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傳送雙生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氣悶
    “你tm再給我再說一遍?

    什麼叫無法和解?

    老子不想告了還不行?”

    道達美的咆哮聲,一大早就在爾水田普醫院康復中心某間豪華單人病房裏迴盪。

    話音剛落,一根香蕉已經飛到了那位正站在他病牀前,垂手低頭的男人身上。

    這位西裝革履,一大早就被香蕉砸中的男人,正是道達美的律師。

    此刻,他雖然低着頭。但就在剛纔,就在那根香蕉從那位中氣十足的病人客戶手中飛離的那一刻,他已經看清了那抹亮黃色的飛行軌跡。

    眨眼睛,這位有着豐富經驗的律師,已經判斷出,這根香蕉最終的落點將會停留在自己這身昂貴的西裝上。

    雖然做出這個判斷根本用不上他豐富的社會經驗與庭審經驗。但在面對這根香蕉時,他還是從自己那些經驗中獲得了一點靈感,並最終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他沒有躲。

    “啪”的一聲,那根扔出時已經被喫掉了一口的香蕉,精準的落到了律師之前在自己腦中預判的那個點位上。

    餘光撇了一眼上衣口袋處的黃白污漬,他甚至沒有想要伸手去擦。只是在心中盤算着,現在是否是合適的開口機會。

    扔完香蕉應該也算是撒過氣了吧。

    想到這裏,他清了清嗓子說到:

    “道達先生,之前我們提出和解後,對方律師並沒有立刻回覆我們的請求。

    按理說,和解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選擇。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拒絕。

    至於撤銷指控,之前我也和您提過,這樣做可能意義不大。

    畢竟驗傷報告是按照之前的策略來編寫的。就算我們這邊撤銷,公訴所那邊也會向判審庭提起訴訟。

    所…”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件事都怪我自作主張改了驗傷報告了?”

    靠坐在病牀上的道達美還沒等律師把話說完,已經冷冷的打斷道。

    聽出了這位客戶口中又是不滿之意。律師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掩飾着自己的尷尬。立刻解釋到:

    “當然不是。告那小子殺人未遂本就是我們的正當訴求。

    驗傷報告本也是對我們有利的證據。

    只是我不太明白,爲什麼您突然又改了主意,想要與對方和解?”

    聽了律師語帶忐忑的回答後,道達美突然覺得這位號稱爾水市第一律師的小子,水平也不過如此。

    自己明明是花錢請他來是解決問題的。

    可他倒好,沒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好,每次還能提出一堆問題來要自己給他回答。

    道達美頓時只覺心中煩躁。氣悶之餘,伸手就想去解脖子上的領帶。卻是在觸到那冰冷的固定器時,纔想起自己還受着傷。

    其實他脖子上不過是一些擠壓造成的出血。當時他雖然被吊了起來,但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所以脖子上傷的其實並不算重。

    之所以一直帶着固定器,也不過是配合那份驗傷報告做出重傷的樣子。

    一想到那份該死的重傷報告,道達美就不想再和對方多說什麼。

    當初要不是崇川那小子機靈,自首躲到了衛所裏。他哪裏需要搞出這些花樣?

    怕是早就把那小雜碎打死扔街邊複製儀裏,化成一堆空白基粒了。

    再一想到面前這狗律師之前說什麼,很難以殺人未遂定罪。道達美頓覺心裏更是發堵。

    他本想着定不了那小子殺人未遂也好。早點把那小子弄出了衛所,到時候再慢慢收拾。

    這才讓律師去和解。可誰想,對方盡是連個和解也談不好。

    道達美在心中暗歎了句,崇川那小子還真是走運。

    接着,就見他衝着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之後,便靠在病牀上,閉目養起神來。

    一直在旁站着的一個精幹青年,看到自家老大的動作,知道這是要送客的意思。

    立刻禮貌卻堅定的,將那位衣服上還掛着一點香蕉果肉的律師請了出去。

    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律師走遠後,他纔再一次回到房中。

    如果這時那位曾經被道達美摔了一個狗啃泥的拉客美女,看到這位精幹青年。一定可以認出,他就是當天在酒吧裏勸自己不要惹事的小酒保。

    此刻,小酒保已經進了病房,再次把門關好。

    躺在病牀上的道達美在聽到關門聲後,重新睜開了眼。待那位酒保手下重新在他的病牀邊站好,他才沉聲說到:

    “這次的事,透着古怪。

    酒吧那邊的人手,你再多派些過來。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酒保立刻恭敬答到:

    “您放心,人手已經安排好了。

    醫院與衛所外都有我們的人盯着,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的人立馬就能行動。

    不過,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普爾那邊的人想必也不會希望您出什麼事。

    據我所知,他們也在盡力幫您想辦法。

    想來,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只是遲早的事。”

    聽了小酒保的話,道達美冷哼一聲。

    “你知道什麼?

    你只看到他們在做事。可結果呢?

    你看到有什麼好的結果了嗎?

    阿仔,你還是太年輕。看問題只看的到表面。”

    被自己的老闆兼老大這樣一問,這位平日裏被人叫做阿仔的酒保,就是一愣。

    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到:

    “您的意思是,他們做事不夠盡心?

    可以,據我的觀察,普爾那邊還是很積極的在爲您謀劃。

    就在那小子自首後不久,還是他們的人第一時間關照了第五區督衛總所的老大。

    但您說的不錯,目前的結果確實很讓人火大。

    那小子被關在衛所裏,盡是一點苦頭都沒喫。

    原本說好的殺人未遂,更是隻初步被認定成了一個打架鬥毆。還真是便宜他了。”

    說到這裏,阿仔眼前一亮。他終於明白了老大的意思,就聽他接着說到:

    “您的意思是,並不是我們和普爾做的不夠。

    而是有人在保那小子?

    這也是您讓律師提出和解的原因。

    既然在裏面收拾不了他,就把他放出來。

    之後再由我們來動手。到時候打死打殘,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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