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小姐”喊的楚靈塵一愣一愣的,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些人都是雲亦辭派來的,畢竟除了他之外,沒其他人的暗衛能對楚靈塵畢恭畢敬了。
“是太子派你們來的?”楚靈塵打算印證自己的猜測。
雲亦辭讓他們千萬不要被楚靈塵發現,但眼下情況緊急,看見了總不能不問好吧?未來的女主人問起是不是總不能欺騙她、打馬虎眼吧?
所以他們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賣了雲亦辭:“是。”
這個回答倒也沒讓楚靈塵意外,想也知道雲亦辭不可能放她自己一個人和兩個男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處奔波,安幾個暗衛在她身邊楚靈塵也能理解,便沒有繼續追究,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莊主的身上。
他被雲亦辭派來的暗衛抓住了,經過了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毫無招架之力般半跪在地上,兩隻手都受了傷。
楚靈塵到底是女子,力氣不如謝墨大,她射出的那支霹靂弓刺進了莊主的手裏,但謝墨當時怒意沖天,那支霹靂弓幾乎穿掌而過,而莊主又還沒來得及治療,這會根本無法做出抵抗。
“我瞧着是誰呢,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二叔。”早就見到了莊主,但這會才真正打了個照面,謝墨一直深深藏匿起來的恨意,更是直接爆發了出來,“哦我都忘了,我現在是被月落山莊逐出去的喪家犬,二叔也不
一個紅紅的掌印,“無話可說?現在知道無話可說了?你有本事殺了我父親然後栽贓給我,怎麼現在才無話可說!”
“別白費功夫了,所有人都只認一個玉印,你去說吧,我的玉印是假的,那你呢?你有真的玉印嗎?你知道在哪裏嗎?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方纔謝墨那一掌下來時莊主無處躲閃,他生生挨下一掌,這會嘴裏都帶着一股血腥味,他一笑,便有血從嘴角沁出來出來,顯得有些猙獰。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知道。”陸深站在謝墨身後不遠處,他緩緩開口,似是沒有任何分量,卻能讓聽到的人心頭一震,比如莊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已經收拾的很乾淨了,不可能還會讓你找到任何有關的消息了!”莊主的語氣有些陰測測的,就算謝墨找到了自己僞造的玉印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辦法成爲莊主?
就在這時,莊主院落的屋子裏忽然傳來一人大喝聲:“不用少莊主找,老夫自己會回來!”
這聲音除了初來乍到的楚靈塵和暗衛們不知,三個和月落山莊有莫大關係的人一聽,便都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尤其是莊主,他面色本就不好看,這會更是駭人。
緊接着,在三人的注視下,後門被人退開,一個頭發花白,但精神抖擻的老者拄着柺杖緩緩走了出來,
而跟在老者身後的人,便是別過多日未見的雲亦辭。
聽他問起,雲亦辭還故意擺出一副惱意,咬牙切齒的:“孤不來,靈塵恐怕都回不去了,這段時間老和別的男子待在一起,孤可不放心。”
楚靈塵嘴角噙着笑,其實十分喫這一套的,但卻嗔他,帶着幾分嬌氣兒:“我就說,怎麼大老遠聞到一股子醋味,原來是醋罈子尋我來了。”
“你說是便是,讓孤好好看看。”滿打滿算楚靈塵離開也不過三四日,但就是讓雲亦辭惦記得緊,在暗衛還沒送信來的時候,雲亦辭都已經啓程往月落山莊來了,收到信之後更比之前快些,所以這會就已經到了。
他說着,一把將楚靈塵拽住,他一用力,溫香軟玉便到了懷裏,她三千華髮之中隱約透出來的香味讓雲亦辭日思夜想的,這會才真真切切聞見,真真切切將人摟入懷裏。
大庭廣衆之下,楚靈塵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將雲亦辭推開,紅着臉提醒:“還有其餘人在呢,更何況重要的事情病危解決。”
“無妨。”說到這,雲亦辭便也正經起來,他看向那位老者,眉眼間不見幾絲擔憂,“孟長老來了,便出不了什麼差錯的,靈塵大可放心,你看着便好。”
原來那個白髮老者便是孟長老,楚靈塵點點頭,她本身也沒有上前的意思,畢竟是別人的家事,自己到底是個外人,還是不插手的好。
彼時那些暗衛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下了,不遠處還剩下四人,他們相對而站,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
“副莊主,沒想到老夫有一天還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吧?”孟長老說話的調子很慢,但卻格外嚴肅,一字一句都咬得十分清楚。
孟長老一向拎得清,他不認定這個莊主,但卻認定老莊主親自任命的副莊主,但此時此刻的孟長老,已經對眼前這個莊主徹底寒了心。
“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知道,你是假冒的!”莊主看到了孟長老之後,整個人的情緒起伏更大了,他恨恨瞪着孟長老,好似穿。
“原來副莊主還記得您將衆多山莊弟子趕盡殺絕的事情?”孟長老眯了眯眼睛,眼眸裏泛着的幽光讓人不寒而慄,“若不是莊主生前在我身邊暗地裏安排了人手,現在肯定是屍骨未寒卻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你的心究竟有多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自己暗地裏做的手腳直接被人擺在了檯面上公開處刑,這讓莊主惱羞成怒,語氣也高了幾分。
“老夫說的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如今少莊主回來了,你這個弒兄之徒,豈能容你放肆!”孟長老說着,手中的木雕柺杖被用力砸到了地上,發出來的聲音讓人懼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