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黑筆更方便,爲什麼要用鋼筆呢,偏偏還是那一支……
“爲什麼這支不行?”洛曉晨不解,“莫非這支比較貴?”
“……”傅司深竟無力反駁,在她心中,他到底有多摳。“不是!”
“前女友送的?”洛曉晨繼續問道。
這次,傅司深沒有吭聲——她猜對了,這支鋼筆的確是許佳冉送給他的。
儘管傅司深什麼都沒說,洛曉晨還是他的眼神裏找到了答案。
好吧,前女友的東西,她用確實不合適。
但不知道爲什麼,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會覺得有些失望。
“你上次說你在找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我方便問下,你爲什麼找她嗎?”洛曉晨轉移話題道。
傅司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報恩!”
“報恩?”
“游泳時腿忽然抽筋,她救了我!”
洛曉晨聽後,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這個場景,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什麼時候的事兒,她在哪救的你?”洛曉認真問道。
這一點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她現在開始有點懷疑,傅司深沒有找錯人,當日救他的那個人,就是她。
“五年前,淺海區。”
“那她是不是把你救上來後,做完人工呼吸後罵幾句就離開了?”
不是吧,這麼巧?真的是那個傻子!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救了這麼一個禍害!
洛曉晨這個問題讓傅司深竟無言以對,當時他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她給他做了人工呼吸離開,並不記得她有沒有罵人。難道……造孽啊,怎麼偏偏是她?
“爲什麼罵我?”傅司深滿臉無辜地問道。
雖說洛曉晨救了他,是該感激不錯,但她補充的那句,還是讓他覺得很無奈。
洛曉晨忍不住向某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晚上九點半游泳,你腦子瓦特了?你知不知道,救完你後,我也感冒了!”
她是真不想救他這個飯後游泳的二貨,但讓她袖手旁觀也確實做不到。
把他救上來後,給他做人工呼吸、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後離開是她能做的最大善良,她罵傅司深,也僅僅是想趁機發泄下——畢竟那個時間段,真的有點冷。
傅司深驚訝地看着她,他只知道她救了他,然後走了。並不知道她罵他,還感冒了。
那天,他和許佳冉因爲一件小事而吵架,臨時起意去游泳‘下火’的。他並沒有注意看時間,也沒想到會突然腿抽筋,更沒奢望有人能救他。
沒想到他找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真的出現在他面前,還是如此的……和想象中不一樣。
“那你爲啥要救呢?”傅司深明知故問。
沒想到這丫頭嘴巴那麼兇,心那麼軟!
洛曉晨別過臉,“當時頭腦發熱,救完順時清醒,氣到離開!”
能救都算不錯了好麼,居然還好意思問爲什麼!
傅司深笑了笑,看破不說破,就讓她繼續嘴硬下去吧。
醫院
傅司深去找尉遲軒瞭解情況,洛曉晨一個人走進去。本以爲是場混戰,沒想到卻異常安靜。
“你怎麼想的?”季亞韜看着她,認真地問道。
洛曉晨瞟了季雅茹一眼,咬牙道:“讓洛氏集團破產,爸媽離婚、讓洛曉軍淨身出戶!”
“爲什麼讓洛氏集團破產?”季亞韜不解。
整個洛氏集團,除了姓和洛曉軍有關係外,其它和他沒半毛錢關係。洛氏集團破產,損失最大的是季家。
洛曉晨這句話,讓季雅茹也很意外。離婚、讓洛曉軍淨身出戶她都沒有意見,但是洛氏集團,真的不能破產。
正當洛曉晨想着怎麼解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冒了出來,“洛氏集團再不破產,怕是整個公司都快被洛曉軍搬空了!”
“你是……傅……”季亞韜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司深,怎麼是他?
傅司深露出一個商業假笑,主動打招呼:“舅舅好,我叫傅司深,是曉晨的男朋友!”
“曉晨男朋友不是葉康嗎?”季亞韜下意識地問道。
曉晨和葉康分手了嗎,他這個做舅舅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亞韜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固起來,這個季亞韜,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他還比不上葉康那個連‘人’都不配稱之爲的東西?
奇怪,明明被葉康傷害過的人是洛曉晨,他這麼激動做什麼?
季雅茹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道:“晨晨,媽有點想喫梨了,你去給我買!”
季雅茹哪裏是想喫梨,她只是不想讓她尷尬罷了。
“好,媽,我去買。”
洛曉晨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其實季亞韜那句話也沒錯,她男朋友確實叫葉康,只是現在不叫了。
傅司深除了摳,對她也還算可以的。
事到如今,她已經分不清這是一場單純的合作還是真的處關係。
“據我所知,洛曉軍正在轉移你們的夫妻共同財產!”
見洛曉晨走了,傅司深無所顧忌地說道。
“轉移夫妻共同財產?”聽到這句話的季雅茹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快崩塌,怎麼會這樣?“消息屬實嗎?”
“您去某平臺搜下張紫芸,或許會有重大發現。”傅司深眨巴眨巴眼睛,笑道。
季雅茹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改變不了事實。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敢開這個口。
其實他早就開始懷疑洛曉軍這個人,也派林蕭去查,只是在洛曉晨面前裝傻充楞罷了。
想過那丫頭會蠢,沒想過那丫頭居然蠢到這種地步,直到今天才想通洛曉軍對她下手的動機。
季亞韜從牀邊站起來,準備往外衝。
“如果你覺得找洛曉軍有用,就去吧!”
“我不去找洛曉軍,我找……”
“找誰都沒用,錢追不回來!”傅司深繼續潑冷水道。“你們還記得那場車禍嗎?”
季亞韜折回來,指着傅司深道:“你……”
“葉康缺錢,洛曉軍更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