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深抱着洛曉晨上了樓,將她放在牀上,剛爲她蓋好被子,洛曉晨便哭了。
突如其來的哭泣聲讓傅司深有些措手不及,她怎麼,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嗚嗚嗚……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嗚……逼死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做噩夢了?”傅司深皺眉道。
傅司深搖了搖頭,起身準備打地鋪時,洛曉晨從背後抱住了他。
“不要走!”
僅三個字,便讓傅司深的腳如同生了根一般,難以動彈。
雖說這是他房間,但他和洛曉晨一直都是分開睡的,這次留下,會不會有點趁人之危?
一番猶豫之後,傅司深還是選擇將她摟在懷裏——
給某個正在說夢話的人一點安全感。
他也是瘋了,人家說夢話和他有關係嗎,他這麼在乎做什麼?
“嗚嗚嗚……爲什麼大家都想要我死,爲什麼?”洛曉晨抽泣着。“曉晚是因爲我死的不假,但如果她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去死……嗚嗚嗚……”
洛曉晨哭的很兇,傅司深除了硬着頭皮安慰也找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
這蠢丫頭……睡覺前還和他開玩笑,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怎麼睡着之後,就成了個瓷娃娃?
偏偏他牀周圍又沒有抽紙,否則他還可以幫她擦去眼淚。
可能是察覺到什麼,洛曉晨又說了句:“別走!”
“我不走,你安心睡吧!”傅司深拍着她的後背,哄道。
聽到這句話後,洛曉晨才微笑着睡去——
她一直都在裝睡,更是故意讓傅司深留下。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有熔化的那天,何況她的心還是肉做的。她需要發泄又不習慣人前軟弱,只能藉着夢話讓傅司深留下給她點按安全感。
情緒來的也快,走的也快,哭一頓後感覺好受多了,更何況傅司深已經承諾她不走,也算是不幸運中的一點幸運吧。
第二天
傅司瀟習慣性地闖進來,叫傅司深起牀喫飯,然而下一秒,她便連忙用手捂住眼睛,悄悄溜了出去——她怎麼忘了,嫂子也在這兒呢?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聽到動靜後的傅司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怎麼感覺有人進來了?
剛準備起牀,旁邊的人醒了。
旁邊的人?他和洛曉晨昨晚睡了一張牀?
洛曉晨一睜眼便看到
“昨晚……沒發生什麼吧?”傅司深不確定地問道。
“你想發生啥?”
“……”
見某人一臉懵,洛曉晨只覺得腦殼疼,他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看衣服!”洛曉晨提醒道!
兩個人在衣物完整的情況下能發生啥?真以爲她跆拳道白練的,這麼輕易的就讓人佔了便宜?
不過這小子未免也太‘負責’了點吧,讓他不走就真的沒走,還在她身邊睡着了?唔……看來她還是一個人偷偷哭比較合適,起碼不用擔心第二天被某人嚇死!
果然,直到現在,傅司深才完全反應過來。
還好,沒給這個蠢女人賴上他的藉口。但她未免也太淡定了些吧?他倆性別是不是反了,本能反應不對吧?
“你不起牀?那我去洗漱咯!”洛曉晨打着哈欠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傅司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皺眉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我知道啊,放心,那不算趁人之危。”洛曉晨淡定道。
她是裝睡又不是真睡,讓傅司深留下是她的意思,而她,也只是想找個機會伺機發泄罷了,不算趁人之危。
洛曉晨的話讓傅司深更迷惑了,不解道:“你不是睡着了嗎,怎麼知道?”
對啊,她睡着了,應該不知道的呀。
完了完了,要露餡了。
怎麼辦,該怎麼圓?
正當傅司深處於蒙圈狀態時,洛曉晨忽然湊了過來,用手狠狠地掐自己大股處,(疼的)眼淚直流,委屈巴巴道:“嗚嗚嗚……禽獸……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嗚嗚嗚……”
“???”
什麼鬼?
“嗚嗚嗚……我不管,你‘睡’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
“咳咳……洛曉晨,你腦子進水了吧……”
怎麼上一秒還淡定地提醒他衣服完整,下一秒居然哭着要他負責,鬧哪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型精分現場?
“嚶嚶嚶……你居然還兇人家……”
傅司深怎麼想的洛曉晨不知道,但她自己快噁心吐了。
她果然不是個女孩子,更不適合當‘嚶嚶’怪,下次再也不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了!
但眼淚不夠,她不嚶嚶嚶也沒辦法啊,噁心總比疼好吧?
“你沒病吧?”傅司深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