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到現在都挑了多少衣服,浪費多少時間,也沒見你買一件。”
其他的洛曉晨都能反駁,唯獨這一點,洛曉晨反駁不了,也頓時沒了氣勢。
都怪傅司深,挑三揀四,讓她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傅司深將手裏的衣服扔在一旁,眯眼笑了笑:“你們店長在嗎?”
苗圃一聽,頓時慌了。“你找我店長做什麼?”
傅司深沒有回答她,也不想跟這種人交流,拉着洛曉晨往另幾個銷售員中走去。
未等傅司深開口,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忽然舉手,“我……我是店長。
傅……傅少好!”
“你和她,明天都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傅司深難得嚴肅。
“我……”
店長剛準備開口解釋,被傅司深強行打斷:“剛剛那位女士選的衣服,一件不要,其它全包。明天上午十點前送到傅氏集團。”
店長不由得愣了下,點點頭。“好的。”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被一個暑假工拖累到失去工作。
傅司深的話他不聽還不行——他這個月工資還在傅司深手裏。
他心中的痛誰能懂,做了這麼多年銷售員好不容易當上店長,本以爲是苦盡甘來,誰料是飛來橫禍,好好一個工作,誰沒就沒。
“不行,我選的也要全包。”洛曉晨拽着傅司深的胳膊,撇嘴道。
太過分了,說好的她花錢,最後還是傅司深出錢,更讓她感到氣憤的是,傅司深居然說她選的一樣都不要,憑什麼!
那可是她精挑細選選出來的衣服,哼,太瞧不起她的品位了。
傅司深皺眉道:“太花!”
“你買不買?”
“買!”
洛曉晨一聽,頓時高興了不少。“嘿嘿,這還差不多。”
傅司深看着她,嘴角不禁也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開心就好,其它不重要。
她若是想買,整條街他都可以包下來,傅家又不是沒有錢。
苗圃在旁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傅……傅少?你是傅司深?”
傅司深沒有理會苗圃,全程盯着洛曉晨看。
他是誰重要嗎?
看着眼前這兩位,苗圃整個人都懵圈了。
不是說傅司深是個冷如冰山、不近女色的工作狂嗎?請問這位帶着女友逛街的溫柔霸道男是誰?
傅……除了傅司深,她還真的想不出第二個有能力包店的傅少。
“司深,我想喝奶茶了。”
“胖死你!”傅司深寵溺道,“在哪?”
洛曉晨聽後,不由得笑開了花。
果然,沒人能逃掉‘真香’定律,尤其包括傅司深,都香上天了。
剛出門,洛曉晨便倆忙折了回來:“記得噢,明天上午十點!”
看着一排人在那假笑,洛曉晨就想笑,但她還是忍住了。
原來有個男朋友做靠山,是這種感覺啊,真好。
“好了,走吧!”傅司深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走到一半,洛曉晨忽然停下腳步,呆呆地看着他。“司深~”
“我愛你!”洛曉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從小到大,除了家裏人,沒人願意這麼慣着我,包括葉康。
每次我和同學鬧矛盾,葉康從不向着我說話,好幾次明明是對方先動的手,我只是還手了幾下而已,最後都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就像剛剛,我明明沒有招惹苗圃,她自己過來冷嘲熱諷,如果我脾氣真上來,她可能就直接進醫院了。”
的確,她練過幾天跆拳道,打的過一些小嘍嘍,但她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更不會喫飽了撐的沒事挖苦別人。
她也曾和別人講過道理,可惜人家根本聽不進去,只覺得她好欺負,繼續傷害她。後來,她乾脆不講道理了,直接用行動說話,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的洛曉晨。
她給傅司深惹了不少麻煩,不管是不是故意,確實讓他損失好多。但他從沒打、罵過她,隨她去。
就連她還擊傅司瀟那次,傅司深都沒吐一個髒話。
傅司深認真聽着她的故事,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慣着她和她是誰、有沒有救過她沒關係,他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不會因爲其中某一位是他的誰誰誰就找別人麻煩。
他的人做錯了事情他會讓她道歉,但如果他的人沒有錯,是別人沒事找事,自討苦喫。不好意思,他會讓對方不死也扒層皮。
“好了小哭包,不許哭了。你看看你,今天都哭幾次了,再哭把你喫掉!”傅司深兇巴巴地警告道。
洛曉晨別過臉,嘴硬道:“我纔沒有哭。”
“真的?”傅司深滿臉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這叫告白,你不懂!”你說完,洛曉晨忍不住向某人扮了個鬼臉。
她纔不是小哭包,她剛剛懟人時候多神氣,苗圃嘴都快被氣歪了。
傅司深伸出手,眨巴眨巴眼睛,認真道:“給我!”
“什麼?”
“不是告白嗎?情書呢?給我!”
洛曉晨忍不住向某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當真,也是醉了。
“字醜,沒寫!”
“沒事,我不介意~”傅司深眯眼笑道。
她的狗爬字他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讓她亂開玩笑,每次都是坑人坑己。
“我……”洛曉晨對某男也是醉了,見過鑽牛角尖的,沒見過這麼愛鑽牛角尖的。“我介意啊,醜字真的拿不出手。”
傅司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洛曉晨從奶茶店拖到某書店,洛曉晨有點欲哭無淚。
活着不好嗎,她爲什麼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認慫還來得及嗎?
三大基本軟件還沒學會呢,居然讓她練字,她又不是哪吒,有三頭六臂。
“你自己選還是我幫你挑?”傅司深故意逗她。
洛曉晨咬了咬牙,“我自己挑!”
“行,我幫你。”
“你……”
“好好練字,我等着你的情書。”
洛曉晨氣鼓鼓地看着他,什麼嘛,他居然當真了,實在是太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