

    “哦!”

    “哦?這麼淡定?”洛曉晨驚訝地看着他。“你不讓我道歉嗎?”

    “你覺得錯了就去道歉,別拿我找藉口!”傅司深淡淡道。

    他不瞎,看得出來誰挑事。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洛曉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剛,直接撞。正常女孩頂多和邵安柔吵幾句,然後氣鼓鼓的離開。只能說,洛曉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

    但今天中午的事情又告訴他,洛曉晨狠歸狠,還是有些善良的。如果她不管保險公司男人的死活,憑她的身手完全有機會跑,但她冒着危險選擇先看男人怎樣。只能說她善良,但很可惜她的善良用錯了地方——洛曉晨走後,他去了保險公司一趟,查了下現場監控,得知中午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氣憤,葉康不是好人,保險公司男人連人都算不上。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那個男人不是掌管財務的,公司就不會在他的辦公室裏安裝監控,沒有監控,僅憑洛曉晨單方面說的話,他不敢相信真的有男人會窩囊到這種程度。

    洛曉晨連忙將頭搖地跟個撥浪鼓似的。“我沒有錯,爲什麼要道歉。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她自身有問題,怨不得別人。”

    “那麼說,你是蒼蠅咯?”傅司深笑道。

    “你纔是蒼蠅,比喻,比喻懂不懂!”洛曉晨氣鼓鼓地說道。

    傅司深揉了揉洛曉晨的留海,寵溺道:“我語文不好不懂這些,多說無益,早點睡吧!”

    洛曉晨看了眼時間,驚訝道:“十一點了?”

    “昂!你以爲呢?”

    “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我的美容覺啊!”洛曉晨一邊說着一邊把傅司深推了出去。

    不知道爲什麼,傅司深總覺得她有些奇怪,誰十一點睡美容覺?

    準備關門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洛曉晨想了想,故意把傅司深往回拽了拽,踮起腳尖,對着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晚安!”

    傅司深愣了下,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她就這麼去了。

    只能說這個洛曉晨還真

    是特別,其它女人不敢這麼對他,他也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利用完後就丟,也是沒誰了。

    他雖明知她每次的主動,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但奇怪的是,他並不反感。

    邵安柔還呆在原地,傅司深卻已經邁開步子往前走,傅司深回頭時,洛曉晨還故意給了他一個飛吻,氣的邵安柔直跺腳。

    她花了十幾年都沒做到的事情,這個女人竟然輕輕鬆鬆地就做到了。更讓她覺得無語的是,傅哥哥居然沒有拒絕他,而是默認接受。

    “傅哥哥,她今天撞我了!”在傅司深快要走遠的時候,邵安柔忽然開口道。

    傅司深停下腳步,望了邵安柔一眼。“然後呢?”

    “撞了人就該道歉啊!”邵安柔急了。

    就算那個女人在傅司深眼裏很特別,他也不該幫親不幫理啊!

    傅司深瞥了眼邵安柔,又看了眼洛曉晨,淡淡道:“你找錯人了,這事你應該找瀟瀟!”

    邵安柔一臉詫異地問道:“關瀟瀟什麼事兒?”

    “她前兩天把瀟瀟打了,也沒道歉。這種事情還是先來後到比較好吧?你覺得呢?”

    傅司深說的很淡定,邵安柔聽的卻一點都不淡定。

    聽傅司深這意思,是準備護犢子到底了是吧?傅哥哥不護她也就算了,怎麼連傅司瀟都不護呢。這個女人上輩子是隻狐狸嗎,能讓他這麼着迷。

    她被撞那是活該,莫非傅司瀟捱打也是活該?邵安柔想不通。

    本該是當事人的洛曉晨,在此時卻成了一個喫瓜羣衆。搞了半天,這個叫什麼邵安柔的和傅司瀟認識,可能關係還不錯?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找麻煩都找到她頭上來。都以爲她洛曉晨是個軟柿子,可惜,判斷錯了。

    撂下這句話後,傅司深就走了。洛曉晨也很識趣地關了房門——若只剩下她和邵安柔,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人,那麼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被她打進醫院,來個半死不殘廢亦或是毀容可就不好了。

    當然,她也只敢這麼想想,真下這麼重的手,她也沒好日子過。爲這麼個人搭上自己,不合算。

    關上門的那一霎那,洛曉晨的笑頓時消失了,眼眶也在剎那間紅了。

    沒人了,她終於可以放肆哭。過了今晚,她就再也不是洛曉軍的女兒了,她要親手把這筆賬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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