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嘆了口氣:“都是命啊。”

    三天後。

    警方找到了黃鋒的藏身之處,將被囚禁的許希希解救出來。

    彼時,許希希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據悉,作案人是許希希的狂熱愛慕者,微博名希希我的最愛,姓黃。黃某兩年前失業,憑着自學的後期技術,在網上接單聊以爲生。黃某很早就盯上了許希希,出租屋內都是許希希的照片和海報,不少都是偷拍的。前不久,許希希在網上聯繫黃某,要求黃某幫忙做後期並上傳視頻,也就是大家所知道的醉青樓劇組拍攝片段。”

    媒體記者站在一棟爛尾樓前,身後是警車和警戒線。警笛聲和紅藍燈光讓人心慌。

    “許希希和黃某達成交易,具體是什麼,警方並未說明。隨後,黃某利用其微博賬號,大肆污衊藝人章瑤。包括其後的音頻,也是許希希和其經紀人所錄,交由黃某上傳。事情敗露後,黃某潛入酒店綁架許希希,並且將許希希囚禁此地。黃某是否精神失常,還需要進一步鑑定。”

    “許希希出來了”人羣中,有人喊了一聲。

    無數閃光燈和話筒圍了上去,躺在擔架上的許希希目光呆滯,恍若未聞。

    “許小姐,請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你爲什麼要污衊章瑤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黃某對你做了什麼能否具體說說”

    有的時候,媒體的口誅筆伐並不一定是爲了真相,也許只是爲了私慾,公衆的私慾。

    但這些,對許希希而言,已經無法造成傷害了。畢竟,更可怕的事情她也遭遇過了。

    周姐踉踉蹌蹌地擠進人羣,看到鼻青眼腫、衣服破爛的許希希,便猜到發生了什麼。當下,周姐哀嚎一聲,暈倒在地。

    現場又是一片混亂。

    “唉,不知道還能不能如期過審上播,你們這個劇組還真是”黎清無奈地搖頭,“劇組怎麼說”

    朱曉曉:“記者招待會結束後,立刻復工。刪掉許希希的所有戲份,找到合適的演員後補拍。”

    黃鋒被診斷爲精神失常,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同時,許希希和周姐也因爲在網上的所作所爲被起訴,判了刑。雖然不長,但這兩人日後是不可能再混娛樂圈了。劇組開了記者招待會說明情況。

    經歷過許希希的事情後,劇組的拍攝氛圍變得緊繃起來。孟導每天都在大聲呵斥,哪怕是男女一號也不例外。對於演員的演技,孟導是越發精益求精。

    章瑤剛結束一場戲,因爲孟導要求多個機位拍攝,加上ng部分,同一個片段拍了十多次。由於一直站着,章瑤頭頂又戴了不少配飾,就算平時堅持鍛鍊也有些難受。

    “瑤姐,喝水。”

    不是朱曉曉,章瑤朝對方笑笑,接過水:“謝謝。”

    白鈺靦腆地說不客氣。自從改了名字,網上的議論少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因爲許希希的事情帶走熱度,還是李雲忌憚章瑤,不敢有所動作。

    “我去給你搬張凳子吧。”

    章瑤擺擺手,“不用了,你不需要這樣的,再說了,我這身裙子不好坐。你去準備你的戲份吧。”

    總不能讓另一個演員幫自己忙這忙那的,何況,她和白鈺的交情也沒到這個地步。

    白鈺有些尷尬,說了幾句套話離開了。

    說實話,章瑤挺累的。但這套裙子金貴,只能站着,章瑤連行爲舉止也要多加註意,生怕添上一道皺褶。

    江耀拿着劇本走過來,映入眼底的是古代婚服的繁複。青色婚服可能讓人不習慣,但如果穿的是個美人,哪怕是破布,也是好看的。當然,如果是章瑤嗯,更好看。

    “對戲”

    章瑤忍不住伸手給自己扇風,“行。”

    “很熱”江耀看看周圍,“給你挪個小風扇過來”

    章瑤搖頭。“不行不行,這髮型弄了好久,不能對着風吹。”

    要是可以,章瑤老早就站去風扇前了。沒看大家都聚在那邊嗎。

    “你等會兒。”江耀想了想,轉身去了人堆那邊。

    回來時,江耀手裏多了把小扇子,還是畫了櫻桃小丸子的卡通版。

    “你這是”

    “借的。我給你扇,放心,輕一點沒關係的。”

    江耀說罷,手裏的扇子輕輕晃動,帶起一陣柔風,撫在章瑤臉上。

    因爲妝比較厚重,章瑤的臉都快悶壞了。這會兒即便只是一陣微風,她也覺得涼爽極了。

    看着高大的、穿着將軍盔甲的男人拿着這麼一把不符合畫風的小扇子給自己扇風,不知怎的,章瑤覺得心臟好像突然緊縮了一下,是那種心悸的感覺。

    “謝謝你呀。”章瑤輕聲說道。

    “不客氣,”江耀注意到章瑤不敢看他,眼底有了更深的笑意:“開始吧”

    拍到現在,戲份已經到了尾聲。柳花被賜郡主身份,即將遠嫁外藩。而馮錚已經在戰場殺敵了。這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柳花試穿婚服,馮錚披着盔甲馮錚對柳花許下諾言,柳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我要走了。如果我能活着回來你等我。”

    柳花沒有迴應馮錚,反而回憶起從前:“你還記得,你爲什麼給我取名柳花嗎”

    柳花原本不叫柳花,她墮入章臺後,和馮錚重逢。馮錚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想起當時的場景,馮錚的聲音變得飄忽:“你的身段,像秦淮河岸的柳。你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柳絮一樣撓人心。柳絮爲花,我便給你取了柳花。”

    柳花笑:“你知道,柳同留,視爲離別之意。”

    “我在留你。”

    “可你即將離去。”馮錚想說什麼,但柳花不給他機會:“我原本的名字,我已經忘了。你說可不可笑,我的名字,不是父母所取、長輩所賜,居然是一個煙花之地流連花叢的男人給的。”

    “我不是那種人我是真心”

    “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平等啊。”柳花不理馮錚的真情告白,悵然道:“便作柳絮因風起,我已被捲入此間事,身輕如柳絮,如何能定如何能留你走吧。”

    天津https:.tetb.


章節報錯(免登陸)